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真一愣。
三個維度？
游啟明倒是說過類似的維度。
當前的科技世界已經把一維二維三維的定義取消了。
或者說換了個說法。
因為他們發現這里的時間並不存在。
有的只是粒子的運動。
白曉真還想看看大腦直連協議。
【您已經選擇了真實協議，無法再選擇程序協議】
“看一眼都不行麼？”白曉真吐槽道。
沒有回應。
白曉真做最後的梳理。
既然已經選擇了，就安心得到它的條件。
這個意識丟失確實是個大坑。
可能直接在圓之外了？
白曉真突然眼一瞪。
在這里丟失了意識，不就代表意識不在游戲人物之上了麼？！
沉默許久，他才暗罵一聲，“⺪！”
白曉真倒也不氣餒，畢竟只是個想法。
萬一真沒了呢？
現在只差現世的坐標位置了。
關于這個地址他是一直存疑的。
從初始的人才公寓976，到後來的科技樹。
這兩者，到底是不是同一個。
而且自己是從來沒有像第三天那樣進進出出的。
從易夢的夢中出來直接就出現在人才公寓之中了。
那個黑洞，估摸著就是進入第五天了。
擦，易夢能力這麼強麼。
白曉真撓撓頭。
又拍拍頭。
再來再來。
如果所有科技都像自己一樣跳過跳過的話，只有首尾，沒有過程，那必然無法支撐起如此龐大的科技樹。
它的凋零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
拔苗助長只是看上去果實大了一些。
可另一邊放在自身身上又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先不說這看上去的倒計時，單單是在這里用趙野的名頭生活就已經漸漸讓他失去自我了。
又到了死胡同。
或者說又是一片凋零的落葉，一個未圍起的圓。
這唯一正確的主干需要多少次的失誤啊！
穿越的事件太多了，多到不看備忘錄都不知道。。。
等等，這才是他備忘錄有這麼多瑣碎的緣故麼？
白曉真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萬一趙野這個人本身拿著真實手機就能到處穿越呢？
所有的解釋在這一刻統統都能解釋了！
白曉真呼吸沉重。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游戲的一員，只知道無父無母之後認了個老大，跟上了汪二狗，過上了他的日子，直到進入九天。
他有的想法是萬千時空中突然的一點回到了正常的時間段。
對了，對了！
白曉真捏著真實手機，拿起來親了一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程序病毒，只是一個身體有了不同時間段的意識。
“我”的本質，是沒有變的。
變得只是有著不同想法的意識！
想通了這個以後，白曉真感覺通關就在眼前了！
還有什麼坑麼？
白曉真興奮過後，冷靜下來。
最後的坑，頂多就是圓的誕生了。
它包裹著一圈的粒子，因為這一堆的粒子產生了一個圓心，又因為這個圓心生成了一個本不存在的事物。
這才是真正的悖論啊。
虛無中圓的誕生太詭異了。
它只需要一堆的粒子，或者一堆的人，聚集在一起產生了交集，就莫名其妙的誕生了一個虛無中本不該存在的東西。
這是他目前為止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白曉真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
他突然身形一頓。
在這里嘴巴為什麼會干？
他下意識的抽出手機，看向屏幕。
【倒計時011213】
“⺪！”白曉真怪叫一聲。
估計是從他點到真實協議的剎那時間就重新開始了。
把所有計劃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白曉真目光一閃，伸出手指點在了面前的選項1，真實協議。
【你選擇了真實協議】
“嘩啦啦。”
一聲聲明顯翻書的聲音。
書架倒塌了。
無數書頁散落下來。
眼看就要把路完全封死，白曉真這才意識到已然回到了404之中。
一個閃身，書架壓到了一道殘影。
白曉真掏出手機，敲了敲它背面。
接著就是拿著前置對準自己的瞳孔。
“我是白，，，我是趙野。”
白曉真頓了頓，突然想到了游啟明說的，一定要錯一個。
是在這麼？
時間不等人。
房間在崩塌，粒子在混亂。
“我在2218年4月16日科技樹中。”
“我要在這里完成真實系統。”
如果一切都對的話，這就是在元界。
物理層面邏輯層面與元認知層面在這里是共存的。
協議生效了麼？
提示長久沒有回應。
他已經來到了房門前，伸手握住門把手的剎那，他屏住了呼吸。
“轟隆隆。”
“噠。”
關上了門，里面的雜亂聲瞬間停止。
他在404的門口，就仿佛剛剛一切只是在處理bug一樣。
他松開門把手的瞬間，他就聞到了一股怪味。
就像什麼東西焦了。
下一刻，他才反應過來。
真實協議！
他掏出手機。
【你已經簽訂了真實協議。】
【協議1︰請記住，自己是真實的。】
【協議2︰請保證自己的真實。】
【協議3︰我是真實的，你不是。】
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曾經。
你明明做足了一切的準備，什麼東西都再三看了兩眼，確定以及肯定沒有任何的遺漏，偏偏真正上手的時候才發現大錯特錯。
沒錯，白曉真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注意！你還有10分鐘會被強制降維！】
提示又來了。
白曉真被時間推著走，又仿佛他只能這麼做。
只需要回到最初的地點，在那里可視化2260然後進入顧玄樞的圓，回到2200，完成一切的圓，就可以了。
對吧。
想法不斷，腿腳不停。
走過6樓之時他發現這里的樓層消失了。
剩下一片的星光。
一個個房間像是恆星一般綻放著光。
時間還有。
白曉真悄咪咪摸過去。
速度敲了敲門。
“咚咚咚。”
他左手逸散著的代碼流也像是琉星一樣在黑暗中漂泊。
他有些焦急。
一連敲了三四個沒一個回應的。
他干脆強硬的打開了一道門。
里面閃爍著無數的“1”與“0”，還有很多他都沒見過的公式。
他愣了一下。
更加的確信他就是在科技樹之中。
來不及細看，他甚至不確定現在的他有沒有遺忘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只能“啪嗒啪嗒”迅速的爬樓。
伴隨著輕微的喘息聲，白曉真在977門口停留了三秒鐘。
最終還是選擇了敲響房門。
“武哥，在嗎？”他像平常一樣打了聲招呼。
可惜，無人回應。
整個世界安靜的仿佛只有他一人。
他有些愣神。
回到了976中。
他閉上了眼楮。
“回來了？不急，還有一會。”顧玄樞的聲音冷不丁的冒出。
或者說並不是他出現，而是顧玄樞出現在他的床邊。
他摩挲著戒指，雙手倒背，走到床前。
隨手一揮，窗外的景色一變再變。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白曉真看著他，問道。
顧玄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用戒指畫圓。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只不過我要做的，一直要連接到現在。”他的聲音滄桑，窗外的景色霎時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白曉真最後問了一句，“游氏夫婦他們還好麼？”
顧玄樞听到此言，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這，取決于你啊。”
“只要你不觀測他們，他們就有無限可能。”
白曉真似懂非懂，他右手還沒代碼化的手緊緊握住手機，想著腦海中的計劃，一步踏入。
就在他走入的瞬間，又有一人從圓的背面而來。
“如何了？”顧玄樞看見來人問道。
“問題不大，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會出現。”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