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很快,陳川退回了山頂最高處。
此時陳川正處于峭壁,再往後的話有墜崖危險。
豺沒再繼續逼近,而是圍成了半圓形,把陳川的退路給堵死。
一人面對一群豺,說不慌是假的。
陳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算面對熊瞎子和老虎時,也沒這麼緊張過。
不知不覺,握著槍桿的手掌心冒了一層密汗。
雖然心里緊張,但陳川絲毫沒露怯。
面對這些凶殘的獸,只有比它們更凶殘,首先要在氣勢上佔據優勢。
敵眾我寡,兩方僵持不下。
其中一頭豺好似失去了耐心,率先走出來,朝陳川齜牙咧嘴。
“汪嗚!”
豺叫喚一聲,向陳川逼近。
“滾開!”
陳川怒目圓瞪,把手中的槍舉起來作出打它的姿勢,想要嚇唬它。
別說,這招還挺有用的。
剛才還蠢蠢欲動的豺又夾住尾巴,緩緩退開。
震懾沒兩分鐘,另外一只豺又壯著膽子上前,一雙不大的眼楮泛著綠光。
陳川故技重施,再次把豺嚇了回去。
經過兩次試探,陳川大概摸清了豺的秉性,這群貨就欺軟怕硬,八成喜歡打群架,落單膽子小。
這一點,比起狼差遠了。
狼雖然也喜歡靠數量捕殺獵物,但孤狼也一點兒不慫。
不多時,又有兩只豺聞著味兒上前。
陳川這次並沒有再嚇唬它們,同樣的辦法用三次就不靈了,直接把槍舉起來,朝著地上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子彈擊打在石塊上擦出火花,火藥味兒夾雜著塵土,彌漫在空氣中。
豺被槍聲嚇得迅速後退,爭先恐後朝林子里跑。
陳川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又接連開了三槍,都朝著地上打。
豺被嚇得夾著尾巴四處逃竄,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轉眼間,二十只豺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趁此機會,陳川趕緊遛了。
剛跑出去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就見秦朗手持雙板斧氣喘吁吁迎過來。
“小川,什麼情況啊?是不是踫見猛獸了,槍聲不斷。”
陳川搖搖頭︰“沒有,踫見一群豺,把我圍了半天。”
“人沒事兒吧?”
“沒有,這不開槍嚇唬它們呢嗎。”
秦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追問道︰“豺往哪跑了,要不要追?”
“算了,那玩意兒也不值錢,還是別招惹了。”
“行吧。”
秦朗把斧子收起來,二人找塊石頭坐下歇歇。
現在想想陳川還有些後怕。
“對了,哥,野豬呢?”
“哦,還在那邊呢,我看你遲遲不來怕出事兒,想著過來看看,剛走沒多遠就听見槍聲了,這不趕緊跑過來。”
陳川陡然起身,道︰“別歇了,先下去把野豬運下山,免得夜長夢多。”
“嗯。”
二人一合計,朝著野豬走過去。
等他們到下套子附近,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飄了過來。
陳川皺了皺眉︰“哥,你處理完野豬咋不用土蓋一下血跡,你瞧瞧這味兒。”
“我蓋了啊。”
“蓋了?”
“嗯,我真蓋了,怕引來東西,我特意又撒了一層樹葉。”
“那咋會有這麼大的味兒?”
帶著疑惑,二人快步朝下套子地方走去。
剛過來,一群豺圍著地上的野豬正在大口撕扯肉,狼吐虎咽。
“臥槽!”
秦朗見狀氣的暴粗口。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路上陳川還在想野豬千萬別被拖了,沒成想真被偷家了。
二話沒說,陳川抬起槍朝豺打過去。
“砰!砰!砰……”
一梭子子彈下去,四只豺被撂倒,剩下的四處逃竄。
秦朗也氣的嗷嗷叫,手持雙板斧追著落荒而逃的豺。
二人都氣的夠嗆。
累死累活兩天,好不容易整頭野豬,最後便宜了這幫小畜牲。
陳川來到野豬身旁,原本圓滾滾的身體已經被掏癟了下去,滿身都是被啃咬的痕跡。
這才二十分鐘不到,一頭野豬就被掏的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唉…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陳川雖然氣不過,但吃都吃了,也只好這樣了。
把打死的四只豺拖到一旁。
近距離看,豺的牙口比狗子好太多了,就連狼也比不過。
上下兩排牙齒密集且尖細,簡直就是活的絞肉機。
四只豺每一只都有四五十斤左右,剛才上頭一時沒收住手,子彈都打在了身上,全都有碗大的窟窿眼。
要是完整的皮子的話,多少還能賣點錢,彌補彌補損失。
豺肉以前听陳洪成提過一嘴,好像是可以吃的,不過這玩意兒肉緊筋多,不好嚼,吃了也不容易消化。
肉雖然沒毒,但吃多也有後遺癥,就是拉不出來屎。
陳川思量要不要把豺帶回去,給村子里人分了吃,雖說不好吃,但好歹也是肉。
對于一些條件不好的家庭,多少能解解饞,打打牙祭。
“還是帶回去吧,也不算空軍了。”
等了一會兒。
秦朗氣喘吁吁的回來了,渾身都是血。
陳川見狀,道︰“哥,你咋糟蹋成這樣了?受傷了?”
“沒有,都是小畜生的血。”
秦朗把斧子往地上一丟,用袖子擦了擦臉上還未干的血跡。
“氣死我了。”
“小川,這事兒怪我,你損失那一半錢我回頭補給你。”
“補什麼補,吃了就吃了。”
雖然陳川心疼,但也沒往心里去。
聊天得知,秦朗追過去又用斧子砍了兩只豺。
為了一口吃的,豺丟了六條命,也算是付出代價了。
二人歇了一會兒,準備把六只豺全部抬回去。
秦朗砍了一根木棍,陳川用繩子把豺全部捆綁在一塊兒,用木棍一穿而過。
“行了,走吧。”
“嗯。”
秦朗彎下腰,把木棍往肩上一搭。
“起。”
二人同時挺了挺腰,六只豺被抬了起來。
六只豺加一塊兒也兩百多斤重呢,換作兩年紀大點的,真不一定能抬得動。
他們往山下去,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穿過林子,到了半山腰。
陳川不像秦朗似的虎背熊腰,半截路下來硌的肩膀疼。
“哥,歇會兒再走。”
“行。”
二人把豺放下,坐下緩口氣。
陳川屁股剛落地,就察覺到林子里有幾雙眼楮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