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號稱魔都乃至全國最大的日月教聖殿,是一座充滿了浮夸與奢靡的宮殿。
    高聳的穹頂上的彩色玻璃據說是從歐洲古堡拆卸過來的。
    教堂內外,戒備森嚴。
    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和無線耳麥的日月教騎士。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他們警惕地注視著每一個進入教堂的人。
    教堂內,早已座無虛席。
    前排就坐的,是日月教各分舵的高層頭目。
    中間區域,則是來自各行各業的信徒代表。
    他們大多是些被日月教洗腦,或者從日月教的灰色產業中分了一杯羹的既得利益者。
    後排,以及教堂外圍的廣場上,則擠滿了大量的普通信徒,他們大多面帶狂熱。
    上午十點整。
    隨著一陣恢弘大氣的管風琴聲響起,年度慶典,正式開始。
    他那頭醒目的銀白色短發,他那張俊美卻又陰沉的臉龐,他那副讓人感到敬仰又害怕的眼楮。
    何誠的出現,瞬間讓整個教堂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用一種睥睨眾生的姿態,俯視著台下那些如同螻蟻般的信徒。
    教堂內,瞬間鴉雀無聲。
    “各位,日月教的兄弟姐妹們。”
    “今天,我們齊聚于此。”
    “共同慶祝日月教又一個輝煌的年輪,共同展望我們更加光明的未來。”
    他的開場白,還是老樣子平淡。
    但沒有人敢露出絲毫的不耐煩。
    “過去的一年,在各位的共同努力下,我們日月教的影響力,日益壯大。”
    “我們已經照亮了更多的黑暗角落,為更多迷失的靈魂,指引了前進的方向。”
    台下,立刻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那些信徒代表們,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仿佛何誠說的都是至理名言。
    何誠滿意地看著台下的反應。
    “...所以,我堅信,在日月神光的指引下,在各位虔誠信徒的共同努力下...”
    “我們必將迎來一個更加純淨、更加和諧、更加...”
    何誠的話音未落。
    “砰!砰!砰!砰——!”
    一連串急促而刺耳的槍聲出現。
    前排貴賓席的某個角落,原本還正襟危坐、一臉虔誠的十幾個黑衣男子。
    在同一時間,猛地從懷中、從座椅下、甚至是從旁邊看似無害的樂器箱中,掏出了手槍!
    他們的動作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職業殺手。
    黑洞洞的槍口,在瞬間便鎖定了高台上那個保持著演講姿態的銀發男人!
    何誠看著自己肩膀逐漸浸染衣服的血,有些發呆。
    “啊——!!!”
    “殺人啦——!!!”
    台下的信徒們,在短暫的錯愕之後,爆發出尖叫聲!
    原本秩序的會場,陷入了極度的混亂!
    人們爭先恐後地向出口涌去。
    恐懼聲、桌椅翻倒聲、以及...子彈呼嘯聲...
    “保護何先生!!!”
    何誠身邊那些保鏢,也在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爆發出驚人的反應速度!
    他們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何誠面前築起了一道人牆!
    緊接著,他們也紛紛拔出腰間的武器,與那些突然襲擊的槍手展開了激烈的對射!
    “噠噠噠噠噠——!”
    “砰!砰!砰——!”
    教堂內,火光四濺,彈片橫飛!
    講台被打得木屑紛飛,華麗的彩繪玻璃被子彈擊碎。
    何誠捂著傷口,在那幾名核心保鏢的護衛下,迅速向高台後方的安全通道撤離。
    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在混亂的槍聲,嘴角還微微上揚。
    “血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他能感覺到,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他甚至能聞到身上的血腥味。
    “這次能讓我死掉嗎?”
    這種游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讓他感到興奮。
    後台,某個臨時搭建的的指揮室內。
    厚重的門在何誠身後關上,將外面那槍聲暫時隔絕開來。
    “大人...還好只是打中了肩膀...沒有生命危險...”
    姬鈴正在給他包扎傷口。
    “沒有生命危險?”
    何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是嗎?我還是沒能死去嗎?果然...和十年前一樣...”
    許詩螢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邊。
    “阿誠,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何誠輕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慢條斯理地剪開,點燃,深吸一口。
    “不過是一群...急著去投胎的蠢貨罷了。”
    就在這時,指揮室的另一扇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沖了進來。
    是白澤寧。
    他額頭上帶著幾滴汗珠,看起來確實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驚魂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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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白澤寧一看到何誠,立刻沖了過來。
    “外面...外面簡直亂成了一鍋粥!那些天殺的刺客!到底是什麼人?!”
    “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日月教的年度慶典上動手!這完全沒把我們日月教放在眼里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捶胸頓足。
    同時,他也一步步地向何誠靠近,關注著他身體的安危。
    “多謝白二哥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何誠咳嗽了幾聲,仿佛剛才吸入了太多煙。
    “那些刺客,手段狠辣,訓練有素,估計...是雪娘那個瘋女人,狗急跳牆了吧。”
    “雪娘?!”
    白澤寧的臉上帶著幾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是那個賤女人!她早就對我們日月教懷恨在心,這次一定是想趁著慶典,給我們來個一鍋端!”
    “大人,你放心,等解決了眼前的麻煩,我一定親自帶人把雪娘給踏平了!”
    “為你,也為我們日月教,討回這個公道!”
    他說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是日月教最忠誠的狗。
    “白二哥...你今天對我格外關心吶...”
    “那是當然,你可是日月教名副其實的掌舵人,你的安危關乎著日月教的安危。”
    白澤寧的手,不經意地,向著自己腰間摸去。
    然而,一道冰冷的刀,如同憑空出現一般,搭在了他的脖頸上。
    那刀鋒上傳來的寒意,讓他全身凝固了。
    白澤寧臉上的表情,也從義憤填膺瞬間切換到了茫然。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已經割破了他頸部的皮膚。
    一絲溫熱的液體,正緩緩地滲出...
    “別動哦。”
    一個如同魔鬼低語般冰冷的少女聲音,從他身後幽幽傳來。
    “我的這把小刀呢,雖然看起來不怎麼起眼,但是...割斷你這條老狗的喉嚨,還是綽綽有余的。”
    許詩螢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繞到了白澤寧的身後。
    她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病態美的眸子里,此刻充滿了殺意和貓捉老鼠般的戲弄。
    “大...大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澤寧顫抖地看著何誠。
    “我什麼意思?”
    何誠臉上是一種欣賞猴戲般的笑容。
    “白二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擱這兒跟我演呢?”
    “你以為,你偷偷摸摸地給雪娘那個老女人傳遞情報,跟她勾結在一起,策劃了今天這場刺殺大戲,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白澤寧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試圖狡辯。
    “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何誠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也更...殘忍了。
    “哈哈哈哈,蠢貨,你真以為你那些自作聰明的小動作,能瞞得過我和姬鈴遍布整個日月教的情報網?”
    “你和雪娘的談話內容我早就知道了...”
    “我不過是看在你妹妹白雲曦的份上,加上你在教內有點地位,想給你個體面點的死法。”
    听到這里,白澤寧放棄了辯解。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啊...”
    “當然,不然為什麼槍手會通過保安進來?這不都是你放進來的嗎?”
    “何誠,你還挺聰明啊...可是那又怎樣...我來這里就是為了殺你的,雖然失敗了...”
    就在這時,白則寧臉上突然露出瘋狂而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何誠!就算你算計得再精明又怎麼樣?!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
    “告訴你!整個大教堂,里里外外,都已經被雪娘的人安放了足夠把這里夷為平地的炸藥!還有...還有不到十幾秒鐘!”
    “我們就要一起...下地獄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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