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近些年來折顏未曾有所作為,他對世間之事漠不關心,終日隱匿于那片繁茂的桃花林中,絲毫不涉足外界紛繁復雜的事務。如此一來,折顏身上所積累的功德自然也鮮少有所損耗。然而,如今卻驚現其功德大幅消減之象,這怎能不令折顏心生疑慮、驚詫萬分呢!
“雪瀅,此乃何緣故?你可知其中緣由?”此刻,折顏終于恍然大悟為何雪瀅會提及此事,想必她對此事應是心知肚明。
只見雪瀅輕瞥一眼折顏,沒好氣地說道︰“哼,這還不是你咎由自取!雖說你確實不曾有何舉動,但你莫要忘卻,在我到來此地之前,曾有人在此處逗留。你不妨外出探听一番,問問周邊那些小動物們,在外人眼中,你的形象究竟如何。待到那時,再談其他吧。還有啊,千萬別讓人假借你的名號行惡事,到頭來黑鍋卻統統扣到了你頭上。”
听聞此言,折顏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著,口中喃喃道︰“莫非……你所說之人乃是淺淺?”畢竟對于白淺,他還是頗為了解的。
“你自己去私下隱瞞身份去問問不就清楚了,要是我說的話,可不就成了說別人壞話的小人了。”雪瀅聳聳肩,然後說道。
折顏深知雪瀅向來實事求是,從不說些脫離實際的言語。因此,當听到雪瀅所言時,他心里便已信了七八分,但終究還是需要親自去查證一番才能完全確定。懷揣著滿心的擔憂與希冀,折顏毫不遲疑地起身,準備即刻出發去徹查此事。他默默祈禱著,但願事實並非如雪瀅所說那般糟糕。
一旁的團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它眨巴著圓溜溜的眼楮,奶聲奶氣地問道︰“瀅瀅,你為何不干脆直接將真相告訴那人呢?非要讓他這般大費周章地去調查,豈不是有些多余?”盡管團子已經在塵世中游歷了許久,可對于人類復雜多變的心思,它依然難以捉摸透徹。
雪瀅微微一笑,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團子那毛茸茸的臉頰,耐心解釋道︰“團子呀,你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啦。倘若我貿然告知他實情,萬一他不肯相信我的話,那豈不是前功盡棄?而且如此一來,還有可能驚動到幕後之人,導致我們的計劃全盤皆輸,那就得不償失咯!”說著,她又忍不住捏了捏團子軟乎乎的臉蛋,感受著手下傳來的絕佳觸感,心中不禁感嘆︰如今團子總算能夠以大熊貓原本的模樣示人了,不過在這個世界里,它可是有著一個威震四方的名號——食鐵獸。瞧著團子那憨態可掬的模樣,雪瀅愈發覺得它甚是可愛,難怪在現代社會能成為備受寵愛的國寶呢!
“那他就這樣毫無掩飾地直接出去,難道不會顯得更加沖動和不理智嗎?”團子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反問雪瀅。
雪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別擔心啦,我跟他說了需要喬裝打扮一番後再行動。如此一來,他便能在緩緩的探查過程當中逐漸接受那些令人震驚的事實。並且,相信我,當他察覺到事情的真相時,第一反應肯定是先回來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雪瀅對于折顏的性格可謂是了如指掌,因此才這般篤定地說出這番話。
團子听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心里似乎仍有些許顧慮,小聲嘀咕道︰“真的會是這樣嗎?嗯……好吧。”雖然覺得雪瀅說得不無道理,但團子總覺得好像還差那麼一點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直纏繞在雪瀅手腕上的青陽開口說話了︰“老大,您就放寬心吧!主人這麼安排自有其深意所在。”不知何時起,青陽竟然與團子以主僕相稱,而團子也欣然接受並將青陽管理得服服帖帖。
“行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認為,也許確實是這個道理。”團子見青陽都如此力挺雪瀅的說法,便不再過多糾結此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止正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真實身份,展開對這件事情的調查工作。他不辭辛勞地穿梭于一個又一個部落之間,甚至不放過任何一只小小的動物,耐心傾听它們口中講述的那些過去從未听聞過的奇聞異事。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驚人的秘密漸漸浮出水面……
白淺在外頭的所作所為,經過一番調查之後,折顏基本上已了然于胸。他終于弄清楚為何自身所積攢的功德竟會逐漸減少。
原來,白淺在外出期間,但凡遇見讓她瞧著不順眼之人或事,便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向。而那些規模較小的部落中的人們,即便心中充滿憤恨與不滿,但鑒于白淺尊貴的身份以及背後折顏上神那令人敬畏的名號,根本不敢有絲毫反抗之舉,唯有默默忍受白淺肆無忌憚的辱罵和毆打。
更有甚者,許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就這樣葬送在了白淺手中。即便是某個部落的繼承人,當面對白淺時,考慮到其身後強大的靠山——折顏上神,也不得不將這口惡氣硬生生咽回肚里去。
隨著了解得愈發深入,折顏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冷峻起來,仿佛凝結成了一層寒霜,最終竟至毫無表情可言。待到掌握的情況足夠詳盡之時,他二話不說,轉身徑直返回了那片如夢似幻的桃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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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踏入桃林,耳畔便傳來雪瀅清脆悅耳的聲音︰“回來了?怎麼樣,是不是一切都已然明了?”雖說這句話是以疑問句的形式呈現出來,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卻明顯是個肯定句。
折顏微微頷首,沉聲道︰“我已經全都知曉了。”言語之間,隱約流露出一絲難以抑制的憤怒,甚至能听出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來。
“這件事情誰讓你願意去給青丘一家養狐狸崽子。”折顏雖然現在這樣,但是雪瀅並不同情他,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雪瀅,你還在挖苦我,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慘了。”折顏坐下,心里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
“折顏,如今算是好了,起碼我來了之後,你的功德如那被堵住的泉眼,減少的速度總算慢了些。如今雖你的功德少了許多,但也未造成特別大的影響。”雪瀅輕聲說道。
“我只覺得自己好似那有眼無珠之人,幾十萬歲的年紀,竟還不如你這剛兩萬歲的稚童看得通透。”折顏雖已知曉此事,可心中卻如那被打翻的五味瓶,極不是滋味。
“既已明白,那你理應知曉我為何要阻止你將白淺送往昆侖墟了吧?”雪瀅追問道。
“莫非白止的心思是覬覦墨淵不成?”折顏眉頭緊蹙,疑惑道。
“恭喜你,答對了。”雪瀅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但是墨淵的性格不會收下白淺的,我送的話,可能墨淵會看在我的面子上收下,但是白止和墨淵又沒有什麼關系,應該不會收下白淺的。”折顏說道,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會吧,應該不是,折顏控制住自己,墨淵的性格他很清楚。
“那可不一定,你還沒看明白白淺有點像一個人?墨淵上神可是會收下白淺的,你說的可不對。”雪瀅說道。
“像一個人?是誰?”或許是看白淺看的很熟悉了,所以折顏並沒有第一時間想到會是那個人。
“你說能夠讓墨淵上神為之動容的一個女子會是誰?”雪瀅提醒一下折顏。
“是誰……,少綰?”折顏如醍醐灌頂般突然醒悟,然而,為何在此之前他凝視白淺時,卻毫無異樣之感?少綰,他再熟悉不過了,既是摯友,又怎會不識?此事著實詭異。
“終于明白了。”雪瀅心中暗嘆,折顏怎會如此愚鈍,他究竟是憑借何種能耐在上古戰場幸存下來的?雪瀅不禁思忖,或許這真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你是如何知曉此事的?你理應不識少綰吧?”折顏心生疑慮,雪瀅所知曉之事似乎頗為蹊蹺,她又怎會了解這些內情。
“你問到關鍵之處了,我還在琢磨你究竟何時才能開竅,進而詢問我此事呢。”雪瀅輕輕拍去手上殘留的食物碎屑,緩聲說道。
“既然你已經問道了這個問題,那你確定就這樣?”雪瀅看了看周圍,雖然在桃花林里面,但是其實並不是很安全的。
“好了,說吧。”折顏知道了,然後立刻施展法力,設下屏蔽。
“我知道這些自然是天道說的了,我也是因為天道的要求所以才會來到這個世界的,不然你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撿到我,然後把我帶回來。”雪瀅自然是問了天道這件事情,天道覺得有些人還是可以挽救的,就是東華和折顏了,墨淵無所謂,天道對于那個覬覦他能量的父神什麼的可是沒有任何好感,要不是墨淵確實是功德很多,而且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對于四海八荒做的也是好事。要不然天道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雪瀅想了很久,因此還是想著不要自己非要費力去做一些事情,又簡單的路為什麼不去走呢?所以雪瀅就讓團子問了問天道可不可以透露一些,好吧天道允許了,當然也有天道自己對自己世界的一些人確實有點不忍心。
“天道?這麼說,這些事情是你和天道早就知道的?”折顏听到後,感覺很震驚天道,這個令人不可說的存在,竟然是它。
“當然了,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到這里來嗎?”雪瀅反問道。
“為什麼?你是天道要求來改變這些的,既然如此未來應該會有災難出現。”折顏說道。不然天道不會這樣安排,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災難讓天道都覺得棘手。
“嗯,你說的沒錯,你應該知道三千世界的說法吧,沒錯就是這樣,你的這個也是一方世界,而且還是一個已經重置過的世界。”雪瀅覺得這些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就說出來了,也要折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重置?”折顏沒想到會是這樣,重置,既然如此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天道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折顏難以想象會是怎麼樣的災難。
“和白止有關?”折顏這個時候想起來雪瀅一向對青丘白家沒有任何好感,而且還很厭惡,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發現了這些。
“沒錯。你知道原本在天道的運行下青丘白家的命運是什麼嗎?”雪瀅反問道。
“是什麼?”折顏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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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種族,沒有功德,也沒有氣運,不是天道鐘愛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狐族因為沒有任何出色的功績和功德,就會淪為妖族,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白止其實卜算之術冠絕天下。”雪瀅說道,但是其實這也是一個時間的淘汰的順序,白止既沒有任何功德,也沒有在上古的神魔大戰中做過什麼事情。
“卜算之術?”折顏對于此事並不知道。所以很驚訝。
“難道是他早就算到了狐族的未來的路?”折顏一點就通,所以就明白為什麼了。
“沒錯,天君作為四海之主,他的子女其實很清楚的看出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而且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上神出現。反而什麼也沒有做過的一個狐族之主,竟然生出來的孩子每個出生不是神君就是神女,而且現在除了白淺還都是上神,但是修煉成為上神是需要資質和氣運功德的,你說白家哪來的那麼多的氣運功德供養這些上神,要知道天君都沒有這些,他可是管理四海八荒有著管理所得到的功德,但是白止有從哪里獲得的呢?”雪瀅把這些問出來,讓折顏好好想清楚。
這個問題折顏從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許這件事情沒有去深思熟慮。現在听見雪瀅說的這些事情,或許就是原因吧。
“但是我的功德不足以支撐,所以那些氣運功德是來自……,少綰?”折顏大吃一驚,現在終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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