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明讓流浪漢領路，帶人去山上搜查。
這過去好久的事了，山上早就沒有了痕跡。
獨孤殘那是掃地僧，早不知去向。
杜一明自然撲了個空，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灰溜溜地回來了。
“沒有線索也是無妨，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以後會有更好的線索的。”土肥原本來就沒有多少期待，既然白狐是一個厲害的地下黨，就不可能犯低級錯誤。
但土肥原決定把懸賞金額繼續往上提，讓全民幫著他來抓白狐。
“嗯。”
“對了，那個流浪漢說的那兩個字，你在特務局時，有听誰說過嗎？”土肥原詢問道。
“好像沒有，也不敢妄下結論。”杜一明很正直地說道。
“嗯，行，出去忙吧。”
高兵辦公室。
高兵陷入了沉思，那句口頭禪，他很耳熟，他是肯定听過的。
而說這話的人，應該就是秦天。
也符合秦天平時吊兒郎當的說話風格，他也經常冒出一些讓人听不懂的詞來。
這讓高兵對秦天的懷疑慢慢地又提了上來。
這時，有人敲門。
“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葉潔。
“高科長，您找我？”
“嗯，听說你昨天請了病假，中毒了，好點了嗎？”高兵關心地詢問道。
高兵對通訊處，監听科的幾個女人，態度都很好。
通訊處下的監听科全是女人。
“好多了，這該死的，誰那麼惡毒在食堂里下毒，以後這食堂的飯菜都沒人敢吃了。”葉潔故意抱怨道。
“是啊，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行，你坐。”高兵指了指前面的椅子。
“好。”葉潔坐了下來。
“你去打湯的時候，有人一起嗎？前後有人排隊嗎？”高兵詢問道。
“沒有，我一個人去的。”葉潔回答道。
“你是幾點去的。”高兵又問道。
“大概十一點二十五左右吧。”葉潔回答道。
“十一點二十五？你確認這個時間點嗎？”高兵詢問道。
“確定，因為當時監听科很忙，我和姐妹們都是錯開去食堂吃飯的，以免同一時間，通訊處沒人，平時都是這樣的。”葉潔很肯定地說道。
“好的，沒事了，你回去吧，注意身體。”高兵擔憂道。
“好，高科長，那我就先出去了。”葉潔也卑謙地起身，出去了。
“十一點二十？”高兵對這個時間陷入了沉思，以葉潔的證詞，直接就推翻了渡邊先生的證詞。
“這個渡邊，真是百毒不侵？喝了湯卻沒中毒？”高兵覺得這些人的口供邏輯都不通，前後矛盾。
但不管怎麼樣，下毒時間應該是在十一點到十一點二十之間。
這樣，秦天也就被排除了下毒的可能性。
“媽的，這個錢有財，還說自己下屬里沒人中毒，這處長現在說話也沒一句真了。”高兵自言自語著臭罵起錢有財來。
但接下來，高兵和山村野夫繼續排查時，已然找不出這段時間的其他受害者或打湯者了。
畢竟沒人去關心誰去打了湯。
或哪怕路過湯桶前，也是足夠有下毒的機會。
至此，他們都沒能再深入去查清楚下毒事件了，這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同時。
杜一明找到了機要室人員檔案科的楊美麗，要到了特務局的人事信息。
經過一天一夜的排查。
杜一明排查到了兩個人，吳牛和老蛇。
杜一明要了這兩個人的檔案。
杜一明拿著這兩個人的檔案詢問了下面行動隊人，有關這兩個人的情況。
“反正有一天就不見了，消失了至少有好幾個月吧，後來就听說死了，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一直是鄭奎處長帶的，具體情況我們都不清楚。”
下面的人得到的消息有限。
于是，杜一明便去警署廳，找到了白廳長。
此時的白廳長和劉剛大隊長正在見一名大客人。
大客人走時，和杜一明對視了一眼。
“剛才那人誰啊？”杜一明去白廳長的辦公室時，好奇詢問道。
“袁忠門，是袁世凱的一名佷子。”白廳長回答道。
“他找你做啥？”杜一明詢問道。
“你不知道嗎？”白廳長反問道。
“知道什麼？”杜一明有點搞不明白。
白廳長看了劉剛一眼。
“是這樣的，兩天前，你們特務局的副局長秦天，把他，袁忠門的兒子袁世仁殺掉了，一起殺掉的還有袁世仁帶去找麻煩的七個保鏢。”劉剛解釋道。
“啊？為什麼？”杜一明詢問道。
“事情起因是，袁世仁看上了秦副局長的妻子顧淑美，一直背著秦天在追求她，那天，袁世仁帶人直接上門去了，而且還買凶殺人，只是沒殺掉秦天。”劉剛又說道。
這事。
當初也沒有巡邏兵在那邊，也沒人報警，事後，那些尸體又被清理，統一帶走了，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特高科，警署廳，防衛廳，均不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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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城，普通的治安事件，槍戰，搶劫，強奸，斗毆，黑道互爭地盤引起的槍戰，都太多了。
袁忠門在衡量事情的利弊，和吞不下兒子被打死的怨氣，所以，思考再三，決定來警署廳，找白廳長說明此事。
“那袁忠門來，是想讓白廳長給主持公道？”杜一明詢問道。
“他家自己公子惹事，還買凶殺人，被人反殺了，我主持什麼公道？”白廳長很尷尬道。
“但袁家也是有頭有臉的軍閥世家，現在手上，還有不少人的。為這事，我現在也很苦惱。”白廳長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不想趟這渾水。
“這事先不討論了。杜處長，你來是啥事？”
“哦，我就一點小事，想了解一下吳牛和老蛇，這兩位臨時特務的死亡情況。”杜一明說明來意。
“吳牛？老蛇？我都沒听過啊，是你們特務局的？”劉剛很懷疑地說道。
“呵呵，臨時工罷了。”杜一明笑著說道。
這臨時工就是替他們這些正式編制工，在實施危險的抓捕任務時，沖在前面替他們擋槍的，所以特務局，特高科行動隊的沖鋒的隊員，基本上都是本地臨時工了。
所以，這些人，死亡率極高，也沒人記得他們，都是拿錢干活，死了，賠家屬點錢，然後繼續招新人來。
“行，你稍等，先坐坐，我去找找。”劉剛起了身，出去找宗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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