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伊晴...這是你自找的！”
何誠的臉上是被壓抑許久的欲望。
“呵呵...我的一切，不早就是你的了嗎？”
秋伊晴非但沒有恐懼，反而伸出雙臂，主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
不知過了多久。
當窗外的天色從傍晚的昏黃，徹底沉入深邃的墨藍。
牆上的時鐘，時針已經悄然滑向了九點。
床上，秋伊晴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地睜開了眼。
全身，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般，酸軟無力。
她動了動手指，都感覺費勁。
而身體最深處傳來火辣辣的撕裂感，更是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她側過頭，看著身旁沉睡的何誠。
秋伊晴小心翼翼地撐起那副快要散架的身體，想下床去倒杯水。
身上只披著一件黑色襯衫，扣子胡亂地扣著，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
當她走到客廳時，目光卻被沙發上的一抹殷紅所吸引。
秋伊晴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緩緩地走過去，伸出顫抖的手指，輕輕地觸踫了一下那片痕跡。
“血...為什麼...”
“所以...下午，才是我的第一次？”
“那之前，那一次...他是騙我的？”
她有被欺騙的憤怒，更多的是一種甜蜜與狂喜。
“哼...真是個笨蛋。”
她回想起下午那場幾乎要將她撕碎的戰斗。
興奮與戰栗，再次從全身升起。
“...不愧是...忍了這麼多年的雛男啊...”她在心里羞恥地想著。
那份長期壓抑的情感和欲望，在藥物的催化下，毫無保留地爆發在了她的身上。
從沙發到浴室，從地板到大床，這個住宅的各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戰斗過的痕跡。
每一次，當她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何誠都會咬著她的耳朵逼問她。
“說！你愛不愛我？！”
“愛...我愛你...”她只能哭著求饒。
“愛我就叫出來！你這個小惡魔，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在我身下哭的！”
他用最羞恥的言語，逼迫她展露出不堪的一面。
難受是真實的。
現在的她感覺雙腿都有些站不穩，甚至無法完全並攏，小腹深處還傳來一陣陣隱約的腫脹感。
她看著滿屋狼藉的戰斗痕跡，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真是個野獸啊...哈哈...哈...”
“...你在傻笑什麼？”
何誠，也醒了。
秋伊晴回過頭，對上了他冰冷的雙眼。
“寶寶...你醒了？”
還沒等秋伊晴開口分享今天下午的快樂時，下一秒，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縴細的脖頸！
力道很大，足以讓她窒息。
“寶寶...你...做什麼...我...好難受...”
“為什麼？”
何誠俯視著她，眼神里沒有下午的溫存，只有徹骨的寒意。
“給我下藥，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秋伊晴，你就這麼賤嗎？”
“咳...咳...”
秋伊晴被掐得有些呼吸不暢。
她抓住何誠的手腕，包含著愛意說道。
“因為...我愛你啊，寶寶...”
“愛？”
何誠听到這個字，臉上露出了極度厭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麼骯髒的詞語。
“你這種女人的愛，和路邊的垃圾有什麼區別？”
盡管如此，他手上的力道還是松開了。
他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服從你！”
“秋伊晴，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計劃，下午的我只不過是被你暗算了而已...”
“你要是以此為罪名讓我為你做事，不可能的。”
“計劃...”
秋伊晴喃喃地重復著這兩個字，心像是被狠狠地撕裂開來。
“不是的...寶寶...我不是想利用你...”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上面還殘留著紅印。
“寶寶...為什麼？！”
她歇斯底里地質問道。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真的愛你啊...”
“為什麼你就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你的身邊已經沒有別人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行？！”
“因為我還有事要做。”何誠的聲音冷得像一塊冰。
“我的事比你重要一萬倍。”
“復仇嗎？！”
秋伊晴哭喊著。
“你還在想著你那計劃？！你清醒一點吧，寶寶！”
“我已經完了！所以你的計劃也都完了！”
“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性了！你到底還要執著到什麼時候？！”
秋伊晴的話，狠狠地刺激到何誠最脆弱的神經上。
他當然知道。
他比誰都清楚，復仇之路，已經斷了。
但他不甘心。
那份不甘，那份被背叛的恨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如果連這個都失去了，那他的人生，還剩下什麼？
一股無名的怒火，再次將他點燃。
“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不再與她爭辯，而是轉身，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褲子穿上，連上衣都沒穿，就這麼徑直走出了住宅。
“寶寶!你去哪里？”
秋伊晴以為他要離開，剛想追上去，他卻很快又回來了。
手里，多了一個小小的白色塑料袋。
他走到秋伊晴面前，從袋子里拿出一盒藥，粗暴地摳出兩粒白色的藥丸，然後又從桌上拿起一杯冷掉的白開水。
“吃了它。”
他的聲音像是在命令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秋伊晴看著那兩粒白色的小藥丸，感到困惑。
“這是...?”
“你說呢？我可不想下午的事影響到我未來的人生。”
“可是...我不在乎的...我想懷上你的寶寶。”
“我在乎！”
听到何誠的話，秋伊晴的心被揪了一下。
他...就這麼不想和她扯上任何關系嗎？就這麼急于撇清他們之間的一切嗎？
“我不吃！”她固執地別過頭。
“我再說一遍，吃了它！”
何誠捏住秋伊晴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轉了過來，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我...我不吃！”
“不吃？”
何誠仿佛听到了什麼引爆他所有怒火的指令。
“秋伊晴，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他一把抓住秋伊晴的手腕，將她粗暴地拽了下來，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但這，僅僅是個開始。
“你算計我！給我下藥！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
他怒吼著，完全失去了理智。
“別真把我當傻子，當初你想把我送進監獄，你以為不知道嗎？”
他一把揪住秋伊晴那頭柔順的金色長發，迫使她抬起頭，然後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對著她那張已經紅腫的臉，又是幾下耳光。
“啪！啪！”
秋伊晴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滲出了血絲，只能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嗚咽。
“唔...嗚嗚...”
她從地上爬起來，不是站著，而是雙膝跪地，一點一點地，挪到了何誠的腳邊。
少女仰起頭，卑微地看著他。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
“我吃藥，我現在就吃...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求求你...別不要我...”
她哭著，跪著，放棄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像一條乞求主人垂憐的、遍體鱗傷的小狗。
何誠的怒火卻沒有絲毫平息。
他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踹在了她的腹部。
“呃...”
秋伊晴痛得蜷縮成一團，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是喜歡演嗎？你不是喜歡裝可憐嗎？！你不是喜歡操縱人心嗎？”
他一邊罵著，一邊又對著她的後背和腿側踢了幾腳。
“讓你裝！”
他把她當做一個皮球，反復踢。
秋伊晴的身體在地板上翻滾、踫撞，發出一聲聲令人心悸的慘叫。
她那件黑色襯衫，早已在撕扯和翻滾中變得破敗不堪，肌膚上浮現出一塊塊青紫交錯的淤痕。
舊傷添新傷。
昨夜瘋狂的痕跡，與此刻暴力的烙印，重疊在一起。
終于，在又一腳踹在她的肩膀上之後。
何誠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她因蜷縮而露出的腳踝上...
在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上，有一個小巧的紋身。
hxq。
之前，他有見過。
但他一直以為是字母紋身貼。
但現在，離得這麼近，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墨色的線條，已經深深地嵌入了皮膚的紋理之中。
那不是紋身貼，是真的紋身。
一股比剛才動手打人時更加猛烈的怒火，瞬間席卷了他！
“h，x，q？”
他指著那個紋身，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顫抖。
“這是誰？！哪個野男人的名字縮寫？！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里充滿了瘋狂的嫉妒。
“秋伊晴！這就是你說的愛我？你他媽的一邊說著愛我，一邊在身上紋著別的男人的名字？！你到底是有多賤？！”
秋伊晴被他吼得一愣。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腳踝上的紋身。
隨即，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巨大的委屈瞬間淹沒了她。
她沒有去捂自己火辣辣的臉，而是指著那個紋身，哭著解釋道。
“寶寶...這不是別人的名字...這不是...”
她爬起來，聲音破碎而充滿了哀求。
“寶寶...你仔細看...這不是x...”
何誠聞言，下意識地俯下身。
“h...是你的首字母，何誠的何...”
“q...是我的首字母，秋伊晴的秋...”
“中間的這個是叉叉...”
她哭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我以前...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所以把我們兩個的首字母刻在一起，然後在中間畫了一個叉...”
她哭著，全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