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夫辦公室。
“這李逵咬定趙軍是白狐，包括之前趙軍的口供，也都很符合白狐的經歷，要不要我再提審一下趙軍？詢問一下他有關林甦雅的事。”秦天為見趙軍，找了一個理由︰“如果他的口供和李逵的口供能對得上，那真實性會高很多。”
“嗯，你這想法可以，要不要和高兵一起去？”山村野夫說道。
“李士群的妻子最近纏著他，那葉夫人因為丈夫的死很懷疑是高兵競爭報復。”秦天岔開話題道。
“這女人，還較真上了！？”山村野夫無語道。
“你不知道，這葉夫人之前犧牲色相救過她老公兩次命，是個痴情種，李士群的死不好唬弄她。”秦天說道。
“行吧，讓高兵去應付，高兵不吃色相，你小子就不行。”山村野夫說道。
“好，我走了。”
“記得，審訊錄音帶回來，我要听。”山村野夫提醒了一句。
“知道。”
渣宰洞。
如果說蓮花池是女人精神層次的地獄，那麼渣宰洞是真正的肉體方面的地獄。
秦天走了進去。
這里昏暗，潮濕，腐爛，蚊蟲蒼蠅滿天。
這里關押的人連豬狗都不如。
不只是關押，他們還要每天經歷肉體折磨。
當初鄭利峰一進來就折磨死了。
“啊，啊！”
秦天听見慘叫，一個犯人被釘在柱子上滾。
那柱子上都是鐵釘子，男人滾得渾身血肉模糊。
另一個男人掛在那里，雙腳踩在鐵板上，下面在燒，那肉都燒熟了。
這些畫面是如此真實的地獄。
“都關押了，還酷刑呢？”秦天隨口說了一句。
“秦副局長，你不知道，關押這里的都是重刑犯，所以都特殊對待。”負責人說道。
“嗯。”
“他就是趙軍。”負責人喊道︰“趙軍，起來，提出去。”
秦天看了趙軍一眼，頭發，胡須老長，跟個老頭子一樣。
雖然沒有剛才那兩個人的酷刑折磨，但他渾身膿瘡，像是被打的。
整個人都踉踉蹌蹌的。
渣宰洞里的犯人，平均壽命為一年。
趙軍被提了出去，送到了審訊室。
“給他拿點吃的，喝的，我要審他，他得有力氣回答問題。”秦天故意說道。
“這？”
負責人愣了一下，也就轉身去拿了。
秦天邊準備著錄音設備，邊說道︰“你的上線李逵，也就是天上人間的老板娘林甦雅被抓了，她已經全部交代，你就是白狐。”
趙軍抬頭看了秦天一眼，心中疑惑，這秦天是要告訴自己什麼？
林甦雅就是白狐的上線李逵？
趙軍看了準備的錄音機一眼，明白了什麼，這是秦天故意泄漏給他的，同步給他的信息。
這樣說，旁邊的兩名守衛也不會懷疑。
這是秦天聰明的地方。
很快，負責人拿了吃的喝的。
趙軍當即狼吞虎咽起來。
“給你吃喝，等下就好好配合秦副局長的問答，不然的話，夠你苦頭吃的。”負責人說道。
接著負責人也就出去了。
秦天就林甦雅和趙軍的一些問題，一一問趙軍。
趙軍心知肚明，腦子快速思考著，盡量把自己的遭遇和林甦雅聯系在一起。
等審訊完，秦天關了錄音機。
秦天拿了兩塊大洋出來，遞給了兩位守衛，說道︰“去給我買包煙，多的給你們當小費了。”
一見大洋，兩名守衛屁顛屁顛開心跑去了。
秦天起身，確認了一下房間沒有竊听器後，又確認門口沒有問題，將提前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了趙軍。
趙軍看完之後，猶豫了一下，知道救他風險很大，但他只能听從秦天的安排。
“我想帶幾個人。”趙軍寫字道。
“很重要嗎？”
“嗯。”趙軍點點頭。
秦天也只能同意了。
離開後，秦天回特高課，把錄音交給了山村野夫。
“有結果嗎？”山村野夫詢問道。
“他確實說出了和林甦雅的接頭方式，暗語等信息，這些方面確實能證明他是白狐的可能性，可能性還提高的。不過，以我的感覺來看，趙軍的回答又過于生硬，我判斷不好。”秦天既不說他是，也不說他不是。
秦天自己不下判斷，說是，怕高兵和山村野夫懷疑；說不是，自己又想坐實自己布下的迷魂陣，搞暈高兵。
“行吧，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背後肯定還有人，雖然蠶蛹計劃名單泄漏，但我們也及時發送了情報給他們，不少特務換身份進行了隱藏，敵人一時抓不盡，我們正在從內部進行策反和獲取情報來判斷白狐這個人是否還真實存在。”山村野夫還是極好的利用蠶蛹計劃名單來做文章。
“極好，不過相比于共黨，國名黨更容易策反，周佛海，李士群便是如此。”秦天提議道。
山村野夫听完站了起來，笑著說道︰“你說得沒錯，蘭機關的和知鷹二正在策反國民黨高層，已經實施了。”
听了這話，秦天心中一愣，笑著問道︰“策反誰？”
“呵呵，這個就是保密了。”
“明白，如果需要用到濱崎美雪，盡管用，我可以再找張若雨來幫忙，大事要緊。”秦天說道。
山村野夫擺擺手。
秦天也就出去了。
顯然，濱崎美雪就是專門用來監視自己的，防止自己叛變。
這事，中統葉潔，軍統青龍，應該抓緊時間獲取情報了，也不知道和知鷹二要策反誰，又是否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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