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兵離開後，秦天也支走了王媽。
“現在怎麼辦？高兵肯定盯死我們了。在他面前，我們很難有小動作。”顧淑美已經意識到這次，高兵這次肯定是真的盯死秦天了。
秦天坐了下來，如今才1940年，還有整整五年，眼下，高兵聯想到以往自己和林甦雅的點點滴滴，定然會猜疑。
秦天吃著面條，說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你要隨時做好撤退的準備。”
“嗯。”
“峨眉他們都犧牲了，總共8個人，都和敵人同歸于盡了，林甦雅逃出去了，但76號特務和日本人還在追，八成他們制定的撤退路線也暴露了。”秦天也不知道林甦雅逃出去了沒有。
現在是春天，但冰城還是極冷之地，山上還是積雪覆蓋。
林甦雅現在躲在山上。
山下的那條河流穿過去，是她制定的撤退之路，可如今，已經被控制了。
她不能走這條路線了，會連累河對岸來接應的外圍人員。
林思思和陳欣美在確認有埋伏後，第一時間就撤退了。
“陳隊長，我們大概追擊到這里，就沒痕跡了，我找到一些標志，應該是他們撤退的標志位。”下屬匯報道。
“馬上派人去河對面搜查，應該有外圍接應的人員。”陳淼還是很有經驗地說道。
“好，來兩支隊伍，跟我去河對岸。”
很快，兩支特務隊伍便去河對岸查外圍交通站去了。
林甦雅蜷縮在那里，她已經把所有能銷毀的東西全部都銷毀了。
她泣不成聲，天上人間的姐妹全部要因為她而遭殃，整個行動隊也因為她而全部犧牲。
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好幾次了。
林甦雅默默抽泣著，但革命的代價就是這麼大的。林甦雅無比自責，心痛如刀割，她認為是她連累了所有人的犧牲。
但林甦雅又是堅強的。
有時候，死比活著容易。
林甦雅檢查了一下槍和子彈，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現在躲藏的地方，敵人還會摸索過來，這河過不去，她就會被困在冰城內。
林甦雅摸了摸手臂，右手中槍，血止住了，但是也沒法再用。
林甦雅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山上走去。
她要翻過這幾座山，從遠路繞過去。
高兵坐在辦公室，將過往的一切和林甦雅有關的事都一一去捋清楚，以此將秦天和林甦雅給聯系在一起。
高兵思考了許久，錢有財敲門進來。
“嗯？”
“高科長，天上人間的小姐基本上都已經控制了，現在都關在地牢里，還未進行動刑和逼供，你看？”錢有財匯報道。
“我去看看。”高兵起了身。
錢有財見高兵臉色凝重，知道事兒不好，他也不敢多問多說話。
高兵來到了地牢。
“你去把76號之前抓捕的那幾個也一起帶來，統一關這里。”高兵吩咐錢有財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去。”錢有財便離開了。
高兵坐了下來，眼前的女人正是悠姐，天上人間的領班。
高兵給自己點了根煙。
“你知道林甦雅是共黨嗎？”高兵詢問道。
“我不知道，但她行跡可疑，時常不在店里，她是我們的老板，她的行蹤也不會跟我們說。”悠姐說道。
“除了林甦雅之外，你們天上人間還有其他共黨嗎？”高兵又問。
“我真不知道，但我自己肯定不是。”悠姐說道。
“你是女人，我不想逼供太狠，你想清楚，該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一旦我把你們交給下屬，對你們來說，會是地獄。”高兵在心理上攻擊她。
“我們老板現在人都逃了，我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肯定不會隱瞞的。”悠姐說道。
“好的。”高兵沉默了片刻，說道︰“說說，秦天吧。”
悠姐抬起頭來，看了高兵一眼，有些疑惑。
“說他什麼？”悠姐問道。
“你所知道的一切，有關秦天的。”高兵問道。
悠姐想了想，說道︰“秦天是天上人間的常客，他過來，一般都是叫的酥姐，酥姐和他關系最好。”
“林甦雅呢？”
“林甦雅有時候也會陪客。”悠姐說道。
“林甦雅不是不接客嗎？”高兵問道。
“但秦天的身份高，秦天的客她會接。”悠姐說道。
“怎麼接？”
“在307號客房，那個客房是專門給他們用的。”悠姐知道不該說，但是這個時候，人為了自保，她也只能說。
這些小姐畢竟不是共黨，只是姐妹，雖然跟著林甦雅很多年，但知道林甦雅是共黨的那刻，她們還是很驚訝的。
高兵回頭看了錢有財一眼，說道︰“你馬上帶人去307號客房搜查，封掉那個房間。”
“好的。”錢有財急忙帶人去了。
“秦天有去過林甦雅的住所嗎？”高兵又問道。
“有，來過幾次。”悠姐回答道。
“做什麼？”高兵問道。
“還能干嘛？做那事唄。”悠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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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
“還能啥事，就是那種事啊。”
“你確定？就不可能是演的嗎？”高兵問道。
“確認，看見過，就是真做，不是演的。”悠姐這次很肯定地回答道。
悠姐想了想，說道︰“我不認為秦天是共黨，他每次過來都是找小姐玩，很多年都是這樣了。這事，大家都知道。”
高兵沒有說話，對悠姐的話自然也是持懷疑態度。
“不需要你下結論。”高兵說道。
這時，周羽跑了下來，說道︰“高科長，山村局長讓集合，說是李局長的死因結果出來了。”
“好，我馬上去。”高兵起了身。
特高科，鑒定處。
山村野夫，周佛海，高兵，秦天等人均在，而且還有生化基地的專家在場。
“各位領導，李士群局長的死因已經查明出來了。”松本赤陽負責總結︰“我們對李局長進行了解剖，在其腸道內發現了一種病菌，名為︰阿米巴菌。”
“這是什麼東西？”高兵詢問道。
“這是一種腸道病菌，會導致腸道發炎，嘔吐，吐血，和死亡等。”松本赤陽解釋道。
“這東西哪里來的？”高兵又問道。
松本赤陽停頓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
“只有生化基地有這個東西，共黨和軍統那邊都不可能拿到這種病菌。”山村野夫插嘴說道。
山村野夫說出這話，高兵當即看了秦天一眼。
這句話，無疑一下子就洗清了秦天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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