要來找茬了?
張志文看著這些家丁圍過來,他大約猜測到怎麼回事了,但他不是很在意,他四下看了一眼,他發現李元洪那些人根本都沒有朝這里看過來,很顯然的,他們連看熱鬧的欲望都沒有的。
不過也是,他區區一個金丹廢物,還不至于讓他們這些大世家的子弟多關注什麼的,至于趙王府的世子們,那更是無視張志文了,反正這種事情讓下人去打發一下就可以了。
雖然張志文也算是這次選婿大比的人選之一,但他可是一條狗帶進來的啊,靠著一條狗的啊,這說出去多沒面子啊,但趙王府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就這麼趕人的,那說出去也會讓人覺得他們趙王府也太過不講道理了。
別看這里是修真界,但其實跟世俗也是差不多的了,也是要顧及到一些面子的,這個面子其實還是很重要的,因為這里可也不只是趙王一家王爺啊,南朝的王爺可多了去了,除此外還有各大王公大臣也都在看著呢,甚至聖帝也會看著啊,雖然聖帝大概率是不會管這種咸魚雜事,可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的知道聖帝不可能不會關注到這些事情的,聖帝化神期修為可不是擺著讓人看的,虛虛實實之間,也許聖帝此時此刻都已經神游來了趙王府都是有可能的。
當然了,這概率很小就是了,事實上聖帝這會兒也沒時間,他的分身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他此時此刻在跟李元奎布道,說是布道,其實也是自我的一種修煉和提升,給別人布道其實也是自我淨化的一種方式。
這事情倒也是暫且不說,此時此刻,這趙王府不可能為了不顧及面子而大咧咧的將張志文這種混進來的金丹廢物趕出去的,可趙王府能夠用的手段那就多了去了,比如讓這些下人過來對付張志文,那並非什麼難事的。
因此,這幫家丁就圍過來了,當然了,他們圍過來也不會罵罵咧咧的,他們圍過來反而是很有些客氣的模樣,尤其為首的一個家丁,他來到了張志文的面前,而後端起酒杯就沖張志文說道︰“這位可是張兄?”
作為選婿人選之一的張志文,那姓名什麼的自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了,因此,這家丁知道張志文叫什麼名字那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他上來就要給張志文敬酒,張志文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點點頭,而後也舉起酒杯,示意回禮的意思了。
“張兄,我很好奇,不知道張兄來自哪個地方的呢?”
這為首的家丁喝下一杯酒,他就開始打探張志文的情況了,這似乎也是挺合理的,這趙王府的家丁哪一個是等閑之輩?此前張志文就知道趙王府招募家丁的條件,要成為趙王府的家丁,那都是至少金丹精英修士才有資格的。
當然了,這家丁的待遇也是相當的好,很多人可是爭破頭才有機會成為趙王府的家丁的,既然如此,那都是精英之中選拔出來的人物,自然是不會差哪里去的。
因此,這家丁隊長過來就是不急著吆喝收拾張志文,這明顯也不符合他們的智慧,如果是上來就對張志文吆五喝六的,那才是丟了趙王府的人吶。
不過張志文聞言後也是淡淡回道︰“在下是從南面來的,鄉野之地,不值一提。”
張志文對這種套路太熟悉了,市井之人經常如此,都是上來先打听情況,看看情況再說,如果對方出身背景不一般的,那可就要掂量掂量一下是否要對付了,可如果對方不過就是底層窮人的話,那不好意思了,那就直接欺負了。
人吃人就是如此的,而修真界更是如此了,因此,張志文也不會輕易透露什麼,他更不可能說他是林靖遠派過來調查趙王府藏匿妖怪的人,那是傻子才會說出去的。
而這為首的家丁聞言之後居然很是意外的樣子,隨後就見他說道︰“喲,這真是巧了,在下也是南面過來的,張兄,這麼說來,咱們可真是有緣啊!”
“對對,我也是南面來的,哎喲,沒想到你這準駙馬爺跟我還挺有緣,咱們可算是老鄉了啊!”
……
家丁隊長這麼一說,其他還有人也跟著附和起來,但這話里話外的無不都是在嘲諷張志文了,雖然說張志文是什麼準駙馬爺,但這恭維的可不是什麼好听話的,這是諷刺張志文來著。
張志文倒也沒想到這幾個人也是來自南面的,其實南朝地廣人稀,很多海島幾乎都是荒無人煙的,畢竟南朝資源也是有限的,生存條件也沒有多好,人丁稀少也正常,再加上修真界很是殘酷,經常殺戮搶劫,一個人可以活著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但這里不難看出這幾個家丁不簡單了,張志文一路過來也是遇到不少麻煩,不過張志文對此是十分輕松就可以應對的,他可是金丹當中的絕頂修士,而外面亂竄的那些散修其實也不過就是金丹修為,元嬰修士大多都是可以成為縣主了,何必到處亂跑的。
那麼眼下這些個家丁一路從南面過來,那必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了,那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而張志文大約開始猜測到對方到底要什麼意圖了。
因此,他只是淡淡一笑,並無什麼多說了,反正他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多說什麼,可這幾個家丁那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張志文的,既然找到了一些互相之間能夠聯系上的地方了,那就好辦了,當然了,這所謂大家都是老鄉的說法也可以是胡說的,反正誰也不知道。
而這幫人之所以要找到跟張志文可以聯系的地方,那必然是要為了接下來要對付張志文而來的,果然,這為首的家丁雖然沒有繼續說什麼,可他卻看了看旁邊的一個家丁,示意他開口。
這身邊的家丁就看了張志文一眼,而後大約是明白了老大的意思了,他就嘿嘿一笑說道︰“張兄,既然大家是老鄉,那在下看張兄如此勇猛過人,居然可以踏入趙王府地界,還成為趙王府的選婿大比人選,在下很是欽佩啊!”
“不敢不敢!”
張志文隨意謙虛了一下,但張志文大約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這戲碼演到這里其實明眼人大約是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但趙王府的家丁跟外面的散修可不一樣的,身份地位不同,礙于身份面子什麼的,那當然不能隨便撒野的,那成何體統,可說到底本質上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甚至趙王府的家丁比外面的散修更加凶狠,因為這幫人可是很有腦子的。
果然,這家丁見張志文上套了,他就繼續說道︰“當的,當的!”
“張兄,既然如此,那在下真的是很想跟張兄討教一二啊,不知道張兄可否賞臉啊?”
這家丁順勢就說出要跟張志文交手的意圖了,在他看來,他可是金丹巔峰修士,還是先天元神,雖然比不過隊長的先天巔峰元神那麼厲害,可對付張志文這種連先天元神都似乎達不到的散修,那簡直不要太輕松。
而且他基本篤定張志文是不敢推辭的,如果張志文連家丁的切磋都不敢的話,那他也有其他的法子來對付張志文的,可以說是張志文不給他面子啊,大家都是老鄉了,那麼賜教一下算什麼?這麼小氣的嗎?那就是屬于個人的恩怨了,那就不關趙王府什麼事情的了。
看吧,這幫人就是如此可惡,讓人惡心,反正別人要是來找事情的話,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這一點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如此的,所以說這人不能讓人看起來太過好欺負才好的,張志文給人感覺就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雖然大家覺得他厚顏無恥,可他長得就是老實人模樣,還低調不吭聲什麼的,別人就自然以為他是軟柿子了。
不過張志文可不是什麼軟柿子,當這家丁說完這話之後,他直接一掌扇了出去了。
這一掌很突兀,而且蘊含獸魂元神的力量,這些趙王府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張志文是怎麼出手的,這速度太快了,這就是張志文肉身強悍的地方了,再加上獸魂元神是可以強化肉身的,這一巴掌打出去可是比道術要快許多的,而且還是近距離的情況下,再加上張志文可也是道魂修士,還是轉世道魂的境界,這家丁根本無法抵擋,直接是讓張志文一巴掌掀翻。
這一巴掌掀翻就算了,還直接連人帶桌子的直接掀翻了李元洪等人的場子了,只听得嘩啦啦的一片亂響,隨後就是全體徹底沉默了,因為誰也沒想到張志文居然一個照面就打敗了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
“體修?”
李元洪微微眯起眼楮,他剛才是沒有太留意張志文的動作的,可他很快就意識過來怎麼回事了,這體修在南朝很常見,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在天水仙境的時候就不少見了,那就更別說是萬仙島這里了。
而李元成和呂元霸也感覺到了張志文的肉身確實挺強大的了,這肉身一下產生出來的那種力量波動是可以讓他們清晰的感覺到了那麼一絲威脅的。
但這可是張志文留了手的了,否則的話,這挑釁他的家丁那是尸骨無存的下場了,不過他也不需要殺人,也沒有必要殺人,更不需要暴露全部的實力,否則的話,他肉身直接踏入元嬰,橫掃在場這幫人也不是什麼問題的,只不過肉身踏入元嬰,任憑元神肆意殺戮,他可是控制不住的了,大約到時候驚動趙王出現的話,那就麻煩了,他可打不過趙王這種大乘期的高手的。
別說趙王了,哪怕隨便來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張志文就只能逃跑,這是境界的壓制,他肉身成聖,修煉到了元嬰,修為可是沒有達到的,但肉身成聖之後,加上三魂合體的威力,再加上玄陰金胎的爆發,他感覺他要斬殺這些世家子弟,基本問題不大,但要秒李元洪等人那應該不太可能,這幫人不可能沒有相器伴身的,那相器威力他是清楚的,尤其是防御類的相器,那張志文一擊不中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雖然是一開始可以出其不意的打擊到李元洪等人,但真要輕松斬殺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這幫人可也是厲害的修士,尤其是李元洪,那槍術可也是入了道的,擁有道之領悟的槍術可不是他張志文能夠輕描淡寫的斬殺的,甚至張志文感覺對方保命一下過後反擊起來的話,他很可能還會落敗,至少他暫時元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因此,張志文這一手打出去是保留了很大的實力的,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嚴重的,只不過對付眼前這些個只有金丹修為的家丁,那張志文是綽綽有余的,元嬰以下的就最好別踫瓷他張志文了,雖然他張志文沒有什麼上好的相器和相術,功法秘籍也稀爛無比,但奈何他修煉的是肉身實力,這肉身就是他最大的仰仗,三魂合體之後,肉身的威力直接飆升,雖然無法控制,但拼一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那就顧不得那麼多的了,那就是豁出去了。
因此,張志文根本不在乎眼前這幾個稀爛的金丹修士,他的目標是李元洪這幫人,這幫人確實是威脅,因此,他一掌拍飛眼前這個家丁之後,他就朝李元洪等人看去。
李元洪等人此時此刻也盯著張志文,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張志文似的,張志文心里微微嘆息,果然,這幫人太聰明了,他稍有動作這幫人就警覺起來了。
不錯,李元洪等人確實開始注意到張志文了,甚至幾個世子也留意到了張志文了,因此,當家丁隊長要勃然大怒的時候,大世子居然親自開口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怠慢了我府的貴客?你們好大的膽子,來人,全部拖下去關禁閉!”
“是!”
外面瞬間來了不少的護院,直接沖了進來將這幾個家丁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