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白馬寺外,一溪流處,四個個年輕人聚于此處釣魚。
“昭相雪到底再忙什麼啊,昨天不說好了今天一起出來玩的嘛。”
江雨瀟勸慰道︰“哎呀,婉兒,昭相雪現在是盟主了,屁事一大堆,臨時變卦,也怪不得他呀。”
枯恂附和道︰“對啊對啊,不是還有咱們三個陪你嘛。”枯恂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甦起衣服。
甦起道︰“是啊,是啊,難得出來玩一次,想那些糟糕事干嘛,來,吃棗吃棗,我剛摘的,可甜了。”甦起攤開口袋,里面密密麻麻裝滿了青棗。
“哇,師兄,好本事啊。”枯恂近水樓台先得棗,抓起兩個便往嘴里塞。“哇,真的甜啊,瀟兒,你也嘗嘗。”話罷,再抓起五六個塞給江雨瀟。
于婉可憐巴巴的看著青棗,口水直流︰“我也要,我也要。”
枯恂道︰“要吃自己拿,我只幫瀟兒拿。”話罷沖瀟兒笑了笑。
“都給你,都給你。”甦起將那袋青棗包好扔給了于婉。
“假的吧,師兄,我才吃了倆,你就全給小師妹了?你這,也太,太……”
甦起微微一笑,聳了聳肩,攤了攤手。
“二師兄,棗甜嗎?要不再給你倆?”于婉一邊吃著,一邊逗枯恂。
枯恂咽咽口水,賤賤一笑,點了點頭。
“哎,不給,瀟姐,來,給你。”于婉抓了一把遞給江雨瀟。
“瀟姐,可不許給枯恂啊。”
江雨瀟笑著點點頭,接過棗子。
“瀟兒,咱倆的關系可不能讓那個小丫頭片子給離間了,你懂我的意思吧。”枯恂朝江雨瀟眨眨眼。
江雨瀟再點點頭︰“有理,求我。”
“啊?”
“求我,求我我就給你甜棗。”
“瀟兒,瀟兒!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瀟兒嗎,以前的你,恬靜大方、豁達明朗、溫柔善良、知書達理、優雅謙遜……嬌艷絕麗、楚楚動人、傾國傾城、亭亭玉立……”
江雨瀟一臉期待的看著枯恂,似乎再等著他繼續夸贊。
枯恂尷尬一笑,欲言又止︰“原諒我才疏學淺,詞窮了,我還是再去摘些回來吧。”
枯恂剛要起身,江雨瀟一把將其拉下,將棗子全給了枯恂,貼耳細問道︰“我真要這麼多優點嗎?”
“豈止這些,這連十分之一都沒說到呢。”枯恂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棗,一邊舔狗道。
甦起與于婉一臉佩服,紛紛朝枯恂豎起大拇指,高手,真是個高手。
眾人說說笑笑,采了些野菜,掉了幾條草魚,吃過午飯,一直玩到黃昏時分。
“婉兒,婉兒!該回家了。”突然,後方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硬朗而不失溫柔謙虛。
“昭大哥!”于婉听見聲音後,立馬起身飛奔過去與昭相雪抱在一起。
“嘖嘖嘖。”枯恂與江雨瀟兩人十指相扣,看著擁抱的昭相雪、于婉唏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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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起看著兩邊,微微一笑︰“戀愛的酸臭味,溜了溜了。”話罷,御劍悄悄遁走。
夕陽下,兩對戀人手牽著手,向白馬寺走去,這條河流離白馬寺並不遠,道路也很平坦,估摸著,最多也就走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可以,我倒希望這條路很長,很抖,最好,走他個三、五天……
“這麼急嗎?今晚就要走?”
于婉點點頭︰“這是我的使命,我沒理由逃避的。”
昭相雪握住于婉的手︰“婉兒,你要離開我了嗎?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今生今世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你想什麼呢?我怎會離開你了,我只是去鮮卑了結公主身份而已,我可從沒說過要離開你啊。”
“你放心,最多兩個月,我肯定會回來的。”
枯恂道︰“小師妹,你去鮮卑就去鮮卑唄,非得叫上瀟兒,你是鮮卑公主,出了事,自有侍衛保你周全,瀟兒跟鮮卑非親非故,出了事,誰負責?”
于婉一臉懵逼︰“瀟姐也要去嗎?莫非,是菱姨的意思?”
江雨瀟搖了搖頭︰“不是師傅的意思,是我主動要求的。”
“啊,瀟兒,別啊,這麼遠,路途艱險尚且不論,鮮卑民風民俗你一點兒都不了解,萬一,我是說萬一啊∼”
江雨瀟打斷道︰“婉兒也不了解啊,我如何放心得了她孤身一人前去鮮卑。婉兒好歹叫了我這麼多聲姐了,我可不想丟了這麼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妹,你也不想丟了這個小師妹吧。”
枯恂欲言又止,無奈笑了笑。
“瀟姐,你真好。”于婉上前,緊緊抱住江雨瀟。
……
離白馬寺尚有一段距離,但前方道路卻被一隊鮮卑人馬攔下,正是鞠衍、軻比能等人。
眾人下馬行禮後,鞠衍恭敬說道︰“公主,該上車啟程了。”
展平、杜菱亦在旁邊。
“你們兩個,路上小心點兒,遇事切記冷靜,別太張揚,少做多看。”
“是,師傅。”
“哎呀,菱姨,咱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知道了知道了。”
“誰說不是小孩,在我眼里,你們兩個永遠都是三歲小孩兒。”
三人小話一番後,杜菱回身對展平說道︰“她們兩我可就托付給你了,你可得給我照顧好了,誰要是少根汗毛,我拿你是問。”
“知道了,菱兒,我辦事你放心好吧。”
“你辦事就沒讓我放心過,我跟你說,你要是再敢像十六年前一樣,說消失就消失,呵……”
“哎,好的不說,說那些干嘛。”
“呸呸呸,是我說錯話了,注意安全。”
軻比能道︰“時候不早了,上車吧。”
一番道別後,眾人上了馬,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