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雖然不違法,不過只要是跑山人都不會干出這種事兒。
連大帶小全部清空,等于吃了上頓沒下頓。
先前陳川投放的鹿藥,也只是有針對性的只對鹿有作用,不會傷害到其它獵物。
看著地上死去的獵物,雖然不清楚到底用的什麼藥,但八成是毒藥,而不是針對性的獸藥。
真是活久見。
跑山這麼多年,就算是再缺德的跑山人,也沒有說用毒藥的。
對人對己都沒有任何好處,除非不靠山吃飯。
陳川越想越惱火。
“虎子、灰狼,去。”
“汪汪……”
得到指令後,虎子和灰狼又邁著步子跑進了林子里。
小白也跟著一塊過去,扇動翅膀在樹與樹之間穿梭。
被豬臭味兒燻的頭暈腦脹的陳川背著槍離開了這里。
至于野雞兔子,全部被丟在了草叢里。
現在還不清楚用什麼藥毒害的,肉是肯定不能吃了。
想想就覺得可惜,野雞、野兔就不提了,一頭野豬,還有那麼多的豬崽子,真是作孽。
走了沒多遠,虎子和灰狼又叼了兩只兔子出來,都是被藥毒害的。
陳川從半山腰位置尋找,不知不覺到了山頭。
一共找了二十多只兔子,還有十幾只的野雞,大獸除了野豬外,基本沒有。
一路過來發現不少投放藥的窩點,不過都被他給搗毀了。
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見一次破壞一次。
不知不覺間,陳川來到了父母的墳前,一個月沒過來,墳頭已然雜草叢生。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把槍靠在一旁的樹干上,陳川彎腰清理雜草。
現在這個墳頭,除了他以外基本沒人會過來祭奠。
陳洪成有心想過來,可上了歲數腿腳不方便。
陳悠之前只要一過來就以淚洗面,回去身體就不舒服,不是發燒就是渾身疼,包括陳玉玲和陳凡也是如此。
後來找人算過命,說是這邊有髒東西,沒事兒的話少往這邊跑。
時間一長,除了逢年過節外,陳悠也就不過來了。
不知怎麼回事兒,陳川幾乎天天過來,從沒不舒服,也沒有個頭疼腦熱。
一邊薅著雜草,一邊自言自語的把今天定親的事兒說了一嘴。
說罷,還不忘道歉。
“爸、媽,今天來的急沒給你們帶酒,下次一塊補上吧,別挑禮兒啊。”
回答他的,只有“沙沙”作響的樹葉。
陳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時間也不早了。
原本答應兩個小時回去的,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還在山頭沒動身。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回去少不了又被訓。
“爸、媽,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對著墳頭說了一嘴後,陳川帶著虎子和灰狼下山了。
他一路走,一路留意投放藥的位置。
今天也就是趕巧了,忙著定親脫不開身,不然就算晚上不回去也得守著,非得給下藥人一點厲害嘗嘗。
依他看來,下藥的人十有**不是小河村的。
下山不用四處尋找,他們的速度比較快。
山上一小時,下來也就用了不到半小時,一路過來沒踫見什麼人,比較順利。
“唉…空軍了。”
“虎子、灰狼,回家。”
陳川心里非常不爽,上山、下山一顆子彈都沒放。
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家後,李達、陳悠和林詩彤也剛好把飯菜端上桌。
摘下圍裙,陳悠有些埋怨道“說好兩小時,怎麼磨蹭到現在?”
“路上踫見點兒事。”
“快去洗手吃飯吧,槍給我。”林詩彤走上前,貼心的幫他把槍從肩上取下來。
“謝謝。”
陳川簡單的洗了把臉後,一家人圍著桌子吃晚飯。
坐在一旁的李達看出他有心事,于是放下碗筷,詢問道“小川,從山上回來就看你蔫了吧唧的,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啊?”
“小叔,小姑父問你是不是遇上事了。”龍龍接過話茬反問道。
“哦,也沒什麼事。”
陳川吸溜一口碗中的粥,接著詢問“姐夫,最近有沒有听說山上有人下藥藥獵物?”
“下藥啊……”
不等李達回應,陳悠接過話茬,道“下藥沒听人提起過,但听老劉說他們打回來的獵物比以往少了,有時候好幾天都白忙活。”
“行。”
陳川也沒過多詢問,麻利的把碗中飯扒拉完。
今晚不把事情搞清楚,指定睡不好覺。
趁著現在時間還不算太晚,他去老劉家問問。
“姐、姐夫、詩彤,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林詩彤眉頭微皺“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出去。”
“馬上回來。”
也沒過多解釋,陳川大步流星的往老劉家去。
幾分鐘後。
剛到老劉家隔壁,就听屋子里亂哄哄的,家里好像在吵嘴。
老劉坐在院外的門踏上,一個人滿面愁容的嘬著煙。
八成因為遷墳的事。
陳川也不好討擾,這會兒大生兄弟倆看見他,肯定沒有好臉色。
“小川。”
正當他轉身準備回去時,老劉起身叫住了他。
陳川有些尷尬的咧咧嘴“劉叔,沒睡呢。”
“唉!家里鬧成這樣,哪里睡得著,陪我走走,悶的很。”
“行。”
倆人趁著月色,一塊往村頭去。
走了二三十米遠,直到听不見吵雜聲後,老劉才開口道“你小子出去一趟發財了,一回來就是大手筆。”
“劉叔,遷墳的事兒……”
“不提那茬。”
老劉打斷了他,接著說“遷墳問題不大,你嬸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事兒跟你沒有關系,家門不幸,養了倆白眼狼。”
“你跟嬸子說,要是不想遷那就不遷,實在不行我拿東西給墳護上。”
“不用,陰陽先生我都找好了,不遷也不行,整天在養殖場里擾了清淨,對子孫後代也不好。”
“嗯,這倒也是。”
倆人不知不覺來到了老槐樹下。
陳川也沒繞彎子,把山上發現下藥的事和他提了一嘴。
老劉整天在山頭跑,山上什麼情況門清著呢。
當他听聞下藥的事並沒有表現的很驚訝,而是又從口袋里掏出兩根煙,把它們對接起來。
“劉叔,來。”
陳川很有眼力見兒的給他上火。
煙點著後,老劉用力嘬了一口,猩紅的煙蒂在黑夜中尤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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