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還不算泯滅人性
說書的老頭驚呆了，任憑大雨沖刷而下他都不自覺，而小丫頭已經尖叫起來了，她驚恐的看著屋子里的阿牛，還有那些趴在阿牛身上吞噬他鮮血的怪物。
這些怪物听到動靜，它們緩緩的抬起頭朝老頭和小丫頭看來，這一刻，小丫頭都被震懾的停止了尖叫，老頭更是渾身打顫，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害怕的，二人都被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感覺到了死亡一點點的逼近心頭。
小丫頭的尖叫聲傳開，可卻沒有誰從屋子里出來，似乎她的尖叫聲被大雨的聲音遮掩了，但她的聲音可是很大聲的，照理說左鄰右舍的都是可以听得到的，但就是很奇怪的，居然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難道這些左鄰右舍的一點都不好奇的嗎？難道不想出來看一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但四周還真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就只有老頭子和小丫頭這一對爺孫站在了外面。
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出落的有些亭亭玉立了，這大雨沖刷下來，渾身濕透，那線條就愈發的曼妙，可這一刻，沒人顧得去看著小丫頭的身子了，幾條怪物瞅了他們爺孫二人一眼，它們居然又緩緩的低下頭，繼續吞噬阿牛的血肉。
可就在這一刻，阿牛的手忽然動了一下，隨後就猛地一把抓住了一條怪物，隨後狠狠將這怪物扔了出去。
砰的一聲，這怪物當場砸碎了外面小院的土牆，那土牆原本就被大水泡的快要倒塌，這個時候再給這麼一幢，那自然就是直接坍塌，而沒等外面爺孫二人回過神來，阿牛又抓起一條怪物，隨後他直接張大嘴巴，一口咬在了怪物的身上。
嘶嘶嘶，怪物發出痛苦的嘶鳴聲，而後龐大的身軀開始瘋狂的扭動，但阿牛一把抱住這怪物的身體，隨後狠狠用力一扭， 嚓一聲，這怪物居然當場被他擰斷的身體，鮮血噴濺了出去。
“啊！……”
小丫頭可算是回過神了，但她第一時間又是一聲沖天的尖叫聲，這尖叫聲劃破長空，透過雨幕，遠遠傳開，久久不絕于耳。
老頭子也是嚇了一大跳，他看到了，他是真的看到了，這一幕太熟悉了，在夢境之中，出現過的，他記起來了，他全部都記起來了，而他當時一下就從夢中驚醒，驚醒的那一刻，他就依稀清楚的看到這一幕，尤其是阿牛那一張長滿了獠牙的血盆大口，那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此時此刻的阿牛就是一嘴的獠牙，他一口咬住怪物的身體，而後開始瘋狂而又貪婪的啃噬。
鮮血不斷的從他嘴角滾滾滑落，四周的水都被鮮血染紅，這一幕看的讓人觸目驚心，這簡直就是跟阿鼻地獄沒什麼區別，老頭子嚇的面無血色，再加上大雨沖刷下來，他是又害怕又寒冷，他幾乎都快要站不住腳，他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身邊小丫頭的手，他就打算奪命而逃，可奈何那一雙老腿怎麼都不听使喚了，就這麼站在原地跟釘了釘子似的，一動都動不了。
阿牛根本就不在乎老頭和小丫頭，他就直接又是一把抓住另外一條要襲擊他面部的怪物，而後奮力一拉一扯，這怪物就直接硬生生讓他扯斷，隨後那什麼腸子內髒還有鮮血就嘩啦啦全部爆炸了出來，噴的到處都是，也噴的他一臉都是鮮血。
“哈哈哈……”
阿牛詭異的發出笑聲，而後還不忘舔舐臉上手上的血肉，並且還露出了無比滿足的表情，這一驚悚的畫面直接讓外面的爺孫二人看的是魂飛魄散。
“鬼啊！……”
小丫頭還算好一些，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就直接要拔腿而逃，可奈何她的手被老頭子抓住了，一個不留神，她就帶著老頭子跌倒在水里了，二人直接被黃色污濁的水流嗆的直接咳嗽連連。
這水流看起來不算很湍急，但一旦倒在水里，那一時半會兒的也是有些起不來，再加上大雨不斷的沖刷下來，爺孫二人一時間居然起不來了，居然在水里輾轉翻滾。
在屋子里，阿牛三兩下就弄死了這些吞噬他的怪物，而後開始一頓瘋狂而又貪婪的啃噬，但他也看到了爺孫二人跌落水里的場景，他似乎也進食的差不多了，他就猛地站起身，而後一躍而起，落在了爺孫二人面前。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濺的爺孫二人是一頭一臉，二人這才猛地停下掙扎，他們這才發現這水流其實不算深，也就是剛好淹沒腳背而已，他們其實不過就是一時驚慌失措，一時間自個嚇自個的，一時間就掙扎不起來。
現如今，阿牛就一個沖天炮的姿態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可是嚇壞了他們了，他們可以從阿牛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嗜血的氣息，血腥味直接是從阿牛身上撲鼻而來的，就算這大雨沖刷，似乎也沖刷不斷阿牛身上的血腥味。
但阿牛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他身上原本被怪物撕咬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痊愈，除此外，他原本血紅色的眼楮也緩緩的恢復了正常，那一張長滿了獠牙的嘴巴也緩緩恢復了正常。
如果不是爺孫親眼目睹阿牛啃噬那些怪物，他們是無法相信眼前的阿牛也是跟怪物似的，大約只會認為是看錯了，跟那仵作老徐差不多的，也以為是看花眼的了。
奈何他們是看的真真切切的啊，這阿牛一嘴都是獠牙啊，那獠牙看起來就極為陰森恐怖，跟食尸鬼似的，可現在的阿牛居然完全恢復了，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那種怪物的模樣了。
阿牛盯著眼前的爺孫二人，他的年紀其實跟小丫頭是差不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的，他的身體就變得強壯高大了不少，似乎短時間內他就拔高了許多，也長的壯實了許多。
如果此前阿牛也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現如今他看過去就是一個年輕人的樣子，而且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那一雙裸露在外的雙臂，上面都是虯龍般高高賁起的肌肉，還有那胸口，也是結實健壯，這簡直就是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爺孫倆認識阿牛，可他們卻難以置信眼前的阿牛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這根本就是顛覆了他們的想象。
老頭子也還算有些鎮定下來，他可算稍微平靜一些，至少他看到阿牛好像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意思，而且阿牛的目光就是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身邊的小丫頭，尤其看到小丫頭濕透的身子，那眼神極為清楚的顯示出他此時此刻想要做什麼的。
老頭子可是極為害怕吃驚，要知道小丫頭這才十二歲而已，還不算到跟男人媾和的年紀的，倘若這阿牛獸性大發，那如何是好？
老頭子不愧是老頭子，見過人世間太多這種事情，他一下就可以看懂阿牛的眼神的。
而小丫頭似乎也看出了阿牛那種赤裸裸的眼神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到了這年紀的女孩，多少都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可阿牛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股燥熱。
要知道這天氣可是很冷的，大雨不斷的沖刷在身上，她原本是冷的有些瑟瑟發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被阿牛盯著，她反而體內涌起一股氣血，這氣血極為不平靜，極為躁動，讓她感覺到甚至有些口干舌燥了。
因此，她知道阿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可她居然產生了渴望，這種原始的本能的渴望就讓她居然不回避阿牛的目光，甚至她的目光居然也 變得殷切熱烈起來。
老頭子本打算拉起小丫頭就離開這里的，可他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了，他幾乎有些不敢置信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他忍不住晃了晃小丫頭的肩膀︰“丫頭！丫頭！……”
可小丫頭還是跟丟了魂似的，她不但沒有听到老頭的呼喊，她反而還是痴痴的，熱烈的看著阿牛，隨後她居然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後她就居然一下拉住了阿牛的手。
看到這一幕，老頭子可是徹底嚇壞了，他就要起身去阻攔，他知道這阿牛現在應該是變成了什麼怪物了，雖然他不知道阿牛變成什麼怪物，但反正肯定是不正常的，正常人哪有一嘴獠牙的，哪有血紅色的眼珠子的。
盡管阿牛現在看起來是恢復正常，但老頭子可是夢見過這一幕的，他對夢境從來都是敬畏，並且也是堅信不疑夢境是真的，尤其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後，他愈發堅定這夢境肯定是真實的，也是會發生的。
但他剛要伸手阻攔，那阿牛就直接一推，他整個人就直接跌倒在地，老頭子就感覺被什麼馬車撞了一下似的，這阿牛的力氣大的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他隨便一推就讓他這老頭子快要全身骨頭都散了架。
老頭子痛的齜牙咧嘴的，在地上一時半會居然還起不來了，甚至感覺到心口都隱隱作痛，氣都有些喘不上了，他心里是又怕又吃驚，這還是正常人的力氣嗎？這力氣遠超正常人啊。
因此，他是任憑那水流從他身上沖刷過去，他都無法動彈一下的，他只能抬起頭看向阿牛，他張嘴就要勸說的時候，阿牛卻冷冷盯了他一眼，這一眼嚇的老頭都忘記了他要說的話了。
這一眼怎麼形容呢，就是那種毫無感情的眼神，沒有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情感，宛如是什麼深淵凝視一樣，老頭子這一輩子從未見過這種眼神，他無法形容，但他卻非常清楚，他倘若還要廢話一句，這阿牛就會直接當場將他生撕了。
可老頭子還是不得不鼓起勇氣的要勸阻，他不能讓小丫頭就這麼跟阿牛去啊，這一去就是發生不好的事情啊，而且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迷魂招了，居然對阿牛全然一副痴情的模樣。
因此，老頭子還是要開口，就算死，他都要勸阻的，可沒等他開口，小丫頭居然先開口了。
“爺爺，你先回去，我要跟阿牛在一起。”
小丫頭的聲音平靜的讓人感覺到了害怕，前一刻她還是驚慌無比的樣子，這一刻卻變得如此冷靜，而且是冷靜的超乎正常的樣子。
“不不……丫頭，你……”
老頭子大約是感覺到小丫頭似乎是中了什麼迷魂招，尤其是阿牛這種怪物，必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迷惑了小丫頭的，他說什麼都是要勸阻小丫頭的。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阿牛就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後將他整個人直接拎了起來。
阿牛的力氣極大，拎起老頭子簡直比拎起一只雞都輕松的樣子，老頭子頓時感覺到脖子劇痛，而後呼吸困難，他直接就憋紅了臉，除此外，他還感覺到腦子一陣眩暈傳來，很顯然的，這脖子上的血脈被掐住，氣血上不去頭部，那他很容易就會昏迷的，他拼了命的瞪著一雙老腿，可那樣子看起來極為滑稽，就好似癩蛤蟆似的被人掐住腦袋之後拼命蹬腿的模樣。
在這大雨滂沱的世界，就看到阿牛這麼一個壯碩無比的年輕人掐住了一個瘦小的老頭，將他拎在了半空，任憑雨幕洗刷下來，他就是冷冷的盯著老頭子，而後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下一刻，老頭子感覺到他快要昏迷了，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時候，他忽然間就感覺到了脖子一松，而後整個人跌倒了下來，他奮力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條老命剛才是真的在閻王殿門口走一遭的了，所幸阿牛似乎是不打算殺他的，否則他十條命都不夠阿牛殺的。
這一刻，老頭子似乎知道了什麼，他無力阻攔這一切的發生了，而阿牛似乎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似乎還不算是什麼濫殺無辜的怪物，只不過阿牛為何看上了小丫頭，而且明顯的是想要跟小丫頭發生那種事情。
這一點是老頭子無法想明白的，其實阿牛跟小丫頭也是認識的，只不過小丫頭以前可是完全看不上阿牛這種窮苦少年的，再加上此前阿牛年紀還小，多數時候都是被小丫頭戲謔玩弄的。
但現在這情況明顯是完全不對了，阿牛變了，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