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的秘密調查隊,對特務局等所有華夏人均進行了秘密跟蹤和盯梢。
這些情況都集中到了影佐這邊,進行了全面的行為分析。
“從表面看,這些人的表現都很正常。”影佐注意到,秦天有過兩次的甩掉盯梢人的行為。
但這也不算特別異常的舉動了。
“其他人行為都正常嗎?”影佐問道。
“都挺正常的?”
“高兵呢?”影佐又問道。
“高兵,有一個很反常的舉動。”下屬說道。
“說。”
“他好像秘密發送過電報,特高課那邊攔截到過信號,密查後是高兵私下發送的。”特務回答。
“不應該啊,他不可能有膽子用特務局的通訊來發電報?”影佐思索著。
“這事,你繼續秘密調查。”
“而且根據密碼頭來看,很有可能是發去延安的。”下屬又補充了一句。
“延安?”這讓影佐再次起疑了。
“你時刻注意高兵的動向。”影佐吩咐著。
對他們來說,沒有上帝視角,在他們眼里,眾人都是很可疑的。
秦天這種高調的大漢奸,反受到他們的喜歡。
秦天最近就是和各列強走的近。
很快他收到了錢為華的第二封電報。
就是發往英租界的,營口港口,any直接找的秦天。
基本上這事就定下來了。
剩下的問題便是怎麼拿這批貨,又不被日本人發現。
秦天肯定不能自己拿,還要躲過日本人的檢查。
“日本人現在會查營口的貨嗎?”秦天詢問any道。
“會抽查。”any回答道。
“走走關系,不讓他們查。”秦天說道。
這事,秦天還是派王五去的。
王五帶著隊伍去了沈陽的營口碼頭,在any的幫助下,順利拿到了貨,也避開了檢查。
王五帶著貨回冰城的路上,遇到了問題。
被日本巡邏兵攔截了下來。
“什麼東西?檢查。”日本巡邏兵詢問道。
“是糧食,我們是商人,做點小買賣。”王五回答道。
“把通緝令拿過來,對一下他們。”
日本人拿著通緝令,一一的開始對。
起初都沒有像樣的,但是對到王五時,有些懷疑起來了。
“你的證件呢?”
王五把證件遞了上去,這些證件都是秦天給辦理的假證。
“全部下車,搜查東西!抱頭。”
日本巡邏兵開始舉起槍來。
也就這一瞬間,王五已經從糧草堆里拔刀。
刀起刀落,人頭落地。
其他刀客也幾乎在瞬間出刀,但日本士兵還是開出了幾槍。
鮮血濺滿了衣裳。
“快走。”
王五駕著馬車迅速離開,好在剛才對方的人不多。
王五把貨成功運往了兵工廠。
同時借著甦的關系,建了藥廠,又用崗村寧次的指令,在冰城也繼續建藥廠。
冰城的毒氣也散去了,大量的人得了肺病,倒不是秦天掙了多少錢,而是靠這波,秦天拉攏了更多的人心。
但山村野夫不開心。
“華中起跑了,不知道從什麼渠道跑的。”山村野夫在周會議上很惱火。
“水門凌志?”
“在。”
“你說說情況。”山村野夫說道。
“好。”
水門凌志做了個總結,站起來,在黑板上畫圖“冰城的公共出城就四個,其他道路全部攔掉了,除官方四個外,還有一條水路碼頭,剩下的那就是非常規路線,那種路線車子不能通過,也無法排查。”
“這四個官方通道和水路通道都有常規檢查和設防。”水門凌志說道。
“他走遠路,肯定要有人接應,不可能徒步。只能是從這些通道出去。”山村野夫說道。
“是的,但這些通道我都查過。”水門凌志回答道。
“這人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
“我去學校調查過,那段時間有個姓方的男人和他走的很近。”
“方志民,我在查租界的時候查到過這個人,當初他就是被華中起帶走的,現在看起來是有很大的嫌疑。”秦天主動交代了。
“好好查一下這個方志民,估計是我們忽略的人物。”秦天還不忘說道。
秦天知道,他們已經出去了,但這事,還是很凶險。
于是。
水門凌志再次去查,而查的重點就是碼頭。
“這個碼頭為什麼不是日本人控制的?”水門凌志問下屬道。
“這是秦局長控制的碼頭。”
下屬回答道。
“秦天?”
“對。”
“為什麼?”
“以前這里是趙一雄控制的,趙一雄死後,四個碼頭,三個歸日本,一個給了他,不過這是內河碼頭,沒什麼用,平日里主要是通過松原縣運貨等,民用的。”下屬解釋道。
水門凌志看著碼頭,這個碼頭直接通往松原縣,和佳木斯,是共黨撤退的好路線,正好完全避開了郊外的巡邏隊。
“後續好好盯這個碼頭,貨,做個抽檢。”水門凌志偷偷在這里埋了個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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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凌志在秘密調查這塊,是個厲害角色。
周兆華剛才擔心的事,他馬上想到,且去執行了。
水門凌志便去碼頭上,找那些混混們打听消息。
“我這有兩塊大洋,幫我個小忙,這大洋就歸你了。”水門凌志在混混區上找了一個看起來是頭目的男人。
對方看水門凌志是日本人,本想拒絕的,但是兩塊大洋在這個年代很值錢。
“你說。”
對方把大洋接了回去。
“如果我想出城,不被日本人,特高科等人發現,你有沒有渠道?”水門凌志詢問道。
“我不需要你知道,你可以讓你的人去下面打听打听。給我答案。”
水門凌志把自己的聯系方式遞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會因為對方是日本人,就不做這個生意。
“好,三日內,我給你答復。”對方很肯定地說道。
水門凌志很滿意。
有時候,這些底層的這些線人,很好用。
水門凌志要走時,又拿出兩個大洋,扔了過去,說道︰“如果有關軍統,共黨的情報,通知我,提供情報的人,我全部有獎。”
“好的,沒問題。”
那負責人當即點頭,同意。
這年頭,能靠賣國活下去,也是不容易。
自己都死了,國也沒有意義。
這混混頭目馬上讓下面的人去打听各個渠道情況。
日本關卡他們基本上沒有渠道,但是還是被找出了好幾條個人撤退的渠道,也包括碼頭的。
實際上便是走私,不一定都能成功的。
三日後,混混頭目把渠道匯總給了水門凌志。
水門凌志把渠道一個個看過來。
“這些渠道都試過嗎?能成功嗎?”水門凌志很認真問道。
“這可說不好,踫運氣唄,可能會被巡邏兵逮住,或出去了郊外遇到巡邏的也會逮住。”混混頭目說道。
水門凌志思索著,像華教授這種人物不可能冒大風險才對,這里面定然有人是協同的。
“這個碼頭是怎麼回事?”水門凌志關注的細節是在這里。
“哦,說是給錢,可以安全過。”混混頭目說道。
“給錢就能過?”水門凌志有點不信。
“是。”
“這樣,你給我一個介紹人。”混混頭目說道。
混混給了一個中間人的信息。
水門凌志拿到後,自己並不去找,自己是日本人,很容易暴露。
所以,水門凌志找了一名華夏的特務,讓他去聯系。
找了一天的時間,終于在一間賭場找到了這個人。
特務把對方約到了後門。
“啥事啊兄弟?”
“我想出城。”特務很小心謹慎地說道。
“那你出唄。”
“如果我能出城,就不找你了,听說你有渠道。”特務說著,從懷里掏出了大洋,給男人看了看,說道︰“我要絕對安全的通道,是不能被日本人發現的。”
那男人看了看特務,問道︰“名字,代號?”
“什麼?”
“我說你的名字,代號是什麼?”男人詢問道。
“我肯定不能告訴你啊。”特務回答。
“軍統的人,還是共黨的?這個總可以說吧?”男人又問道。
“不能說。”
“你都不信任我,我怎麼信任你?”男人反駁起來。
“我花錢,可以提價,我只想要出去。”特務又說道。
男人搖搖頭,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幫不了你,再見。”
男人說著,又進了賭場。
特務愣在原處,沒想到,錢不起作用,這反而更加增加了他的好奇心,便又拉住了男人,說道︰“我是共軍的,來送信的,是名郵差。”
男人打量著他。
“現在送完信了,需要出城。”特務說道。
這說起來,八分真了。
“交錢吧。”男人說道。
特務從懷里掏出了五塊大洋,給了男人。
“少了。”
特務又掏了五塊大洋。
“三日後在這里等我通知。”男人說著,便離開了這里,消息在了漆黑的夜里。
等人走了,水門凌志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有沒有問題?”水門凌志詢問道。
“應該沒問題,三日後,他給我答案,到時候就知道這個人的渠道是否靠譜了,不過可以肯定一點。”特務停頓了一下。
“哪一點?”
“他在給軍統,共軍做撤離渠道,他本人應該沒有身份,只是掙錢的。”特務分析著。
“好的,你先等三天,看三天後的渠道,到時候,你就按正常流程走一遍,看看這里面的水是怎樣的。”水門凌志解釋道。
“好的。”
水門凌志要找出來的是共黨或軍統的撤離路線,而不是個人的那些為了掙錢冒死的渠道,那些沒用。
所以水門凌志只能等,且,不斷的去試。
秦天只能祈禱,不要讓水門凌志查到自己這條線,但百分百會查到,就看下面這群人怎麼處理了,反正自己只是掛名的,到時候把問題全部推給下面的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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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面的人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風險,秦天心中也是明白。
這也是秦天不得已的事,他本可以什麼都不用管,讓外圍的人去做,但外圍不給力啊。
那名提供路線的男人回了碼頭,把這事匯報給了碼頭負責人。
“郵差?”碼頭負責人思索著。
“是不是真的?”
“沒有,對方應該是特務。”負責人說道。
“特務??”
“對,是日本人的陷阱,來挖我們這條線的。”碼頭負責人很聰明,因為他放人出去可不是隨便放的,放人的名單是要一一確認過的。
沒有身份確認過的身份,是不可能通過碼頭這條線去走的。
“那怎麼辦?”男人問道。
“挖出來,看看是誰在查,我懷疑應該是特高科查華中起和方志民的撤離路線的事,八成是這樣。”碼頭負責人還是很聰明。
“我說三天後去回應他,還要不要去?”
“要去,不去反而會被懷疑,你帶他走私人路線,至于是否過得去,就不管了,反正不走碼頭這條路。就讓他們以為咱們只是私下吃錢的商人。”碼頭負責人說道。
“好的,那我三天後就這麼做。”男人說完,離開了。
這碼頭負責人還是非常謹慎的。
不是他謹慎,而是所有來找他做渠道撤離的人,全部都是假的,因為要撤退的人,是秦天這邊給的。
只有秦天這邊給的人,他們才會放出去,其他的,都放不出去的。
這也是為了保證足夠的安全性。
水門凌志兩條路都走,那邊讓特務跟著,這邊,他也安排了一名特務,假裝通緝令上的共黨身份信息,準備對四號碼頭進行一番試探。
這天下午,天氣晴朗。
一個假扮通緝犯的特務前往碼頭,準備通過這里的出入床只離開冰城。
檢查人員確認著證件,確認了好幾遍之後,把那人給抓了,並且送去了特高科。
全程水門凌志都看在眼里,這次試探,讓四號碼頭成功躲了過去,也讓水門凌志對這個碼頭的排除了嫌疑。
秦天並不知道這些事,如果知道,只怕也會嚇出一身冷汗吧。
隱秘戰線,時時刻刻都在查和試探。
任何一個細節的錯誤,都會導致暴露。
但水門凌志的排查還在繼續,他要透過底層的百姓手上找出更多的細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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