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走哇！”
卡爾出聲挽留了一句，但那家伙卻直接用上了大步奔行，跑進旁邊的巷子里沒了影。
見對方不願意多說，卡爾也沒有強求。
在宿舍區里又走了一段路，他終于找到了鮑勃和波本的住處。
敲響了房門，卡爾等待了片刻。
不一會兒，小院的門打開了。
鮑勃頂著一副熬了好幾個通宵的模樣從里面走了出來。
“卡，卡爾……”
光看對方這幅模樣，卡爾還以為他染上了什麼不該染上的東西。
但當卡爾朝著屋里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鮑勃的屋子里堆滿了錄影帶。
不是，哥們！
感情你們也是那個產業鏈里的一環？
看到卡爾臉色發黑，鮑勃心里一慌。
“咳！卡爾！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賺點小錢。”
幻影裝置這個點子誕生的時候，鮑勃和波本剛好在場。
雖然他們當時不明白，但隨著奇械之塔這邊搞出的動靜，他們也得知了卡爾當時的想法有多麼了不起。
兩人從年前就開始等著卡爾過來帶他們發財，結果年都過完了，卡爾還沒過來。
正巧，幻術學派的幾個學長听說了兩人和卡爾的關系，便帶著他們做的便攜式幻影裝置和重錄的錄影帶找了過來。
兩人尋思著賺點外快，于是就……
“唉∼，你們兩個為了成為法師熬了這麼久，怎麼現在反而耐不住性子了呢？”
听完了鮑勃交代的犯罪事實，卡爾無語的看著滿屋子的錄影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個傳播量，倆人在卡爾前世夠蹲一陣子的了。
“嘿嘿，這不是想著早點把助學貸款還上嗎？雖然轉錄幻像累了點，但好歹不愁銷量。你也知道，我們幻術學派的低環法術卷軸壓根賣不出去。”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鮑勃的雙眼四下看著，想著要不要給卡爾滑跪一下道個歉。
“行吧，也是我來晚了，但你們兩個參與了SQ錄影帶的這件事可不要讓我們塔主和你們教導主任知道，我怕他們把你們吊起來抽。”
幻影裝置的相關行業才剛剛起步，要是讓那幾位知道，手底下的學生靠著販賣有顏色的錄影帶牟利，卡爾感覺他們不會高興。
“知道知道！我們還是很謹慎的，那你這次是過來……”
擺出一副蒼蠅搓手的模樣，鮑勃期待的看著卡爾。
“本來是想著讓你和波本用幻影錄制一個橡皮管動畫，然後等到九重路徑比賽之後趁著幻影裝置的熱度上線，最後再販賣錄影帶。但現在這情況……”
“等等，什麼是橡皮管動畫？”
鮑勃的問題剛問出口，就看到卡爾從次元袋里拿出了一疊畫稿。
里面是一個個畫風可愛的擬人小動物，他們的身體完全不符合真實的身體結構，手臂就像是橡皮管那樣彎曲著。
然而即便如此怪異，但鮑勃卻覺得他們怪好玩的。
認真的觀看了幾頁，鮑勃發現這些圖畫里好像講了一個故事。
“這是……一則童話？”
聯系上下文分析了片刻，鮑勃如夢初醒。
“是的，這就是我原本給你們倆找的來錢路子，小孩們肯定愛看。”
按照卡爾一開始的計劃，他們應該先做動畫，然後等待幻影裝置相關設備成熟之後再轉戰游戲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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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要是乘著東風起飛，說不定他們也能成為億萬孩子的好朋友。
結果沒想到，他的計劃敗給了人類原始的欲望。
搞瑟瑟的家伙以野蠻生長的勢頭率先霸佔了下層市場。
听完了卡爾的想法，鮑勃臊得呦∼
要是地上有條縫，他能當場鑽進去。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不？”
誰不想站著把錢掙了？
之前是沒辦法，但現在既然有了這個機會，鮑勃還是想回到岸上的。
“那你們這一屋子的錄影帶怎麼辦？”
“額∼，我馬上找人處理！”
撓了撓頭，鮑勃一溜煙的跑出了宿舍，不一會兒，幾個用幻術偽裝了自己樣貌的人來到了鮑勃的宿舍，將滿屋子的錄影帶通通打包拿走了。
在樓上補覺的波本听到動靜跑了下來，看到忙活了那麼長時間攢下來的一屋子錄影帶被打包賣了，他瞪著一雙眼楮，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是不過了？說好的等過陣子價格上漲的時候好好掙一筆呢？”
“嘿！卡爾有新的發財辦法了！”
拿著那疊畫稿，鮑勃舌燦蓮花的給波本講了講未來的就業前景，把波本忽悠得五迷三道的。
“干！咱們以後就鑽研這個了！既不用演員又不用擔心被抓，這不比之前有面子多了！”
顯然，波本也知道以前干的事情不能聲張。
“那你們先研究著，我回去研究研究這個便攜式幻影裝置，話說，這東西能播放聲音嗎？”
見卡爾對這東西感興趣，鮑勃和波本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給交代了。
“不行，這東西只能激活帶子里的幻影，不能播放聲音，我們當時也為這事發愁了好久。
要不是有個兼職奇械師的學長想了個辦法用玻璃四稜錐充當顯像裝置，播出的畫面甚至都不是立體的。”
听到這話，卡爾有些無語。
因為魔法的存在，幻影裝置播放的幻影直接就是裸眼3D加杜比音效的效果，不過這好像反而讓簡化設備的思路受到了限制。
就算卡爾他師父摩爾班竭盡全力進行簡化，也只是讓幻影裝置的效果縮小到了50平方的大小。
但如果放棄那種虛擬現實般的效果，只播放平面的畫面，簡化的幻影裝置早就能一家一個了。
“倒是也不用這麼高標準的，行了，你們先研究著，過兩天我再來看你們的成品。
你們也可以自己想一些故事做成動畫。”
交代完了這些，卡爾便離開了幻術之塔，他打算和自己的師父聊聊那個便攜式幻影裝置的事情。
……
“嘶∼，這東西……”
看著便攜式幻影裝置的構造，摩爾班一時無言。
他承認自己之前的思路的確有問題。
既然要賣給平民，畫面的質量其實可以不用那麼好。
平面怎麼了？不也能看到東西嗎？
“沒想到我想了這麼長時間的普及方案，竟然還不如一群賣SQ錄影帶的！這找誰說理去！”
從自己的次元袋里拿出一塊金屬，摩爾班直接用鬼斧神工法術做出了一款新的便攜式幻影裝置。
找了個之前用來測試用的錄影帶放進去，畫面被投射到了牆面上，同時，聲音也從裝置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