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能量!”白曉真一覺醒來,打開天窗,面對陽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感覺真氣漲了足有一成。
    “天叔,有沒有天仙醉了,有多少我要多少。”白曉真容光煥發。
    皇甫天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個天仙醉我們一季產三壇,到現在也才留存了十余壇,你昨兒喝的就是最老的一壇了。這里還有三壇都給你了,算是上次陪你個不是。”皇甫天從櫃台後拿出三大壇酒來,酒壇面都貼著天仙二字。
    “那個。”白曉真撓撓頭,“密樓閣那里。。”
    “嗨呀,地基塌了,只能自認倒霉了。”皇甫天倒是看得開。“沒事,家大業大,只要人還活著就有機會翻身,你說是不是?”
    “嘿嘿,昨晚玩的可好?布谷桐可是我們這說得上號的美女了,可惜她爹是個殘廢,她媽也去的早,你可要好好對她啊。”
    “啊?天叔你誤會了,我們就是普通朋友。”白曉真臉色一紅。
    “我懂,普通朋友。”
    “真的呀!過會我還要找一趟她。”
    “懂得懂得。”皇甫天只是發笑。
    白曉真手里還抱著三壇酒壇,他腦子一下子抽了。
    等他捋清思路又想解釋的時候,皇甫天已經跑來招待其他客人了。
    此時的他就像個門童一樣抱著酒壇站在門口,冷風輕輕吹。
    “小布!”白曉真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把三壇天仙醉放入五行空間,這才來找布谷桐。
    “你來啦,我們直接去吧。”白曉真一進門布谷桐就起身了。
    身後的布谷撐著拐杖起身,微笑招手。
    “我感覺你爹看我好奇怪。”出了門,白曉真小聲的跟布谷桐說著。
    布谷桐剛想上馬,便被白曉真攔住,“不用,我們用飛的。”
    “那個,我們這只有神兵才能飛。”布谷桐提醒道。
    白曉真沉默了一會,“神兵還有哪些事宜?”
    “神兵能載人飛行是人盡皆知,其他的我就不怎麼知道了。”布谷桐思考了一會,“初始十神兵相生相克,無鋒刀降臨之後便沒了規律。”
    布谷桐看著白曉真,心里暗自想著︰他是什麼神兵呢?
    神兵鮮有爭奪之事。
    看起來眼前人也不像是搶奪強盜之輩。
    白曉真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頓悟如流水,剎那即逝去,再回過神眼前只有布谷桐睜著大眼楮看著他。
    太像了。
    白曉真一陣恍惚。
    “這樣,我來騎騎試試。”白曉真有了駕照無處使,便想著來騎馬試試。
    “危險呀,再說哪有主家讓客家行事的。”布谷桐哭笑不得。
    “哎呀,試試試試。”白曉真摸了摸馬背,興奮的騎了上去,一拉韁繩。
    馬臉一下子被扭了過去,一下子就紅透了。
    “哎呀,你要勒死它了!”
    一分鐘後。
    二人看著口吐白沫的馬兒默然無語。
    “得,馬兒罷工了。”布谷桐看著白曉真捂嘴一笑。
    “我們還是飛過去吧。”白曉真的皮膚經過了修煉,理應說免疫了這些才對,可他還是不自主的有些臉紅。
    “走走唄。”布谷桐望向街道。
    白曉真看著癱倒的馬兒,撓撓頭。
    他們幾次進來,時間都是由春開始。
    春時剛過幾天,路邊還能看見化去的雪點綴在嫩葉上。
    白曉真看著布谷桐的背影,又陷入了新的問題,“我該說什麼?”
    他突然發現這幾天與布谷桐的問題全是關于這個世界的。
    要是易夢在就好了,有她在自己不說話她自己也能關機。
    白曉真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
    布谷桐安靜的走著,路上遇上新鮮事物也要去看上一眼,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女孩沒兩樣。
    她今天穿著紅色的布衣,火紅的就像春天的血。
    大街上人還是蠻多的,多的是抱劍行走,地鋪買賣的。
    五花八門九流。
    白曉真走在其中,就像行走在過去的世界。
    “第二天也是這樣的場景,可惜匆匆過掉了。”白曉真想起了祝平安祝如花。
    小二當上掌櫃了麼?
    祝如花最後被胡蝶治好了,現在可有喜歡的人了?
    目之所及,皆是過去。
    或許有一天,當現在成為過去,那麼現在是否在那時的眼中美好呢。
    神妙之感再度來襲,白曉真站在原地,風兒吹過,他感到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人。
    布谷桐回頭看見白曉真立在原地,雙眼目空一切。
    她意識到了什麼,來到他的身後,拿出自己腰間的布包,在他身後拍了拍,安心的守著。
    過去種種皆已逝,唯獨一件事,一定要知曉。
    白曉真雙眼再度綻放華彩,抬起自己微微發熱的右手,喃喃道︰“我到底是誰?”
    不見父不見母,始終是他的一個心病。
    閻鏡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
    白曉真左右看了看,只感覺後面出來奇香。
    轉頭一看,布谷桐蹲在他身後,手里握著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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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好意思,突然就,額,就那樣了。”白曉真撓撓頭,不知道那種狀態何以言喻。
    “頓悟,也叫天人合一。”布谷桐描繪道︰“可遇不可求,有時會對天地了解更深一些,或者是對自己深耕的事物了解更多一些。”
    “很準確的描述!”白曉真贊道。
    右手的滾燙正在退去。
    很奇怪,從這一天起他的右手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發熱。
    可是不論內外怎麼看都沒事。
    而且憑他現在的肉身,哪怕是架在火上燒也是不懼的,怎麼會這樣?
    白曉真跟著布谷桐接著前行。
    “對了,我幫你畫了張平安符,保平安的。”白曉真從口袋里連接到五星空間,拿出符  。
    “給我的?”布谷桐玉指指了指自己。
    白曉真點頭。
    布谷桐高興收下,疊好,放在腰間的布包中。
    白曉真想起來了。
    是,是那次的命運!
    那個臭老頭!
    “你餓不餓?”
    “還行吧。”
    “那就先吃飯?”
    “我叫上小力,他離得近。”
    等閻鏡加上胡蝶的時候,胡蝶拉著音芷的手從林中緩緩走出,看起來一上午她們在難以溝通的情況下建立了良好的基礎。
    “我知道一家巨好吃,離得也不遠,就在小力家那邊。”軒轅朧推薦道。
    “好,就听小朧的!”上官琴自是無異議。
    “好!就听小朧的!”閻鏡也樂道。
    “。。。”
    一處懸崖邊。
    “呼,沒想到它還在。”命無常心有余悸。
    吳風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昨天他帶著這小老頭一直跑,直到感受不到絲毫威脅了才敢停下。
    “你有辦法麼?”吳風坐在懸崖邊,蕩著腿,無鋒刀貼在身側。
    “辦法?他所有神兵幾乎都有接觸,昨天我那樣你也看見了,我有什麼辦法。”命無常擺爛道。
    吳風不語。
    黑刀矗立在他身側,反倒命無常沒話講了。
    “你就不再問問了?”小老頭說道。
    “你不是沒辦法麼?”吳風斜睨了他一眼。
    “嘿,嘿嘿,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命運也並非一成不變,難以改變的是你能否付出那樣的代價。”命無常嘿嘿一笑。
    吳風轉過頭去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命無常負著手,身下長袍被他一走一擺。
    “看你使用了無鋒刀如此之久,神魂竟無一點損傷,想必是其器靈一直在保護著你吧。”
    吳風默然。
    這麼明顯的道理,他竟然現在才明白。
    “我也沒想到那個人真的在世,並且擺脫了壽命的限制。”
    “神兵神兵,其意不在兵,而在其神。”
    “解決他的神,便是那其一,也是唯一。”
    “命運的走向並非一成不變,解決之法,就在你手中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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