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心情復雜。
並不是很想听丞相講述如何照顧孩子。
他的丞相，當初親力親為照顧閨女，現在又親力親為照顧兩個外孫。
他的兒子閨女不少，不要說是親力親為照顧了，幾天看一次就算是好的。
“一轉眼的功夫，桑舒那孩子也長大了，現在也做了母親，我現在也當了外祖父。”
桑炎臉上的表情不變，對著皇上唏噓感嘆出聲。
他照顧兩個孩子夠忙了，皇上是不是少給他安排點工作？
朝堂上那些皇子們和大臣們，斗的可是越來越歡快，他並不是很想摻和。
“你女婿是哪個來著？”看著丞相那張慈父臉，皇上莫名想要刺兩句。
若是他沒有記錯，丞相的女婿是桑舒那姑娘搶回去的？好像是他的探花郎來著？
當初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他自然是听說過的，不過听听就過了。
先不說搶人這件事是真是假，其中存在多少的水分。
就說，民不舉官不究，就了解到的，探花郎好像挺願意的？
桑炎不帶遲疑，恭恭敬敬開口，“皇上，臣還沒有女婿。”
他確實沒有說謊，確實是還沒有女婿，畢竟閨女沒給人名分，最多算半個女婿，不能夠再多了。
“怎麼會……”
皇上下意識開口。
說到一半想起來，確實是沒有女婿。
人都是搶回去的，名不正言不順的，名分都沒給一個。
想到這里，皇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的新任探花郎還挺可憐的。
還有丞相家姑娘，也著實離經叛道了些，還沒成親孩子都生了。
話說……
他本想著好好教導公主們，可以用來 那些老家伙們。
然而……
架不住後宮的那些女人們，實在是太拖後腿了。
他的公主們，被養的柔柔弱弱的，一點都沒有隨了她們姑姑。
想到他的公主們，皇上就想要說道兩句，“女子還是厲害些好，成婚後不會被欺負。”瞬間可以禍害禍害某些不討喜的。
大概是被桑炎勾起了興趣？皇上也說起了他的那些女兒們。
桑炎自然是夸夸夸，“各位公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城女子的典範。”
說公主們挺好的，只要不說皇子們就行，提到皇子們總是沒好事。
“孩子多了也不好，總是覺得朕偏心。”皇上揮了揮手，話中帶著怨氣。
顯而易見，應該是想起了那些在朝堂上搞風搞雨的糟心兒子們。
危險！危險！危險！
桑炎心中默默警惕起來。
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了閨女常說的話，“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他覺得閨女說的很對，就是父子父女間也是看緣分的。
“你不懂，你只有一個女兒……”
皇上應該也是個話癆來著，嘴上絮絮叨叨的說著。
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愛卿，你幾個女兒來著？”
只怪愛卿太偏心，口中只有大女兒，他都忘記愛卿幾個女兒來著。
不過有一點還是記得的，愛卿他沒有兒子來著。
“三個吧！？”
桑炎不確定開口。
只有桑舒是他親生的，另外兩個都是湊數的，可以忽略不計的。
皇上︰“……”
後面問號是幾個意思？
有幾個女兒，愛卿自己不清楚嗎？
皇上張了張嘴，難得說句公道話，“太偏心是不是不太好？”
他想起來了，老三的側妃，好像就是愛卿的女兒來著？是二女兒還是三女兒來著？
每天需要忙碌的事情太多了，忙著忙著就忘記了。
“皇上，臣並未偏心。”
桑炎一點都不帶虛的，“在臣心中，只有桑舒是臣的女兒。”
另外兩個都不算在女兒行列，哪里有什麼偏心不偏心？
皇上︰“……”
皇上非常酸。
他也想要表現出對某個人的偏愛。
只是……
他是帝王，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君臣兩聊天說著閑話，而遠在他方的向明杰，也收到了京城的信。
“大人。”
“京城來信。”
石頭拿著信進入書房之中。
向明杰眼楮瞬間亮了，快速將信拆開，心中是止不住的激動。
算算時間，桑舒懷孕九個多月，差不多應該要生了。
果然……
桑舒生了，而且還是雙胞胎。
看著信中內容，向明杰臉上的喜悅止都止不住。
這麼開心的事情，自然是要和人分享，“夫人生了，還是雙胞胎，我當父親了。”
分享對象，自然是石頭。
“恭喜大人！”
石頭恭喜出聲。
大人開心，他就開心。
向明杰眉眼飛揚，“今日本大人高興，府中所有人多發三個月的月錢。”
高興的同時，心中還有些遺憾，桑舒生產的時候，沒有辦法陪在桑舒的身邊，也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看到孩子。
“多謝大人。”
石頭更加開心了。
有幾個人是不喜歡錢財的？
誰不喜歡他不知道，反正他是非常喜歡的，府中其他人應該也是非常喜歡的。
“夫人長相很是出眾，我當初第一次見夫人，心中便很是歡喜。”
“我當時只是窮書生，夫人卻願意給我生孩子，夫人她心中有我。”
“夫人剛剛生產，就想著寄信給我，夫人她肯定也是想我了。”
“夫人生產，我卻沒有辦法陪在身邊，也不知道夫人生孩子疼不疼？”
“別人生一個孩子都疼，夫人一次性生兩個，肯定是非常疼的。”
向明杰不斷在書房轉圈圈，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激動的心情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石頭︰“……”
石頭表情有些怪異。
他懷疑大人胡編亂造，並且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他雖然是後來才跟在大人身邊的，可對大人和夫人的事情，也算是非常了解的。
大人他，分明是被夫人搶回去的。
不對，夫人好像都沒有給大人名分來著？可憐的大人。
還有……
大人說夫人想他？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信不是夫人寫的，而是丞相府中下人寫的？
石頭心中各種想法閃過，可是看著大人的表情，卻是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大人他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