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秦天偷偷的來見林甦雅。
“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我們沒事，我就不來見你了，土肥原重查白狐了，趙軍沒有騙過去。”秦天早就有過心理準備。
三個月，至少和妻子顧淑美渡過了快樂幸福的三個月。
“嗯，你們的安全優先。”林甦雅也很贊同。
“精神病院的那名女醫生被抓了，是誰和她對接的？”秦天談正事道。
“秋果同志。”林甦雅回答道。
“馬上送他出城，離開冰城。”秦天很果斷地說道。
秦天感覺，那個女醫生應該頂不住，一旦秋果被抓，整個交通站，包括他自己，都要曝光出去。
林甦雅听了點點頭︰“好，我盡快安排。”
“不要盡快，女醫生被連夜審訊，日本人審的，加藤戰鷹，听說那個男人，審訊女人很有一套，很少有熬過去的。”秦天擔憂，今晚女醫生可能就會把秋果給交代出來。
“好，我今晚看看能不能安排。”林甦雅也緊張起來。
秦天擔憂的事，說明事情很嚴重了。
“那名女醫生知道我嗎？”秦天又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你去過精神病院幾次，你的行為她應該是注意到了，以她的敏感和聰明，可能會猜出你的真實身份。”林甦雅提醒了一句。
“嗯，對了，那兩名運尸司機殺了嗎？”秦天又問，亂世最怕聖母，林甦雅和顧淑美的心都是偏軟一點的女人。
“殺了，當場就殺了，尸體和運尸車一起拉外面的。”林甦雅解釋道。
秦天點點頭，腦海里再次把曾經的計劃都過了一遍，詢問漏洞。
“那應該沒有漏洞了。”秦天再次回想確認了一遍︰“把秋果同志送走，如果送不走，就藏起來，避避風頭。”
“嗯。”
林甦雅還是很不安，想說什麼，又不好說什麼。
“怎麼了？還有事嗎？我要走了。”秦天不敢多留。
“那名女醫生代號華佗。”林甦雅支支吾吾著說道。
女記者能從地獄活下來和逃出來，全靠華佗的幫忙。
而且曝光的日本罪行證據中，華佗這名女醫生提供了大量的照片和細節罪證，甚至還有物證，包括藥品，實驗品，毒氣彈的研究報告，生化武器的一些內幕，這個女醫生做出了超凡的貢獻。
听了這些話，秦天哽塞了。
“我救不了，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她，土肥原把她當做打開案子的唯一切入口。”秦天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知道。”林甦雅只是要告訴秦天，有關她的事。
“但我還是會想想辦法。”秦天急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家里，妻子顧淑美正在書房听廣播。
“有什麼新聞嗎？”秦天走了過去，摟住了妻子，親吻她的嘴唇，詢問道。
“延安廣播電台，放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有關日本生化部隊的罪證，最後，還要暗語表揚了我們所付出的貢獻，尤其是你和那名女記者。”妻子顧淑美也感覺很光榮。
“是大家一起的努力，不是我們兩個人的功勞，你的功勞也很大。”秦天共勉道。
妻子顧淑美也很開心，問道︰“我的功勞在哪里？”
秦天坐了下來，摟住了她的腰，說道︰“你想啊，我想出這麼完美的計策是不是需要清醒的頭腦？而保持清醒的頭腦就需要發泄體內的火氣，是不是？你是讓我發泄火氣的地方，沒有你，我怎麼想到這麼完美的策略？你說你的功勞大不大？關鍵是，我體內的髒東西都被你所收容了，你多偉大。”
“哪里髒了？一點都不髒。我就喜歡包容。”妻子顧淑美甜甜地說道。
顧淑美真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人。
秦天離開後，林甦雅就去了秋果那邊。
“你晚上就走。華佗被抓了。”林甦雅當即說道。
“是嗎？”秋果同志坐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很害怕也很驚恐。
“怎麼了？只有你走了，咱們大家才安全。”林甦雅認真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但是。”秋果整個人都焦慮起來。
“你說啊，怎麼了？”
“華佗是我妹妹。”秋果半天才憋出話來。
“什麼？”林甦雅很詫異，顯然她也不知道這層關系，這使得這一切更加的殘忍。
林甦雅坐了下來，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一樣難過，但是保全大局，我必須送你出去，這是命令。”林甦雅解釋道。
秋果不說話，靜靜地不說話，泣不成聲。
“我有那個覺悟，但是，當真正發生在我的身上時，這個覺悟是那麼的殘忍，那麼的悲痛。”
秋果拍著自己的胸膛，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有覺悟的人，能坦然面對一切，但是當殘酷真的來了，又是那麼的不忍。
而秦天說得沒有錯，加藤隊長，就是老黑和高兵的融合體一樣，他對嫌犯的審訊又細膩又變態。
女醫生的衣服被一層一層的脫去，他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手指，在她的身上，每一處，是每一處，都要親手踫觸過，量過，研究過。
每一個花紋，都用他的方式去侮辱，去褻瀆這個女人。
這對女醫生的精神世界的打擊來說，是致命的，是崩潰的。
加藤隊長把女醫生當成了一個洋蔥，一層一層的剝開，每剝一層，都要實施最極致的畜生道。
對于女醫生來說，她的精神世界就好像被人拿著手術刀，一刀一片生肉，就這樣，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次日。
秦天站在窗邊，黎明前，陽光還未升起。
他要早早去特高科，確認加藤隊長的審訊情況，從而計劃應對之策。
其他同事，也想象的比自己來的早。
走廊里，秦天遇到了葉潔。
“秦副局長早。”
“葉科長早。葉科長昨晚沒回去嗎？”秦天特意詢問道。
“沒呢，加班監听，領導讓我監听所有人呢。”葉潔故意透露道，這是告訴秦天要小心。
“嗯，女醫生交代了嗎？”秦天又問。
秦天知道，審訊都是監听的，全部都在葉潔的監听中。
“不清楚。”葉潔同時搖搖頭。
秦天知道她的意思，便說道︰“我去看看。葉科長要監听好，現在是特殊時期。”
秦天在暗示她，一旦女醫生交代，務必同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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