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落後，貧窮，活在自以為會自由的世界里。這世道，只有強弱之分，只有強者吞滅弱者，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如此。”大黑熊回答道。
這段話，從三大五粗的痞子嘴里說出來，是不太協調的。
“行了，我沒空和你做思想踫撞。我再問你一句，李士群為什麼讓你去查天上人間？”秦天問道。
“我不知道。”大黑熊回答道。
“你不管回答不回答，我都有辦法知道的。”秦天沒那麼多時間，他掏出匕首來，狠狠刺入了大黑熊的大腿里。
“啊！”大黑熊痛得慘叫起來。
“再問，回答我！”
“我不知道。”大黑熊很強硬地說道。
“一個流氓嘴還這麼嚴？”秦天打開了門。
周兆華走了進來。
“我抽根煙，你伺候一下他。”秦天說道。
秦天爬出了平安面館的地下室，站在後院透口氣。
胡盈盈走了過來︰“弟弟，你沒事吧？”
“沒什麼，只是莫名感覺淒涼。”秦天淡淡的說道。
“和你提過的撤退方案，路線，都記得嗎？”秦天詢問道。
“記得。”
“一旦出事，你們四個人就一起撤退。”秦天現在對自己越來越沒有自信了。
潛伏越久暴露風險越大。
連老掌櫃那樣小心翼翼地老革命老間諜都犧牲了，何況自己這麼高調的。
“嗯。弟弟，你累了就回去休息，我們來審。”胡盈盈說道。
“不行，時間不等人，我殺了他們，李士群會加劇對天上人間的懷疑，我必須找出這個點，才能想破解之策，否則，李奎危矣。”秦天說道。
半個小時過去了。
秦天進去，大黑熊被周兆華揍成了狗熊，但還是沒有招。
“行了，你在外面守著，我給他上點狠活。”秦天拉出一個小箱子。
打開小箱子，里面是藥劑和針筒。
這是日本研制的狠貨，這東西特別難搞到。
這點東西，秦天還是從青木的住所搜出來的。
秦天拿起針筒，抽了藥劑，打入了大黑熊的體內。
“你給我打的是什麼？”大黑熊詢問道。
“沒什麼，給日本人當狗就料到這個下場吧。”秦天已經不需要和他磨嘰了。
很快。
大黑熊整個人都顫抖，迷糊起來。他的神經被麻痹，大腦開始失去對嘴巴的控制力。
“我問你，李士群為什麼讓你去特查天上人間？哪來的消息？”秦天再次詢問道。
這次，大黑熊有些支支吾吾的不受控制了。
“是，是滬都的消息，滬都共黨被清了，抓捕過來的共黨里審出了一些額外內容。”大黑熊說道。
秦天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截，本以為只是76號的廣撒大網，沒想到是真有來路。
老掌櫃犧牲，他下面的人被抓了不少，審出情報來就不足為奇了。
大黑熊知道這些，看來，李士群之前和他，赤蠍對過這些情報。
“具體是什麼內容？”秦天又問道。
“一個代號叫李奎的，以前和老掌櫃共事過，曾在滬都的舞廳當過舞女。”大黑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這事，秦天听林甦雅說過。
所以李士群自然就猜到滬都的那個李逵就是冰城的這個李逵。
在滬都當過舞女，所以來冰城先查娛樂行業，也就順理成章了。
“那找到這個舞女的消息了嗎？”秦天又問道。
“沒有，社會動亂，原同事都找不到了，也就沒有樣貌描述，只知道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大黑熊說道。
林甦雅的美也是驚為天人，尤其是身材和嫵媚，便是天生的勾魂攝魄之體。
“滬都那邊，李士群還得到了什麼情報？”秦天又問道。
“有人交代，去年冬天，老掌櫃曾秘密接見過一個神秘男人，李士群和鬼步局長都懷疑這個人應該就是送錢為華出去的實際策劃者。但老掌櫃死了，也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知道這個人不是滬都的。”大黑熊又回答道。
秦天驚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當初只和老掌櫃一個人見過面，否則，自己也已經暴露了。
但也說不準，李士群不排除懷疑自己，很多事，反而旁觀者清。
這時，大黑熊整個人顫抖起來，雙眼充血，樣子猙獰，劇烈掙扎之後昏迷了過去。
秦天一檢查，已經沒了呼吸。
這藥劑的副作用太大了，像大黑熊這樣的體魄都頂不住。
秦天把剩余的收拾好，存好。
“你們兩個收拾干淨，不要留任何痕跡，把他腦袋割下來，掛鬧事去。身軀後院埋了，挖深一點，現在的警犬鼻子都很靈，這里全部消毒，噴氣味劑，警犬就不會來這里了。”秦天具備極強的反偵查能力。
特高課培養的那幾條警犬挺難對付的。
“老大，你放心吧，我們做事很細的。”周兆華說道。
次日。
清晨。
韓局長那是瑟瑟發抖。
“李局長你跟周委員說說，我這個局長真當不了。這才幾天啊，兩名副局長一名正局長就被殺了。他們啊分明就是斬首行動，下一個就是我啊。”韓局長哭訴著說道。
這些人，開始前，那是爭著搶著要當76號的韓局長，這才幾天啊，就認慫了。
說明斬首行動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
“你怕什麼，他們天天暗殺我，我不是也好好的嗎？”李士群怎麼不怕，也怕的︰“我會派更多的人保護你，你平時不用出門，呆這里就好，又不可能殺這來。”
韓局長還是很不放心，但在76號里面還是安全的。
“那咱下一步怎麼計劃？這樣下去肯定不是辦法。”韓局長說道。
李士群想了想，說道︰“對，他們不是想斬首行動嗎？那咱們就埋伏。他們敢來，咱們就滅了他們。”
“把我當餌啊？”韓局長都無語了。
“別擔心，我會布置大量的人在你下班和上班的路上，你也只走這兩條路。”李士群拍了拍韓雷的肩膀，打趣著說道。
韓雷有種錯覺，自己是被賣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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