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小巷子里拐來拐去,趙七兩來到了胖叔燒烤。
    徐福祿坐在躺椅上,手里拿著手機,正在給女主播刷禮物。
    趙七兩也沒打招呼,走進店里,打開冰櫃拿了瓶東方樹葉。
    “小七兩,你可來了了。”徐福祿放下手機,好奇的說道,“听說聚靈陣已經破了?”
    “破了。”趙七兩擰開水,走到徐福祿面前,拉了張椅子坐下,大口的喝了一口。
    “里面萬載的靈氣,被別人拿了?”徐福祿問道。
    “嗯。”趙七兩點了點頭。
    “那可惜了。”徐福祿說道。
    “不可惜。”趙七兩笑道。
    “你這麼說也是,沒什麼好可惜的。”徐福祿笑道。
    “胖叔,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爸是修行者了?”趙七兩問道。
    “知道啊,不過這事兒不能跟你說,只能等聚靈陣破了,你知道了修行界的事情之後才能說。”徐福祿說道。
    “我爸有沒有什麼交代你跟我說的?”趙七兩問道。
    “這個沒有,你爸走的很匆忙,什麼都沒說。”徐福祿搖了搖頭。
    “這樣啊…”趙七兩有些遺憾,他還以為胖叔跟秦素會一樣給自己透露一些自己父親的線索。
    “不過你爸給你留了個東西,他把那東西放在我這里,告訴我,等聚靈陣破的那一天再交給你。”徐福祿說道。
    “什麼東西?”趙七兩好奇的問道。
    “我去找一下!”徐福祿轉身走進了旁邊的房間。
    過了幾分鐘,徐福祿走了回來,疑惑的說道,“奇怪,東西怎麼沒了呢?不應該啊,我分明記得我放在了暗格里。”
    “東西沒了?”趙七兩震驚的問道。
    “是啊,我放在暗格里以後就沒去踫過他了,不應該沒的啊,怎麼就沒了呢?”徐福祿撓著頭,滿臉的不解。
    “那是個什麼東西?”趙七兩問道。
    “一根羽毛。”徐福祿說道。
    “羽毛?!”趙七兩愣住了。
    “準確的說是翎羽,也就是鳥頭上的東西。”徐福祿說道。
    “我爸留一根羽毛給我干什麼?”趙七兩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他告訴我說,等聚靈陣破了之後,把那根羽毛交給你,可是那根羽毛他現在不見了。”徐福祿一臉的苦悶。
    “還有誰知道那一根羽毛的存在?”趙七兩問道。
    “沒有人知道啊,我誰都沒告訴…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有一次喝多了酒,我跟陳平安說過羽毛的事!我還打開暗格給他看過羽毛呢!”徐福祿瞪大眼楮說道。
    “平安叔?”趙七兩面色錯愕。
    “不可能是他拿的,絕不可能是他,我們倆都是追隨你父親的,對你父親忠心耿耿,他不可能偷拿你爸留給你的東西!”徐福祿激動的說道。
    “但是除了你之外,只有他知道暗格里有羽毛。”趙七兩說道。
    “也有可能是被小偷偷走了,我這店來過好幾次小偷。”徐福祿說道。
    “不管怎麼樣,去找平安叔問問看吧,我也不相信他會偷拿你的羽毛,但是…目前他是唯一的嫌疑人,你說是吧?”趙七兩說道。
    “你說的倒也沒錯,那咱們走吧,去找陳平安問問去。”徐福祿說道。
    隨即,兩人一同前往市區陳平安的汽修店。
    來到汽修店,趙七兩看到陳平安正在門口修車。
    陳平安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陳平安,我放在暗格里的羽毛,不是你拿走的吧?”徐福祿問道。
    “你暗格里的羽毛?我沒拿過啊!”陳平安搖了搖頭。
    “我就說嘛。”徐福祿松了口氣。
    趙七兩卻是緊皺著眉頭,此時,他掛在脖子上的牌子卻是傳來了微微的震感。
    這東西竟然會自主震動!
    趙七兩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他並未聲張,而是朝著陳平安走去。
    隨著他靠近陳平安,脖子上的吊牌的震動頻率竟然在增加。
    就好像是某個探測器一般!
    趙七兩走到陳平安的身邊,看著面前陳平安的房子說道,“平安叔,平時你就住這里麼?”
    “嗯,是啊。”陳平安點了點頭。
    “我能進去坐坐麼?”趙七兩問道。
    “當然可以,你們進去坐吧,我把這個車胎修好一下。”陳平安說道。
    “好!”
    趙七兩走入了房間內。
    房間里很簡樸,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台電視。
    趙七兩發現,自己走入房間之後,吊牌上的震動感變的更強了。
    “坐吧七兩,我給你倒杯水。”陳平安走了進來,說道。
    “我到處逛逛。”趙七兩說著,在房間里溜達了一圈。
    最終,趙七兩確定,在自己走到電視機的位置的時候,吊牌的震動感是最強的。
    趙七兩並未聲張,而是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陳平安臉色微微一緊,眼看著趙七兩只是打開電視,松了口氣,笑著說道,“你們可很久沒來了,我听說聚靈陣已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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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破了。”趙七兩說道。
    “誰獲得了機緣?”陳平安問道。
    “我一個朋友。”趙七兩說道。
    “我還以為會是你獲得機緣呢,畢竟那個地方是你父親發現的。”陳平安說道。
    “可能緣分不到吧。”趙七兩笑了笑,轉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胖子,你是不是把他留給七兩的羽毛弄丟了?”陳平安問道。
    徐福祿面露尷尬之色,說道,“我記得我放在暗格里就沒動過啊!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那麼重要的東西你也能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陳平安惱怒的說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得找回來吧?那是他留給七兩的東西,不能就這麼沒掉!”徐福祿說道。
    “按理來說,一根羽毛,不太可能會進的了竊賊的眼啊,那根羽毛我看過,就只是一根普通的羽毛而已。”陳平安說道。
    “所以偷走他的,應該是知道這根羽毛的重要性的。”趙七兩說道。
    “你還把羽毛的事情告訴給什麼人了?”陳平安問道。
    “就你一個啊…”
    “你確定你喝醉酒之後沒說?你喝醉什麼鳥樣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了。”陳平安說道。
    “我喝醉後說的麼?倒也不是沒那個可能啊!”胖叔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好好回想一下,會不會是哪一次喝多了,把羽毛的事情告訴給了別人。”陳平安說道。
    “我想不起來,我頭好疼啊,啊啊啊啊!”胖叔突然慘叫一聲,直接昏倒在地。
    趙七兩連忙將其扶起,放到床上。
    “胖子的腦子受過傷,不太好使,而且他還喜歡喝酒,有時候失去一些記憶,也是正常的。”陳平安說道。
    “嗯。”趙七兩點了點頭。
    “先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麼吧,不然的話,咱們只能自己去找了。”陳平安說道。
    “平安叔,你跟胖叔是修士麼?”趙七兩問道。
    “我們?我們不是修士。”陳平安搖了搖頭。
    “不是修士?你明白不是跟在我父親身邊的麼?”趙七兩問道。
    “當時靈氣枯竭,不適合修行,所以你爸就沒有讓我們倆修行,後來你爸突然失蹤,那修行的事情就更是沒有下文了。”陳平安說道。
    “這樣啊…那你想修行麼?”趙七兩問道。
    “我…隨緣吧。”陳平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無憂無慮。”
    “胖叔也沒想修行麼?”趙七兩問道。
    “他只要女人就行了,修什麼行?”陳平安笑道。
    兩人在房間里聊了一會兒,胖叔這才悠悠醒來。
    隨即,趙七兩起身道別離去。
    陳平安將兩人送出房間,看著兩人遠去,眉頭微微皺起。
    入夜。
    陳平安正要關店休息,忽然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本田車會修麼?”對方問道。
    “會!”陳平安點頭道。
    “那就好,跟我走吧,我車壞前頭了,你過去幫我修一下。”對方說道。
    “好的,你稍等,我帶上工具箱。”陳平安說道。
    隨即,陳平安收拾好工具,將店門關好,跟著對方一起離去。
    等陳平安走後,趙七兩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平安店鋪前頭。
    他拿出一把鑰匙,將店鋪的門打開,隨後走入店鋪內,將門反鎖上。
    房間里很暗,趙七兩也沒開燈,只是拿出了手機。
    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趙七兩走到了電視機前頭。
    此時,胸口位置的吊牌不斷的震動著。
    趙七兩在電視機旁邊搜查了一番,並未搜到任何東西。
    “沒什麼東西?那這吊牌怎麼會自己震起來?”趙七兩滿臉的疑惑。
    這吊牌是他老子留給他的,他一直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這東西在靠近陳平安的店鋪之後會震動,這顯然意味著陳平安的店里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他。
    可電視機周圍什麼都沒有。
    突然,趙七兩想到了什麼,蹲下身摸了摸地面。
    地面鋪著粗糙的石板。
    趙七兩抬手敲了敲,石板下面竟然傳來了沉悶的聲響。
    趙七兩大喜,連忙將石板挖了起來。
    石板下面,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木盒子的縫隙里,隱約可以看到微弱的紅光一閃一閃的,竟然跟胸口吊牌震動的頻率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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