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
    露點還差不多!
    徐琨立刻洞悉了那孫導演的險惡用心,這老東西多半是在車上沒佔著便宜,于是便找了個理由,假公濟私的拿捏人。
    “對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陳學斌吐槽完,才想起要問徐琨的來意。
    “也沒啥。”
    徐琨嘿笑道︰“我沒想到頭回來當群演,就得了句台詞,心里總覺得沒底不踏實,所以打算找面鏡子先比劃比劃,免得到時候給陳哥您丟人。”
    “這是好事兒啊!”
    陳學斌听說徐琨頭回當群演,就撈著了句台詞,不由笑道︰“保強頭回撈著台詞,激動的走路都順拐了——你等著,我給你找鏡子去。”
    果然還是熟人好辦事。
    目送陳學斌走向臨時搭起來的道具帳篷,徐琨將注意力轉到了馬車上,就這會兒的功夫,那邊都已經開始拍攝了。
    藍布車簾被臨時拆下,攝像的、錄音的、打燈的,或是舉著桿子、或是站在凳子上,將長槍短炮對準了車內的一大一小。
    車身側面還站著兩個劇務,時不時推一下車廂,制造出馬車正在疾馳當中的假象。
    雖然因為距離較遠,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徐琨還是腦補出了車廂內一搖一蕩間,波濤如怒山巒如聚的情景。
    嘿嘿~
    按照劇情,王彭刺出那一刀時,自己正好躺在女二號腳下,屆時豈不是盡收眼……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徐琨以為是六哥或者刀疤臉找自己說影碟機的事,隨手按了接听鍵往耳邊一放,卻听里面傳來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琨兒,是我。”
    “勇、勇哥?”
    在對面的張勇看來,兩人只是七八天沒見,但在徐琨的記憶里,他卻是有七八年沒見過張勇了——不是張勇不講義氣,而是因為監獄改了規矩,只允許直系親屬探監。
    “咋了?”
    張勇的聲音陡然大了幾�聲調︰“听你小子這動靜,怎麼像是受了委屈?”
    “哪有!”
    徐琨斷然否定,調整了一下情緒笑道︰“我馬上就要躺著看女明星脫衣服了,簡直好的不能再好。”
    “屮,听你扯犢子!”
    張勇笑罵一聲,又沉默半晌才問︰“琨兒,真不回來了?”
    徐琨深吸一口氣,篤定道︰“勇哥,我想換個活法。”
    “那行吧,好歹也算是正經營生。”
    張勇感慨道︰“撈偏門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其實我也準備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本來還打算等你回來,咱們兄弟一起琢磨個正經買賣呢。”
    “那還不簡單,來……”
    徐琨下意識就想指點張勇來京城囤房,張勇雖然也是大手大腳慣了,但憑他的人脈威望,臨時籌措百八十萬問題不大。
    但話到嘴邊,徐琨又忍住了。
    張勇那些狐朋狗友都是干什麼的,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在地方上民不舉官不究,來京城可就說不準了,別混江湖大半輩子平平安安,最後反倒因為買房【涉嫌洗錢】被抓了。
    “到底來什麼,�屆@釉趺茨Шт筮蟺模俊  br />
    長久的停頓,讓電話那頭的張勇有些莫名其妙。
    “那什麼……”
    徐琨腦筋轉的飛快,然後還真就讓他想起了一條踏踏實實的致富路,當即改口道︰“咱們縣里不是喊出口號,說要做京津石的菜籃子嗎?我看勇哥你干脆包上幾十畝地,種蔬菜大棚好了!”
    記憶中,後世老家依舊窮的叮當響,只有直供京津石的蔬菜大棚,算是縣里為數不多的亮點。
    “種蔬菜大棚?”
    張勇想了想,哈哈笑道︰“你別說,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這也算是回歸老本行了——怎麼樣,回來咱們兄弟一起干?”
    “這……”
    說實話,這一刻徐琨真的有些動心了。
    以勇哥的人品,若是種大棚菜發了財,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但重活一世,他又怎麼甘心一輩子在土里刨食?
    因此徐琨很快堅定了決心,嘿笑道︰“大佬,都說我馬上要躺著看女明星寬衣解帶了,這時候你要我回去,我答應,我‘兄弟’也不肯答應啊。”
    “屮~你小子早晚死女人身上!”
    張勇笑罵一聲,又有些傷感的道︰“行吧,那你就在京城好好混,反正成不成的,老子這里都給你托底——對了,我剛給六哥打過去三萬塊錢,你記得回頭去拿。”
    “勇哥,我……”
    “嫌少?”
    “怎麼可能,我是說……”
    “那就什麼都別說了,以後咱哥倆常聯系。”
    掛斷電話後,徐琨心頭仍縈繞著暖意,年輕時他就是個沒腦筋的愣頭倔驢,幾乎件件事情都行差蹈錯,唯一做對的大概就是選了張勇做大哥。
    只可惜……
    “CUT、CUT!”
    這時鐵皮大喇叭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徐琨循聲望去,就見那孫導演劈手奪過鐵皮喇叭,大聲呵斥道︰“點解會這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