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她遠點。”
    無盡黑暗中傳來低語。
    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似過去突現。
    夢是沒有開始沒有結束的。
    誰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就開始做夢。
    什麼時候又結束。
    但往往,只需要一個點,你就意識到你要醒來了。
    白曉真猛的睜眼,一下子便感受到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被鎮壓一般。
    他猛烈的喘著粗氣,心下一個提氣,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障礙被沖破。
    回手一掏,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也才過去了三分鐘而已。
    浴室里還嘩啦啦作響。
    短短三分鐘,他便完成了莫名其妙的入睡,做夢,醒來。
    看著電視機黑色的屏幕,里面的倒影,尤其的陌生。
    他悄悄的走到吹風機的位置,瞥了一眼。
    他回到沙發上,明明是自己的家,可是完全沒有歸屬感。
    甚至于面前的一切,看上去僅僅只是有印象而已。
    這種事,怎麼說呢。
    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明明周圍的一切全都是陌生的,但是一眼看上去又有些熟悉。
    科學上講的話稱作海馬效應。
    也就是記憶閃現。
    將現在所見之人或物當做過去的經歷。
    白曉真拍了拍腦袋。
    自從結束了神兵的拍攝之後,感覺什麼都怪怪的。
    就連神兵過去也仿佛從戲里跟了出來一般。
    白曉真笑笑。
    他打開冰箱,掏出一杯隻果汁。
    “咕嘟咕嘟”灌了半杯。
    直到現在,他心底里其實還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
    吃喝拉撒睡,樣樣都在行。
    唯一普通人拍馬不可及的,也就是他的女朋友,不,現在算是未婚妻,易夢了。
    聯想到與她的第一場戲,倒真像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了。
    不待他多想,浴室的門開了。
    依舊是一身潔白的浴袍,仙氣飄飄,易夢歪著頭,用粉色的頭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
    “我想。”
    “恩?”
    “我想剪個短發,像胡蝶姐姐那樣。”易夢看著白曉真,痴痴笑道。
    “這麼突然?”白曉真驚訝道。
    “恩,跟過去說再見嘛,還有你,也去搞個寸頭唄,從頭開始。”
    “我呀,我無所謂,我光頭都行。”
    易夢沒好氣的拿小拳拳捶了他一下。
    搞得浴袍都松了松。
    白曉真又空了下來,听著易夢的擦頭發,也沒能靜下心來再想些什麼。
    他便百無聊賴的看看手機。
    也沒什麼好看的。
    索性隨手一丟,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你說我們這次的神兵篇怎麼樣呢?”
    電視上正播著吳風與何畢的糾葛。
    易夢撇撇嘴,“切,就那樣唄,你哥的編劇水平,相比起我,還差了那麼一丟丟。”
    “他太注重結果了,導致過程缺斤少兩,走到哪就算哪,完全不管結果之外的事,其他的一切經過劇本都能看見是角色自己在做決定。”
    “這還不好麼?”白曉真撓撓頭。
    “嗡。”易夢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問題是,很多人要的也是結果,而非過程,恰恰我最看重的,就是過程。”她的聲音明顯大了些,而且說這話的時候,也直直的看著白曉真。
    “就像第一天,搬上台面的,其實也就是那幾頭龍,而且還不是完全體,也沒能去到魔鏡中探險,中間的一大片空白,也就只有我們在談情說愛。”
    “你把他當做愛情片就罷了,偏偏它還套著玄幻的外皮。”
    白曉真驚了。
    完全沒想到易夢有這麼深的理解。
    不想他,除了第三天的腦子是發達的,其他時間完全不在線。
    “啪嗒。”
    易夢吹完頭發,把吹風機隨手一扔,像只狐狸一樣,頭先鑽進白曉真的懷里。
    她握著白曉真的手,“所以我想著,等以後我們穩定下來,買下第一天的版權,我們自己再安安穩穩的去拍個種田啦,純愛啦,只有我們倆的戲,好不好。”
    易夢的眼楮撲閃撲閃的,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著,白曉真只覺得這比天上星還要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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