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燻。
    三根香。
    據布谷桐所述,先點一根。
    到了一半之時如果沒暈,就可以接著點下一根。
    如果這時候頭不昏,腦不漲,那麼等待第一根燃盡瞬間點下第三根。
    盤腿而坐,緩慢吐息。
    對精神有著極大好處。
    飛在天空的白曉真心事重重。
    記憶會消失麼?
    如果我走了,她還記得我怎麼辦?
    “恩?”一處沒人的角落。
    響起死祭的疑問。
    “又一個神兵?聞所未聞啊。”
    一襲黑衣,兩手空空的死祭抬頭望著飛馳而去的白曉真。
    “不對,不是神兵,那為什麼可以飛?”死祭細細感知了一下,發現不過是把天兵。
    但卻違反了神兵的常理,僅僅拼著自身飛行。
    “有趣。”死祭大笑一聲,靈體破滅。
    又一處角落,死祭馭著無雙,疾馳而去。
    “你還不明白麼,你能感受到他,他也能感受到你。”命無常看著自己給自己包扎的吳風,吹胡子說道。
    吳風不再使用花的治療,而是自己包扎起來。
    面對黑祭司的一戰,雖然說那一次沒有實體的分身,但那樣的虛幻分身更加難以捉摸。
    無鋒刀哪怕打到了黑祭司身上,卻也沒法致命一擊。
    “他已非人,只能靠著非人的手段才可毀滅。”命無常搖搖頭,看著千年的無鋒還散發著黑暗的氣息,不由得身軀一寒。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吳風給自己手臂上打了個結,用身旁的泉洗了洗。
    “倒是你,怎麼還跟著我?”吳風洗完之後,看著命無常。
    在他感覺中,命無常不好不壞,但也沒有害他,而是三番兩次的幫助他。
    “不是我要跟著你,而是命運要跟著你。”命無常輕輕一嘆。
    “其實還有兩處的命運有著極大的變化,不過我無權干擾,只有你,我可以略微干涉一番。”
    “你與他之間的命運交點,便是你手中的刀。”
    吳風往上順順潮濕的頭發,“不必你說,我自會用我的刀去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
    “不,只有怨。”
    命無常脫下鞋子,用臭腳泡著泉水,“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
    “你殺我我殺你的,難走的就是江湖路了。”
    “但是他不一樣。”
    “他早該死了,卻因為神兵的規則活到了現在。”
    吳風黑氣一晃,身上的水分瞬間蒸發。
    他穿上破爛的鞋子,來到無鋒刀身邊,“沒死也好,我自會親手去殺。”
    命無常沒好氣的用臭腳往他身上踢水,“你懂不懂啊,你殺不掉的!就算你殺掉了,代價也是你手中的無鋒刀!我都已經說到這樣了,你還不明白麼!”
    “那又怎樣?”吳風輕笑一聲。“做不到就不做麼?”
    “她能為我死,我也可以為她死。”
    命無常躺了下來,“算了,隨你罷。”
    “說了也沒用,我就該不說,就活該你。”
    吳風不語,跌坐在懸崖邊,安靜修煉。
    他的修煉比較特別,一方面是自身的氣,一方面是無鋒刀上的意。
    無雙的特性還沒有完全摸索明白。
    不過復仇的時間也只有這一天了。
    過了這一天他又不知道能去哪里。
    不管如何,黑祭司,他一定要殺。
    吳風撫摸黑刀,面上不喜不悲。
    既然實體殺了無用。
    那就將他連帶著神兵一並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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