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邊比較熟，你有什麼看法？”高兵看著秦天，詢問道。
高兵問問題都不直接問，問得這麼籠統。
秦天回答詳細了，說明他對天上人間的事很清楚，回答模糊了，有點搪塞的嫌疑。
秦天心里自然是有個回答的，但是這個回答他是真不敢說，不敢去分析，因為矛頭直指林甦雅。
但秦天不說，以高兵他們的才智，也能分析出來的。
“天上人間，魚龍混雜，客人來來往往，說不上來。”秦天只能如此敷衍著。
但秦天心里很清楚，正常人分析，去那，還能干嘛？定然是去接頭的。
“你在那邊，見過黃果同志嗎？”高兵又詢問道。
我曹。
這是一個挖坑的提問。
“我只關注女人，那邊小姐姐的屁股啊，粬啊，我才關注，我關注一個男人干嘛？何況是在那種地方。”秦天不入套，就當不知道。
“杜處長，對天上人間暫時不打草驚蛇。”高兵吩咐道。
“嗯。”
“你們懷疑天上人間有問題啊？”錢有財幫忙提出了疑惑。
“當然。你想啊，一個男人經常去天上人間，肯定是去找天上人間的小姐。”高兵回答道。
“不能是找其他人？那邊魚龍混雜，找其他人，也很合理吧？”周羽特意反駁道。
這個會議室，現在周羽，錢有財，很多時候，是幫忙說話的。
只是他們的幫忙方式非常微妙。
“不合理。”杜一明搶答道︰“你們想啊，黃果去接頭，天上人間，如果是去和男人接頭，在那種地方，兩個男人，是非常顯眼的。”
“不能是女人啊？”錢有財問道。
“不能，外面的女人進來，天上人間一眼就能認出來，興許還影響生意，不合適。唯獨和天上人間的女人接頭，常去天上人間，才看起來很合理，不被懷疑。”杜一明解釋道。
這話，正是秦天想表達的意思，還是瞞不過高兵和杜一明的。
“哦。”錢有財哦了一聲，他也沒有很驚訝。
“不過木南晴好像比我們早一步，已經在天上人間盯著了。”秦天插嘴道︰“要說打草驚蛇，估計早就驚了。”
“都打草驚蛇了，干脆直接把她們請來得了。”林怡說道。
我曹。
這女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無情的話，把秦天給嚇得不輕。
以往，鄭奎，老黑干活，就是這種風格。
這天上人間的女人要是來了這特務局還是特高科，半條命都沒了，你還全抓來？？
那美人都要變成廢人了。
“不合適，咱們和天上人間的關系挺好的，不管是平日聚會，吃喝玩樂，都在那邊，我們特務局還欠了人家不少錢呢。之前鄭奎，老黑那一套，不合適吧？”秦天當即反駁道。
“是，是，是，不合適，別說她們了，咱們三之前都要掛了。”錢有財也贊同秦天的看法。
這決策，就落到了高兵和杜一明的頭上來。
“這樣，杜處長，你去會會他們的老板娘，跟她要一份天上人間的所有人的人員信息表，要了之後，回來查檔案，同時，對天上人間，以後就是重點關注對象，咱們直接打明牌。”高兵當即決策道。
秦天保持著鎮定，但心里很慌。
這些狗特務的鼻子都狗還靈，就查到了黃果同志和天上人間的一點點交集而已，僅此而已，但矛頭就直接指向天上人間！
還如此地勞師動眾。
這高兵，杜一明的狗鼻子，顯然是聞到了什麼。
“秦副局長，你的意見呢？”高兵又特意問道。
高兵自然不是在參考秦天的意見，而是從秦天的回答中，去揣測，秦天和天上人間的微妙關系。
“我的意見很簡單，那邊的妞，我都是花了不少錢養著的，你們可別殺了或是弄殘廢了，到時候，我去天上人間，都沒妞陪我睡了，我先點名幾個啊，那酥酥和領班的悠姐，可得給我留著啊。”秦天嘴上是要保護女人，實際上，是真保護她們。
查天上人間，那些女人，全部要悲慘。
不是林思思那樣，就是陳芊琪的下場。
“行，呵呵。”杜一明笑了笑。
“好，那這會先到這，還是那句話，這次的會議內容保密，如果天上人間提前有所變動，很可能就是在座的各位泄露的。”高兵又點了一句。
眾人要出去時，林怡喊住了。
“高科長，秦副局長，要不你們留一下，我匯報點工作。”林怡說道。
秦天又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都跟著出去了。
“怎麼了？林處長。”秦天主動詢問道。
秦天竟然不讓高兵看出自己的內心活動，現在秦天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全在林甦雅的天上人間和滲透者的病毒投放情報上。
“是這樣的，咱們特務局，沒錢了。”林怡直接開門見山。
“沒錢？什麼意思？”高兵不解道。
“就是沒錢了。”林怡直接回答道。
“具體說說。”
“咱們的錢主要來自上面撥款，但上面已經好幾個月沒給我們發錢了。我去找過上面的財務領導，給的結論是沒錢，就沒有發。”林怡如實回答︰“實際上，不只是特務局沒錢，警衛廳他們也沒有發。”
“這個沒發是什麼意思？我是說真實原因是什麼？”秦天詢問道。
秦天是真不知道，不是挺有錢的嗎？
“汪政府沒有錢了。”林怡很直接地說道︰“高科長，你應該是知道這事的吧。”
“以前局里的存款也都沒有嗎？”高兵問道。
“之前像趙一雄等人還能接濟我們一點，我們自己也搞一點過來，還能馬虎應付，後來趙老板沒了，其他商人也沒有了接濟，而且之前的財務是趙軍，他做的財務報表有問題，是假賬，實際上，趙軍把剩余的財務都轉移走了。”林怡說道。
我槽！
趙軍厲害啊，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留了一手將了高兵乃至整個特務局一軍。
這步棋挺高明的。
秦天這刻才明白，之前的鄭利峰甚至趙一雄為啥會被查，這里面的腐敗問題是其次，核心還是政府沒錢了，想抄家他們，續命啊，然而，盤子那麼大，他們抄家也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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