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都皇宮之中,朝堂朝會之上,滿堂群臣低著腦袋望著地面可以映射出自己的地板磚。
皇位之上坐著一個滿是威嚴的中年男人,他頭戴冕冠,不怒自威,僅是坐在那里就充滿壓迫感。
他就是如今大恆皇朝的皇帝,恆皇眼簾微垂掃了一眼群臣,發現了太子的位置空著,眉宇微皺︰“太子為何沒來?”
這時恆皇身旁的大總管上前,小聲說道︰“皇上,昨晚太子遭人暗算,中了一種未知毒,至今昏迷不醒,故未來參加朝會!”
听完,恆皇眉宇一挑,露出幾分疑惑,他明明記得昨夜闖入皇宮救走前皇後的就是恆盛。
這小子怎麼後半夜就莫名遭人襲擊,中毒昏迷不醒?
難道是識破了自己的算計,故意找借口不來上朝?
恆皇沉聲問道︰“太醫可去東宮為太子診斷過?”
恆皇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似乎對于恆盛的中毒漠不關心,恆盛好像不是他親生兒子般。
大總管回答道︰“太醫院院正親自去診斷,但仍然查不出來太子中的是何種毒,只知道那毒素侵蝕五髒六腑,蠶食大腦,令人昏迷不醒。”
听見這些病狀,恆皇忽然想到前皇後中毒時的情形。
他忽然想到難道是麗妃按捺不住,暗中下毒迫害恆盛。
可麗妃居然不顧自己的命令出手,一想到這恆皇冷哼一聲,大殿上瞬間下降幾個度。
眾大臣不由得一顫。
倏地,恆皇想到了,會不會是太子自導自演的戲碼,目的就是不來參加朝會,不來見自己。
借此避免恆皇發難,躲避被廢太子的可能?
“罷了,待朝會結束,朕親自去看看他!”恆皇暗自說道,收回心思看向下方群臣。
恆皇氣勢磅礡的朗朗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大殿之中,如龍吟一般帶著若有若無的威嚴。
“臣有本要奏!”忽然一個頭發花白穿著紅袍朝服的老頭走出,朝著恆皇遙遙一拜。
“準奏!”
“啟奏皇上,今日朝會太子無故缺席,理當問查!”
未及,又有兩個人站出來,也是參太子今日無關缺席朝會的事。
太子行事謹慎多年,他們總算是逮著機會了,哪怕是芝麻小事,也要讓太子掉塊肉才行。
就在這時時任刑部尚書的趙昌隆站出來︰“皇上,昨夜賊子潛入宮內行刺的刺客,微臣已經抓捕歸案,此刻正羈押在刑部大牢。”
趙昌隆很聰明將刺客潛入救走皇後改為行刺,無疑是放大了恆盛的罪名。
此話如同平地起驚雷般讓這個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
群臣沒想到昨夜竟有人入宮行刺。
恆盛端正幾分身形︰“哦~可審出什麼線索!”
“那人是太子東宮的安護衛!”
如果說有人潛入皇宮是平地驚雷,那麼這個消息就是天降雷霆,將所有人劈得外焦里嫩。
無數人陷入錯愕。
難道是太子指使刺殺恆皇?
這可是有悖人倫,損傷品行的事。
恆皇立馬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憤怒一拍龍椅︰“你確定是東宮之人?”
趙昌隆鄭重點頭︰“不錯,雖然那人被抓捕前割掉了自己臉皮,但微臣還是認出來他就是太子的貼身侍衛安山!”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那刺客對自己這麼狠嗎?
為了不被認出來,居然自己割掉了自己的臉皮。
不過趙昌隆扭曲了些許事實,昨晚安山憑借著臨時的爆發,強行突出了重圍,並沒有被抓。
趙昌隆為了栽贓嫁禍,找了個身形與其相似的人,割掉了他的臉皮,讓他冒充安山,關押在刑部大牢。
畢竟作為刑部尚書,那個大牢里的安山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其他人相信那就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來到大殿之外送來一封信。
“啟稟皇上,刑部加急消息!”
信由大總管接過送到恆皇面前。
恆皇並沒有接,而是動動手指。
侍奉恆皇多年的大總管立馬明白,打開信封,提起公鴨嗓念道︰“一刻鐘前,一群黑衣人殺入刑部大牢,救走安山,刑部損傷慘重!”
聞言,趙昌隆眼底閃過一絲精明,來了。
他立馬裝出悲憤的模樣,悲哭一聲的跪在地上︰“皇上,太子大逆不道潛入皇宮行刺,現又派人擅闖大牢救走安山,實在有失品行,還請皇上定奪。”
一盆髒水直挺挺的潑到了恆盛頭上。
說罷,趙昌隆咚一聲磕頭跪倒在地,頗有死諫的意味。
隨著趙昌隆跪地磕頭乞求恆皇定奪,其他麗妃黨的群臣也是站出來跪地請求處置太子。
那些站著的大臣,要不是太子黨的,要不是中立黨的,顯得那般鶴立雞群。
恆皇淡然的眸光掃過那些還站著的太子黨。
太子黨群臣頓感壓力山大,耷拉著腦袋,就是不願隨波逐流跪下捅太子一刀。
當然也有軟腳蝦被恆皇一眼嚇得當場跪下附和趙昌隆等人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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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昌隆等待恆皇下令之時,時任兵部尚書的石節站出來跪下︰“皇上,僅憑趙尚書三言兩語就將太子定罪拿下,是不是太過草率?”
趙昌隆聞言怒了,挺直腰板指著石節︰“石尚書何意,你是說本官誣陷不成?”
石節面對他的反駁沒有回話,就是呵呵冷笑。
畢竟石節也不知道趙昌隆剛剛那番陳詞基調有幾個字是真的,但是連起來絕對是假的。
見石節出面抗衡,其太子黨的也是跪下求情︰“懇請皇上明察!”
皇位上的恆皇玩味的看著兩黨相爭,內心卻是極度厭惡。
恆皇也知道如今恆盛中毒昏迷不醒,貿然拿恆盛開刀,容易引起群臣反感。
倒是推遲些時間,再動手也不遲。
“既然群臣各持己見,就由刑部,兵部,以及丞相三方協同調查,是是非非全看最後的調查結果!”
群臣最前方還站著的中立派丞相乃是滿頭白發的老頭,他也是跪下︰“臣領旨!”
趙昌隆和石節見中立派的丞相也摻和進來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磕頭領旨。
離開大殿,趙昌隆陰翳眸子望著石節等太子黨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又壞他好事。
“安山”在刑部大牢被救就是他自導自演的戲碼,就是為將安山被抓捕的謊言形成閉環。
真安山沒有抓捕歸案,趙昌隆找個假安山來頂包,先將髒水潑到太子身上再說。
然為了避免真安山站出來自證。
如果刑部大牢有個假安叔,外面有個真安山在,那麼趙昌隆的謊言不攻自破。
所以趙昌隆急忙自導自演安山被救走的戲碼。
強將黑鍋扣在恆盛腦袋上。
倒時就算安山想要出來自證,也是越描越黑。
本來一切計劃都極為完美,誰知道石節這個狗東西跳出來搞這麼一下。
而且也不知道恆皇怎麼突然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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