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瑤的眼神清澈,笑容溫暖而燦爛。
就像是春風拂過的花兒一般,自信迷人,讓李建難以拒絕。
“好吧,我陪你走走,不過,一忽兒我得回去了。”
甦瑤挽著李建的胳膊,笑道︰“我知道。”
兩人就這麼走著,仿佛世界就屬于他們一樣。
李建從來沒有想過,這突然冒出來的甦瑤,會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改變。
之前,他很少逛街的,畢竟時間很寶貴。
可是,跟甦瑤在一起,仿佛時間也過得很快。
更令李建疑惑的是,甦瑤說要去看電影,他居然答應了。
當甦瑤拿著兩桶爆米花,等在檢票口的時候,李建忽然接到了郭閱兵的電話。
“在哪兒呢?老弟。我們開車來接你,你不在。”
李建疑惑道︰“你們來接我?有事?”
“哦,一起來聚聚。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戰役。”
李建雖然不想去,但也無奈。
“瑤瑤,今天不能陪你看電影了。下次有機會吧。我要去參加一個會議。”
甦瑤笑道︰“ 沒事。我等你有時間。”
這時候,韓琪已經開車來到電影院門口。
李建讓甦瑤上車,然後把她送到證券公司樓下。
“回頭有空,再來看你。”
甦瑤笑了笑,轉身上樓。
韓琪問到︰“去過閱兵的新莊園?”
“嗯。新的。”
等李建到的時候,莊園里熱鬧得很。
到處張燈結彩的,就像誰過生日一樣。
令李建疑惑的是,來接他的,居然是陸建軍。
陸建軍和郭閱兵從小長大,都是一個院子的發小。
“陸總,這段時間,在非洲過得怎麼樣?”
陸建軍笑道︰“誒,別提了。這年頭,只要有錢,就有人捧腳丫子。沒錢,嘿,寸步難行。老弟,你可瀟灑了,年輕又有錢,到哪兒都有人捧著。”
進入大廳,一股子暖意襲來。
混合著花香,食物的味道,還有各種難以言說的香水味。
婀娜多姿的美女,穿梭往來。
幾個期貨大佬,聚在一起,吹牛聊天。
看到李建到來,郭閱兵高興地起身。
“老弟,你可算來了。來來來,這邊坐。”
郭閱兵很熱情,讓服務員給李建送來低度數的香檳酒。
“老弟,大家都等你呢。”
李建有點疑惑。
“為啥啊?等我?”
郭閱兵笑道︰“大家都想問,這幾天原油回調、豆油回調、大豆回調,接下來的行情應該怎麼做。”
期貨老賈嘆息道︰“最近這行情,越來越難做了。漲得好好地,居然回調。而且,一跌就是三四個百分點,嚇死人。我的幾個新交易員,都快得胃潰瘍了。太嚇人了。”
期貨老徐也附和道︰“如果不及時止盈止損,很容易扛不住。特別是倉位重的,一不小心,就爆倉了。我的一個哥兒們,就是因為倉位太重,爆倉了。向我借錢,還想東山再起。”
陸建軍笑道︰“老弟,你看,這行情,應該怎麼走?”
這麼一問,其余幾人都看著李建。
“你們怎麼都這麼看著我?我其實也很納悶啊。這最近的行情,確實不容易。不過........”
李建笑道︰“幾位老大哥,你們就以豆油為參考。只要豆油沒有達到7500之前,都不用擔心回調。控制好倉位就行。逢低做多,高位了就平掉。高位下跌的時候,不要做空就行。”
眾人一听,都有點疑惑。
特別是期貨老徐。
“老弟,現在大豆緊缺,漲價勢在必行。只是我覺得,套期保值的那幫家伙,會不會執行拋油挺粕的方案?”
李建笑道︰“拋油挺粕,那是平時的操作思路。現在股市都是牛市,期貨市場上熱錢到處涌動,做空什麼品種的期貨,都是危險的。”
接著李建進一步分析了大豆上漲的基本面情況,以及更深層的原因。
“大豆的上漲,表面上是吹噓干旱減產導致的,其實更深層的原因是四大糧商的一個大計劃。”
陸建軍疑惑道︰“什麼大計劃?”
“先用生物燃料、環保、新能源等概念,把大量的玉米或者甘蔗拿去做生物燃料,目的是消耗大量的糧食。清空各國的糧食庫存。接著炒作干旱減產,拉高糧食價格。進一步控制各地的糧價,坐收漁利。”
郭閱兵撓了撓頭,心想,這說法,有點新鮮。
于是問道︰“老弟你的意思是,四大糧商是這波行情的推動者?”
“差不多。畢竟,沒有四大糧商的推波助瀾,這波大漲,就會弱很多。咱們能做的,就是順勢。”
“順勢?怎麼順?”期貨老徐問道。
“簡單。找個低點,進場做多。拿著就行。”
期貨老賈涌低沉的聲音問道︰“老弟,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只能做多,不能做空?”
李建笑道︰“差不多吧。只是,得看什麼品種。比如外盤的倫銅和美銅反彈之後,就可以做空。內盤的滬銅,會從左右漲到附近。所以,各個品種不一樣,不能一刀切。”
眾大佬開始議論起來。
“我覺得老弟的分析有力。就這麼辦。反正跌不了。”
“我覺得也是。不要每次大跌,就像要進入世界末日一樣。”
“也是,現在是牛市,回調一點無所謂的。”
李建听了,覺得奇怪。
“幾位大哥,你們怎麼了?”
郭閱兵笑道︰“這幾天,原油回調,豆油和大豆回調,他們都沒有及時平倉。資金回撤了不少。”
李建嘆息道︰“這種回調沒什麼的。只要堅持做多,低位入場,等高點出場。就這麼簡單。沒必要想太多。”
這時候,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摟著個年輕的女孩走了過來。
這個年輕人,左手摟著美女,右手拿著一瓶紅酒,邊喝邊大聲說道︰“幾位老家伙,還在琢磨什麼呢?退休就好好享受,別整天炒股炒期貨了。”
語氣中夾著傲慢和放縱,以及一股子無所謂的態度。
陸建軍有點歉意地對李建說道︰“這是犬子,從小沒有教好,口出無狀,如果有冒昧的地方,請多包涵。”
李建笑道︰“無妨,無妨。令公子叫什麼名字?在哪兒讀書?”
“誒,我這個頑劣的兒子叫做陸海,從麻省回來之後,就成這個德行。整天喝酒泡妞,一件正事都不干。哪有一點兒海歸的樣子??”
陸建軍嘆息不已,對這個頑劣的兒子感到束手無策。
其他大佬都笑了起來。
“令郎可真是夜夜當新郎,今天又換一個女朋友。”
“就是,陸海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現在變成酒鬼一個,真是難以置信。”
“誒,也不會知道陸海在麻省那邊遇到了什麼,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建看著陸海旁邊的那個女孩,似曾相識。
好奇地想要確認,卻發現陸海帶著那女孩,消失在電梯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