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學校一趟。你們吃完飯記得早點回去。”
李青有點兒擔心。
“哥,你們學校領導不會對你處罰吧?”
李建笑道︰“放心吧,我都沒有做錯事,哪來的處罰?”
李青還是有點擔心,眉頭緊皺,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陳思思笑著安慰道︰“小青,你哥沒事的。”
其他人也都附和。
“什麼事情都沒有,放心。”
“就是,吵個架而已。小事一樁。”
“小青,這種沖突在大學很常見。小事。”
李建笑了笑,朝校園走去。
于此同時,在學院書記的辦公室里,趙宇艦哭哭啼啼地控訴李建。
“李建就是個惡魔,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我當時要不是走得快,肯定沒命了。”
“我听周圍的同學說,李建也沒有打你。還好說讓你先動手,他不還手。”學院的書記看著趙宇艦,嘆息道,“你啊,為什麼要招惹他?”
“什麼意思?書記,您得給我做主啊。李建那個混蛋,要傷害我。書記,把他開除掉,不然,我沒法在這讀下去了。”
學院書記嘆息道︰“我跟你爸爸是老同學,他囑咐過我要照顧你。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多少人來投訴過你,我都壓了下去。你說說,你自己三年多來,惹了多少事?投訴你的信都能裝一麻袋了。”“我不管這些。我要的是,李建從這個學校消失。”
書記嘆息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再說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開除他。你知道李建今年給學校的後勤集團捐款多少錢嗎?”
“三五萬塊?捐多少都沒有用,開除他。他欺負我。他要傷害我。”
書記對這個惡人先告狀的趙宇艦有點無語了。
平時沒少欺負人,現在遇到一個比他更狠的,就慫了。
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的老同學怎麼生出這麼個軟蛋。
當李建敲門的時候,趙宇艦立刻換上原來的面孔。
“書記,您找我?”
“李建,听說你在食堂欺負趙宇艦了?”
李建嘆息道︰“誒,這年頭怎麼開始流行惡人先告狀?”
趙宇艦一听就急眼了。
“誰惡人先告狀了?分明是你欺負我好不好?”
“欺負?你說欺負?你好好想想自己,這三年多來,到底有多少同學被你欺負,他們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
“我欺負誰了?”趙宇艦反駁道。
“欺負誰了?你在高子騰的枕頭上撒尿;你趁王布梁上廁所的時候,往他的水壺吐口水,被發現了,還動手打王布梁;你還趁著其他同學進水房洗衣服的時候,關掉水管的總閘。在別人玩游戲的事切斷電源,往同學泡衣服的桶里倒茶葉撒尿..........”
李建一條條地陳述趙宇艦的罪狀。
“還有,上樓梯的時候,故意撞同學,讓他摔倒,完事還故意嘲笑他;你還故意弄壞了你們宿舍的曾範春的硬盤,到現在還沒有還;上次還趁著鄒孟運上廁所的時候,往里邊扔污穢之物.......一條條一件件,你自己清楚。你做過的壞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趙宇艦急眼了。
急忙辯解︰“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這是污蔑。”
“污蔑?趙宇艦,你應該慶幸,這些同學沒有最後聯合在一起揍你。要不是這是法治社會,要不是在校園之內,你早就被人打死了。還有你協同王銘銘偷拍尤經洗澡的照片,還發給別人欣賞。簡直變態到沒邊。尤經又膽小懦弱,不敢和你打。換上了抑郁癥了現在。對了,那些照片刪掉了沒有?”
一樁樁一件件惡劣的事情,揭露了趙宇艦的惡劣品行。
雖然趙宇艦極力否認,但是學院書記知道,這些都是趙宇艦經常做的事情。
不由得嘆息道︰“還有一年就畢業。其實沒有一年了,也就是不到一個學期,就要各奔東西了。反正下個學期也不用上課了,宇艦同學還是消停一點吧。”
“書記,可是,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不能听信李建一面之詞吧?”
“不用再說了。你的惡劣,已經遠超我能夠想象的程度。就說你上次,故計在樓梯推倒別人的事情,要不是我好說歹說,把對方穩住了。你現在估計早就被開了。你還是消停一點吧。”
趙宇艦還試圖狡辯。
“那是他不小心,我有什麼錯?”
“你當時可是說過,‘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之類的話?不僅僅是一個同學听到了,周圍好多同學都可以作證。你不用再說了,先回去吧。今天在食堂的事情,也是你沒事找事。李建只是和妹妹吃個飯,你還故意找茬。下次還有這種事情,我也保不住你。”
趙宇艦還試圖狡辯︰“我沒有,就是過去打聲招呼而已。”
“你不用說了,很多同學都來作證,說是你故意挑釁在先。你先回去吧。好好反省,寫個檢討來。”
雖然還想狡辯,但是趙宇艦第一次從學院書記的眼神中看到了厭惡,看到了失望。
只得不甘心地離開。
學院書記嘆息道︰“這事情,你也有錯。你說你,讓一下他,不就沒有後邊的事情發生了?”
“讓?大家都是第一次當人,為什麼要讓他?一個仗勢欺人的惡棍而已,總以為別人怕他,讓著他,我就偏不讓。”
學院書記嘆息道︰“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你以為我是包庇他?其實不是。你是做大事的人,沒有必要讓這種人進入你的生活當中。專注,才能成功。”
“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一些蒼蠅飛進屋子,總得趕走吧。”
“我在監控里,看到你帶著女保鏢了。讓她出面就行了。你何必出面?”
李建不由得疑惑道︰“女保鏢的身份您都知道了?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你就別問了。他們應對沖突是專業的。你沒必要親自耽誤時間,跟一個紈褲對峙。浪費時間。算了,你是聰明人。不用我跟你說這些。還有,今天叫你過來,也就是走個程序而已。”
“程序?”
“趙宇艦都投訴你了,我總得讓你們當面對質嘛。還有,你不要想著打擊報復他。”
李建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不管你是什麼人。總之,不要浪費時間在這些不重要的人身上。你是做大事的人。”
“放心。我不會那麼小心眼。”
李建剛從學院書記的辦公室出來,就看到一伙人被扭進保衛科的辦公室。
隱隱約約看到其中一個是趙宇艦。
李建急忙問一個圍觀的學生。
“什麼情況?”
“趙宇艦跟人打架了。”
李建大吃一驚。
“考,剛出辦公室,就來打架。這什麼操作?”
一個同學嘆息道︰“神是不能流血的。狼是不能受傷的。”
另一個學生問到︰“什麼意思?”
“裝腔作勢的人,一旦被人發現沒什麼本事,就很容易被仇家盯上。明白嗎?”
“還是不明白。”
“哎呀,怎麼這麼笨?趙宇艦欺負了那麼多人,別人知道他有後台,不敢反抗。可是,今天有人在食堂用眼神都能嚇跑趙宇艦,你想一下,那些被他欺負的人,會怎麼想?”
“哦,我明白了。被欺負的人,肯定會想辦法報仇。”
“對咯,趙宇艦估計這最後一年可得夾起尾巴了。”
“估計會經常被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