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琨一邊暗暗吐槽,一邊四下里踅摸,很快就在角落里發現了一把掃帚。
燃燒瓶這玩意兒硬擋肯定不行,但用掃帚之類的東西撥開,成功率應該還是可以保證的。
于是他走過去一把抄起掃帚,同時對著外面喊道︰“我出去可以,但你總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到底是跟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恨?”
“你還敢問我?你把茜茜怎麼了?!你這個禽獸、敗類、QJ犯!”
“茜茜,你是說劉藝菲?”
徐琨這才明白,原來是昨天那篇文章引發的後續效應,沒想到這劉藝菲最近連個作品都沒有,竟然還有這樣瘋狂的粉絲。
心里頭這麼想著,徐琨嘴上卻憤然大吼道︰“你這是污蔑,不只是在污蔑我,同時也是在污蔑劉藝菲!”
說著,他卸去門栓就準備出去直面那狂熱天仙粉。
“琨兒!”
這時候在二樓和唐國牆對台詞的張國利也聞訊趕了過來,見徐琨手里提著把掃帚,他也忙抄起了墩布——現場需要隨時清潔,所以這類工具都是不缺的。
張國利掂量了一下墩布,慨然道︰“我跟你一起出去!”
張國利這人或許有各種各樣的毛病,比如教子無方什麼的,但義氣和膽氣是不缺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立下個人二等功。
而孫宏雷見狀,一咬牙也惡狠狠的提起了凳子。
徐琨感動之余,卻大聲道︰“不用了張叔,這人一多倒顯得咱們不坦蕩了!”
頓了頓,又小聲道︰“我一個人出去,應變起來也更靈活。”
張國利想到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那你千萬小心。”
“放心吧。”
徐琨推開門,邊往外走邊大聲道︰“網上的東西你也信?那特麼全是胡編亂造的玩意兒!”
听著徐琨憤怒的駁斥,那狂熱粉果然沒有貿然發動攻擊,而是遲疑道︰“可霍司燕也暗示說……”
徐琨截住他的話頭,試圖佔據主動︰“她說什麼了?她不就是說江依燕和劉藝菲是同學嗎?”
“可、可……”
天仙狂粉有些卡殼,他既不相信徐琨的話,又不願意相信偶像真的扛過槍。
“那什麼……”
這時陳愷歌遠遠的喊道︰“他都已經出來了,要不你先放了我老婆,她跟這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閉嘴!”
狂粉回頭怒吼一聲,似乎也借機梳理了頭緒,咬牙道︰“你別想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要不是佔了茜茜的便宜,你怎麼會舍得把《天道》女主角給她!”
“是女二!”
徐琨認真更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道︰“誰說我只有佔了便宜,才肯給人安排角色的?”
“難道不是嗎?那個泰迪姐妹團……”
“泰迪姐妹團里有甘钟w 鞘俏液眯值艿奈椿櫧蓿揮瀉呂 鞘且鄖拔遺芰 資保 展斯 業慕忝嵌 愕蔽沂鞘裁慈耍 喚慘迤 匆 笊┐男笊 炕故嵌鶻 鴇 那菔蓿浚 br />
徐琨大聲怒斥著,甚至還挺身往前迎了幾步。
那狂粉猶豫了一下,忽又咬牙呵斥道︰“你別再靠近了!”
然後就把打火機往燃燒瓶靠了靠。
“我不靠近、我不靠近行了吧?”
徐琨連忙駐足,同時道︰“但你也不能冤枉老子,圈里圈外誰不知道我徐某人最講義氣?!”
“可茜茜跟你沒那些關系!”
不想這狂粉還是個不好忽悠的,咬牙切齒道︰“你別想混淆視听!”
“明明是你先提泰迪姐妹團的。”
徐琨被戳破了心思,卻一點都不心虛,義正言辭的道︰“其實我找劉藝菲就一個原因,《天道》被修改成了《霸總》的續集,也是劉施施飾演的女主角,因病去世後發生的故事。
所以為了讓主角和女二的相遇相愛,顯得更有說服性,我就特意選了與劉施施有幾分相似的劉藝菲來出演這個角色。”
說到這里,徐琨反問︰“這難道不合理嗎?”
“這……”
天仙狂粉終于動搖了,劉施施出道時被稱為‘小劉藝菲’,天仙粉還因此和小獅子起過沖突,所以徐琨的說法確實很合理。
徐琨見他被說動了,立刻乘勝追擊道︰“你信不過我,總信得過劉藝菲的媽媽劉曉麗女士吧?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和劉藝菲交流的過程中,劉曉麗女士一直都在旁邊。”
隔壁應該都算旁邊吧?
“那你發毒誓!”
天仙狂粉突然激動起來,這次不是信不過徐琨,而是找回了偶像依舊冰清玉潔的希望。
“好好好,我發毒誓,如果我和劉藝菲交流的時候,劉女士不是全部知情、全程都在附近,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為了穩妥,徐琨又悄悄在誓詞里把‘旁邊’改成了‘附近’。
同時他摸出手機,翻出劉曉麗的號碼道︰“要不然你給劉曉麗女士打個電話,直接在電話里問問她。”
看著徐琨舉在半空的手機,天仙狂粉已經信了八成,手里的打火機也熄了,燃燒瓶也放低了。
結果就在這時,街上突然警笛聲大作。
“你、你報警了?!”
天仙狂粉立刻又恢復了境界狀態。
徐琨心下暗罵這警笛來的不是時候,但面上卻肅然道︰“不是我報的警,但就算沒人報警,你以為自己這種行為可以逍遙法外嗎?
你現在把手里的東西放下,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而你要是頑抗到底,那不只是毀了自己的人生,更毀了劉藝菲!你以為娛樂圈里,想要獲得《天道》這樣的機會很容易嗎?!
今天但凡這里出現任何損失,她都只能放棄重新泛紅的機會,重新被華宜冷藏,你猜到時候她是會感激你,還是會……”
“別、別說了,你別說了!”
那天仙狂粉,此時已是涕淚橫流,他緩緩的癱軟在地,將燃燒瓶和打火機丟在一旁,捂著臉抽泣道︰“都怪網上那些謠言,嗚嗚嗚……網絡謠言害死人啊!”
徐琨早在他放下‘凶器’的時候,就沖過去一腳把燃燒瓶踢進了花池子,然後又收起了地上的打火機。
然後他輕輕在那狂熱粉肩頭拍了拍,就不再理會對方,而是轉向了一直癱軟在地的陳虹——也不需要他再理會了,十幾名警察已經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虹姐,你還能動不?要不要叫救護車?”
徐琨說著,伸手試圖把陳虹從地上扶起來,陳虹倒也沒抗拒,自己也努力支撐起一條腿,然後半邊身子直接撞進了徐琨懷里。
這一撞胸肌對胸肌的,顯然不只是受傷無法站立那麼簡單。
不過徐琨暫時也沒功夫多想,畢竟陳愷歌也已經跟著警察一起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