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白曉真打了個醉嗝,抱著酒壇,腦袋趴在壇口上,嘴巴里“嗚嗚”的說著不清不楚的話。
    對坐的布谷桐面色紅潤。
    雖說只喝了半杯,但是天仙醉的度數很高,連她喝了這麼一點兒也只能勉強保持清醒。
    她雙腿曲起,搭在椅子上,雙手環抱大腿,腦袋枕在膝蓋上,安靜的看著白曉真的側臉。
    雖然說他剛剛說的大部分都是他听不懂的話,但是軒轅朧與無鋒的她卻統統記下了。
    以及,他的過去。
    布谷桐的記憶尤其的好。
    她在想,他的過去那麼精彩,自己竟然毫無可說的故事。
    她自嘲的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小袋布袋,拿到鼻前嗅了嗅。
    瞬間神清氣爽。
    這是她媽媽給她留下的最後的東西。
    內有奇香,掛在腰間可驅蟲,解酒。
    這是天仙樓的上房,她也只有來過幾次。
    房間不大不小,隔壁就有床,但是不擔心他的休息情況。
    思考了一下,布谷桐拿出紙筆。
    不久,筆落,折紙。
    她將紙張放在明眼之處,看著醉倒的白曉真,她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還好,不算重。
    布谷桐抱起來,心里暗道。
    將白曉真好生安置一番,蓋好被子,最後沒忘記嘴一句,“喝不了還喝那麼多。”
    環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的遺漏,她將布包拿了出來,放在白曉真鼻前,等到十數秒後,見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布谷桐的瓊眉皺了皺。
    戳了戳他的臉蛋,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嘆了口氣,布谷桐站起身,輕輕的走出門。
    關門。
    。。。。。。
    殺意在澎湃。
    雙目在燃血。
    吳風手一招,無鋒刀自來。
    他不再說著殺你的話語,眼神不再陰翳。
    右臂微微顫抖,他的目光中,只有眼前的恨。
    一刀。
    斬出。
    純粹的黑暗猶如一道細線,把這片天地分為兩半。
    黑祭司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只來得及把天妒擋在身前。
    “ 嚓。”
    天妒碎裂。
    細劍寸寸斷裂,直到手柄也變了,變為了一把匕首。
    世上不再有天妒。
    僅僅這麼一擊,神兵消散。
    黑祭司右手虎口帶血,再去看的時候,眼前吳風已經消失不見。
    宮殿已經四分五裂。
    甚至不需要再多毀壞。
    “轟隆隆。”
    過百平的宮殿,僅有他一人寶座的宮殿,全是刀劍的宮殿,倒塌了。
    沒過多久。
    黑祭司一手白匕,一手無雙,從廢墟中破開一道口子。
    長發還有幾根被壓著,身上的衣服大多破爛。
    不過他僅是略一振臂,衣物盡皆復原。
    “跑?跑得掉麼?”
    黑祭司收起神兵,從無雙中拿出兩縷頭發。
    一長一短。
    “不管你們之前去了哪里,但是你們回來了,還恰恰是在千年身邊之時。”
    “哼哈哈,天助我也!”
    從外圍走來幾個士兵,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大驚失聲,紛紛跪地,“大人!是我們看管不力!”
    “不,你們很有用。”黑祭司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他待過數百年的地方。“沒有你們,他又怎會輕而易舉的到我面前呢?”
    “只是這里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純白彎刀突現。
    十里開外。
    吳風心里的恐懼略微減少了一些。
    他用盡全力的一擊竟然沒有擊殺此僚。
    如果回到第一天,他甚至相信這一擊可以一下子擊殺一頭惡龍。
    可面對他的時候,他總是感覺有力使不出。
    “花啊,是我太依靠你們了麼?”吳風的左手在花的治療下已經恢復如初。
    冰冷的刀刃上傳來陣陣暖意。
    與黑祭司不同,她是被動成為的器靈。
    導致她不能開口,只能傳遞。
    “還是低估了他。”吳風輕輕一嘆。
    能再次回來,連他也是沒有想到的。
    他只不過前來了解一下他的過去。
    他並沒有想到,最後的罪魁禍首黑祭司,實力如此驚人。
    歷練了三天的他還是遠遠不如。
    黑刀上傳來的信息就是讓他遠離其害,與他們會合,徐徐圖之。
    “不,這是我一個,我們的仇恨,與他們都沒有關系,哪怕是軒轅朧。”吳風輕輕搖頭。
    “父親,我見到他了,但是我敵之不過。”吳風抬頭望天。
    雖然天,是一樣的,可他總覺得,這里的天地更加的親切。
    “此番仇,我必報。”
    吳風心頭微動。
    一片落葉滑落。
    落到地面。
    出現了新的人影。
    黑祭司全身漆黑,人性愈發暗淡。
    他緩緩蹲下,雙指拾起那片落葉。
    看著吳風消失的地方,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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