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見狀,李達抽出刀子,再次捅了進去。
“嗷嗚∼”
猞猁發出哀嚎聲,拼了命的想要掙脫束縛。
陳川拔出刀,欲要再捅,卻一不留神,讓猞猁的耳朵從手里滑了出來。
猞猁猛的一個轉身,撲到了秦朗的身上。
“噗通”一聲,將秦朗摁到了水里。
“咕∼咕嚕。”
秦朗一連灌了好幾口血水,慌了神,胡亂的拍打水面。
李達剛要救他,猞猁卻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
李達連忙把秦朗扶了起來︰“怎麼樣,還行嗎?”
“咳咳!你說什麼?”
秦朗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抹干淨臉上的血水,掏著耳朵里的水。
看他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陳川也就沒再追問,順著河道尋找起猞猁的身影。
“它在那呢!”
不一會兒,秦朗發現了它的身影。
正當三人有所動作時,猞猁再一次的潛入水中。
“哥,你和達子先在上岸守著,別讓它跑了。”
“哦,那你呢。”
陳川揮了揮手中的刀,道︰“我去追它,我就不信了。”
“那你小心點兒。”
陳川的水性很好,李達和秦朗也不擔心。
陳川把身上被撓爛的羊皮脫了,扔在地上。
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水里。
見他追來,猞猁逃跑的更加快了。
不得不承認,它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
被捅了兩刀還能游的這麼快。
又過去幾分鐘,猞猁終于由于失血過多,速度慢了下來。
趁它換氣的功夫,陳川游到了它的身後,揮起刀,用力的砍了過去。
猞猁一個躲閃不及,脊背被刀狠狠地砍中。
吃疼的它扭頭就朝陳川撲了過來,鋒利的爪子從他的臉龐劃過。
陳川本能的向後一仰,刀還留在猞猁背上。
“小川,沒事吧!”秦朗在岸上急得亂轉。
猞猁一擊得手後,並沒有欺身而上,而是扭頭繼續逃離。
陳川借助水的浮力,用力蹬了它一腳。
“嗷嗚∼”
猞猁本就到了強弩之末,受了這一腳終于游不動了。
陳川欺身而上,抓起它背上的刀,了結了它。
稍微緩了口氣,拽著它的尾巴爬到了岸邊。
“快,手給我。”
李達伸出手,將陳川拖了上來。
陳川爬上岸,躺在地上凍的直哆嗦。
秦朗把猞猁給拖了上來。
這玩意還不輕呢,加上皮毛上的水,得有四十多斤。
陳川躺在地上,哆嗦著說︰“帶火了沒,點個火堆,失溫了。”
“帶了帶了。”
李達看他臉色蒼白的嚇人,連忙去找柴火過來。
說來也巧,要不是猞猁撲秦朗一下,導致口袋里的火柴掉地上了,三人現在這副模樣,估計沒到羊舍就凍硬了。
李達隨便抱了一堆干柴過來,點了個火堆。
“小川,火點好了,快來。”
“嗯。”
陳川吃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走到火堆旁坐了下來。
臉上頓時流露出享受的神色,他恨不得整個人跳進火堆里才好,
“小川,你手流血了。”
“沒事,小傷而已。”
李達扯了一塊布,幫他把傷口簡單的給包扎了一下。
“小川,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烤烤。”
“嗯。”
秦朗把衣服上的水擰干,用棍子給撐起來,放在火堆邊上烤。
烤了大半個小時。
陳川的體溫總算是恢復了過來,身體也不抖了。
三人又休息了一會,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便用羊皮包上猞猁,扛回羊舍。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個小時。
等他們回到羊舍,正好遇見劉明在巡夜。
“劉叔。”
秦朗喊了一聲。
劉明用手電照了照,見他們一身的血,肩上還扛了只羊,心里咯 一下。
“小兄弟,你們這是擱哪撿的羊,怎麼糟蹋的沒人樣了?”
秦朗把猞猁往地上一丟︰“不是羊,你看看是什麼?”
羊皮敞開,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猞猁。
劉明嚇了一跳。
用手電照了照,仔細的打量一眼,有些不確定道︰“這是……山貓子?”
“沒錯,就是猞猁。”
“哈哈,真有你們的,還真給辦成了。”
劉明大喜,又問道︰“對了,你們確定這就是偷吃羊的那只猞猁嗎?”
“確定不了。”陳川如實說道。
秦朗接過話茬︰“劉叔,我們哪知道你這山頭有多少猞猁啊,不過蹲了這麼多天只發現了這一只,你不會想說話不算數吧?”
“呵呵,怎麼會呢。”
劉明將猞猁重新用羊皮包裹好,扛在了肩上,說︰“這樣吧,現在太晚了,你們先去睡覺,我把它給帶回去給老二老三看看,等明天再說,你看你們糟蹋的。”
“行吧。”
三人確實累的夠嗆,也就沒多想,拖著疲憊的身體進屋睡下了。
劉明把猞猁扛到了山腳的茅草屋,敲了敲隔壁兩間的門。
“老二、老三,快起來。”
老二劉強披著外套,哈氣連天的從屋子里出來。
“大哥,半夜不睡覺叫喚什麼呢?”
老三劉軍穿著秋褲就跑出來了,凍的他瑟瑟發抖。
“老大,不會羊又被咬了吧?”
劉明瞪了他一眼︰“淨說屁話!什麼羊又被咬了,啊!”
劉軍見大哥臉色不好看,笑著咧咧嘴︰“我就隨口一說,這段時間被弄魔怔了。”
劉強注意到了地上的羊皮,臉色難看。
“大哥,這是咬了一只大耙子啊?”
“不是,是猞猁。”
“猞猁!”
兩人驚呼一聲,上前打開羊皮一看。
“還真是猞猁。”劉強大喜。
“進屋里說。”
進了屋里,劉明拿起茶缸子倒了半杯開水。
吸溜一口,道︰“老二、老三,現在猞猁已經打死了,咱們答應人家的辛苦費明天得給了,你們準備一下。”
劉強一听提錢,皺著眉道︰“大哥,三天三百塊,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
劉軍接過話茬︰“我覺得老二說的沒錯,三百塊都夠咱兄弟仨忙活幾個月的了。”
“老二、老三,你倆這話說的可不對,當初咱找人家過來可是說清楚的。”
劉明放下手中的茶缸子,眉頭緊鎖。
嘴上雖這麼說,但他又何嘗舍得那三百塊錢。
本以為挺難打的,沒想到才三天時間就結束了,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