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什麼囚籠,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的而已。”鬼斧搖搖頭,隨手一劈。
    接著他將地斧安置于地面。
    地斧綻放出灰黃色的光。
    僅是瞬間。
    二人重回于鐵鋪地下室。
    可惜,鐵火熄滅了。
    鬼斧靜靜的看著地斧,嘆氣道,“所以你就在這纏著我?”
    “不,你還沒懂。”
    此時的神工還拿著半壇的神酒,丟在熄滅的鐵火中。
    鐵火瞬間死灰復燃,火光大盛。
    “既然攝魂奪魄可以合二為一,那天工地斧也是可以。”
    神工一手吸來,火焰在神工手中成了靈活的玩具。
    “天工可以放在任何一道兵器上,你猜,我之前,放在哪了?”神工微笑著,瞳孔閃過危險的光芒。
    “ , 。”端木神額頭出現了一道缺口。
    那是劍傷。
    白曉真目光一凝。
    端木神右手中多出來了一把武器。
    “奪魄。”他輕輕道。
    不過這回他已經可以直視了。
    端木神左手奪魄劍,右手攝魂槍。
    白曉真只是安靜的站著。
    “你根本不懂。”端木神語氣冰冷,雙目滲血。
    下一刻。
    端木神留下一道殘影。
    白曉真隨手一擋。
    攝魂奪魄轟在五道劍上,一絲的波紋都沒有爆出來。
    但是白曉真雙目微閉,看不見的精神沖擊已經形成了一道漣漪。
    白曉真本能的動了右腿踹了他一腳。
    他不喜歡僵持。
    “嘔。”就這麼一腳。
    端木神飛了出去。
    一只腳已經掉在了不渡河中。
    “無用的爭斗。”鬼斧搖搖頭。
    只要插著地斧,神工無論如何做什麼都傷不到他。
    天工地斧本事相生相克,沒有誰完美克制另一把之說。
    但是人可以。
    鬼斧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過他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雙手輕輕放在地斧上。
    神工面無表情的看著。
    手上的火焰凝成了一把劍,兩人就這麼隔著地斧,安靜的看著。
    白曉真收起五道劍。
    端木神的精神還沒有到易念的那種地步,無法進行精神殺人。
    對比肉身他也是十匹馬都趕不上。
    白曉真慢慢走向不渡河邊,用手舀了舀不渡河水。
    “最寶貴的東西,每個人亦有不同,但是不能是單向的人。”
    “他是你最寶貴的人,可是你卻不是。”
    “他把你當好朋友,可你卻把它當一個實驗。”
    他用手指轉著不渡河水,蕩起了陣陣漣漪。
    不渡河邊一個店鋪,一個生人都見之不到,似乎這里是一個絕地。
    剩下一個端木神,似乎被他一腳踹昏過去了。
    到現在也沒點動靜。
    “呼。”白曉真嘆了口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下一刻。
    漫天的海水漫過了他。
    白曉真神色不變,運用著聖天聖地進行身體的律動。
    他還沒有強到不用呼吸。
    “你什麼都不懂。”
    “那些傷。”
    “那些人。”
    “那些事。”
    “你不過一個局外人,你怎麼敢,在我們面前,說這種話!”
    兩個人的聲音疊加在了一起。
    一槍一劍從漫天海水中化為水滴不斷的刺向白曉真。
    白曉真的腦海中傳來陣陣刺痛。
    雖然肉身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精神仿佛被不斷的剝奪一樣。
    白曉真眨了眨眼,好似過往的一切都被剝奪了。
    “不,我的過去!”白曉真雙目圓睜,五道劍一劍劈海。
    漫天的不渡海水被一分為二。
    但是一浪又一浪。
    被劈開來的海水再度匯聚。
    成了一股巨浪,不斷的撲向白曉真。
    每一滴海水仿佛都成了攝魂奪魄的攻擊。
    每一滴海水都是一道驚人的槍劍。
    白曉真緊皺雙眉,轉頭一看,端木神的身體已經消失不見。
    就像與這海水合二為一。
    “為什麼要在不渡河?”鬼斧一說話,嘴里的血就漫了出來。
    “小神的材料最後缺了不渡河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渡河水對精神有著另類的增強。”
    神工看著一動不動的鬼斧,嘆了口氣。
    輕輕擺擺手,鐵火形成的長劍消失了。
    鐵火,徹底的熄滅了。
    “不過不渡河一直是個謎,從來沒人能完整的趟過去,哪怕命無常也說,最寶貴的東西,往往都是摸不著的。”神工伸手,摸向面前的虛空。
    可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你忘了曉真說得?”
    “前不前,後不後,哼,這算什麼?要去擺不渡河?能不能回來都是另一回事。”神工哼笑道。
    鬼斧伸手摸了摸嘴邊的血,眨了眨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我們同喝一碗酒,怎麼會只有我出事?”
    說著,他嘴邊的血消失了,就像從未有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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