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很難說。”游啟明揉了揉頭發，那張嘴歪著醞釀著。
“因為它沒有第一關第二關甚至最後一關之說。”
“你只要在這其中找到出去的路，你就通關了。”
白曉真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團黑洞。
突然發覺原來這個黑洞與那個接引機器人中間的一模一樣。
“那你之前說的。。”
“我說的第一關只是玩家第一次出生所在的地方。”游啟明解釋道。
白曉真沉默了。
這麼說來其實第五天還是一個游戲，只要找到如何通關的路。
白曉真按了按太陽穴，那麼這里其實就算一個小型的說明書，就是不知道能存在多久，知道多少消息。
又要把這里當做游戲玩，又要知道自己是誰，我是誰。
“呼。”白曉真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沒有實質的氣，但仿佛把一些繁雜思緒都給吐出了一般。
“不對啊，我想的應該是一些人的人生道路。”白曉真回想起了通訊錄的記載。
游啟明伸出手指虛空一點。
一塊黑板憑空浮現。
“你看，這是這款游戲最關鍵的地方。”他點了點黑板中間，指出一個黑點。
白曉真點點頭。
游啟明接著點出無數個點，然後紛紛連接向那個黑點。
“你看，這是他們人生的交點。”
白曉真再次點點頭。
游啟明圍著它們畫出一個大圈，包裹住它們。
“這是虛無的圓，這些人生組成了這麼一個圓。你可以理解為，他們的匯聚。”
“除卻一開始的教學關卡，之後所有的游戲主角都有一點各自的人生交點，我們的游戲，就是為了這個交點，發展出一個龐大的游戲世界！”
‘我的教學關卡被跳過了？’白曉真面無表情。
他看著這個圓，圓內被點了九個點，他看著這些點，仿佛在找自己在哪。
“九為極，你教我的。”游啟明笑笑。
“每一個游戲世界對應著不同的游戲規則，就比如最初始你的世界。”
“現在還能改麼？”白曉真突然說道。
游啟明一愕，問道︰“改？改哪個？”
“我的世界。”白曉真說道，“當然，這不是沒完成麼，都改改。”
游啟明眉頭一皺，“這其實挺難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圍繞著那個點，再改也改不到哪去。”
“那就改規則。”白曉真說道，“你有親身玩過麼，死在哪了？”
“被判定為npc了，可以說第一關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自己要干什麼。”游啟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就修改判定的條件，哪怕難也不能難到每一個人能過。”白曉真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能力能不能影響到這里，但他還是要盡力去通關。
“以前的判定條件是什麼？”
“你是誰，你在哪，你在做什麼。一定要錯一個，不能讓你知道一切。”游啟明解釋道，“你要知道你是誰，你可以不知道你在哪，因為你是你，世界不是世界。可是你要做什麼，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