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高一拍手掌豎起大拇指。
“還是師妹聰明！”
“他們有沒有參戰，時間久遠資料匱乏，我也沒個準確答案。”
“但自從這一仗過後，聚集在終南山死人谷里的邪修消失大半。”
“只剩些零零散散的傳人依靠谷中籠罩數百年的毒氣阻擋。”
“苟延殘喘。”
“與此同時，三道七宗中的諸多道門高人佛門高僧也集體閉關不見人，再也沒現身！”
“這其中關系，你品，你仔細品！是不是一品一個不吱聲。”
楚瀟然仔細品完。
見識有限又生出個問題︰
“咦，不對啊。”
“他們不是在香積寺決戰的嗎，怎麼又和終南山扯上關系了？”
話落。
不等說累了的袁清高回答，一直沉思不語的師父開口︰
“香積寺就在終南山，是佛門七宗中的淨土宗祖庭！”
“我去！”楚瀟然心中最後一點疑惑也被打通。
瞳孔瞪大︰
“如此說來，師兄托人在那什麼地網找到的幽冥醒尸訣，豈不就是從死人谷里帶出來的東西！”
楚瀟然理清楚頭緒，臉上迅速露出害怕嫌棄的表情。
搖著李向東手臂勸說︰
“師父。”
“這種充滿邪性的玩意，咱們就不要踫了吧？”
李向東要想煉出和本體戰力無差別的真階紙人。
就必須學會人蛻，五髒神兩種正道少有涉及的功法。
拍拍她手安慰︰
“沒事。”
“我生性堅定，就算修煉邪功也影響不了我心智。”
說完抬頭看向袁清高︰
“我不管那功法是不知名老道士所創，還是從死人谷中流出。”
“我就一個要求，拿不到原本拿拓印本，一定要幫我搞到手。”
“能做到嗎？”
袁清高一口氣說這麼多，就是想讓師傅听完後打退堂鼓。
放棄打那東西主意。
哪知事與願違。
越听越來勁。
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真不是我不幫，我那朋友因為這個事.......”
李向東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萬夠嗎，不夠一千萬，要是真被地網開除，來我這兒。”
“我養他一輩子。”
袁清高跟著便宜師父這麼久，頭一次看到鐵公雞這麼大方。
甚至比對他還要大方。
瞪大眼楮開炮︰
“靠！我幫你辦這麼多事，擦這麼多屁股。
“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好我過。”
“我不管啊！”
“我也要相應的售後工資補償！”
李向東補償個屁，提起腳從桌子底下踢過去。
出言威脅︰
“少廢話！”
“我都冒著晚節不保的風險收你為徒，還沒收你學費。”
“你就偷著樂吧！”
“讓你辦點事磨磨唧唧，信不信我把她調整為正式弟子。”
“把你降為記名弟子？”
袁清高被架到火上烤，有苦說不出，苦著臉埋怨︰
“不是，那東西就是一門邪惡的尸解成仙法而已！”
“你至于這麼上心嗎？”
李向東眼楮一橫︰“扶桑聖地用不了幾個月就要出水。”
“我眼下的實力，在沒有特殊機遇的前提下，要想從真人闢谷修到積精，埋頭苦修十年都未必能成。”
“只能想辦法拓寬寬度才能增加勝算，你說我該不該上心？”
袁清高被懟得無話可說，只得接下這個苦差事。
點點頭。
“行吧。”
“我盡力.......”
楚瀟然望著師父師兄針鋒相對，轉動一雙柔弱眸子左看右看。
大氣不敢喘。
等到氣氛安靜下來，她看沒人說話，這才小聲問出心中疑惑︰
“師父，什麼是尸解，將人分尸嗎？”
李向東被她一句話逗笑，伸手摸摸眼中透出恐懼的王衡。
笑著解釋︰
“尸解不是分尸，不要怕。”
“在華夏道門中，不管修煉正一、全真、上清、靈寶、淨明、神霄、清微中的那一派。”
“說到底都是為了當神仙，達到長生不老目的。”
“而在有記載的古籍中，長生的方式大概分為以下幾種。”
“丹藥、功德、兵解、尸解、羽化、白日飛升。”
“其中丹藥很好理解，就是通過服食丹藥修成仙人之體。”
“因為過程簡單，備受歷代帝王推崇，卻也最無效，害死人最多的一種。”
“除此之外就是功德，生前對萬民有大恩，大功德之人，死後可以憑借功德封神，實現靈魂長生。
“剩下兵解、尸解、羽化三種，都是修煉到一定程度。”
“靈魂離開軀體長生不老。”
“差別就在于兵解需要等戰斗契機，通過寄一物而去。”
“像被劍解的就叫劍解，被水火燒的就叫水火解。”
“尸解比起兵解沒那麼暴力，整個過程比較平和。”
“是通過死亡來成仙。”
“羽化是尸解的一種，但過程比尸解優美。”
“蝶見過吧？破繭成蝶的過程用在人身上，就是羽化成仙。”
“以上這些方式，雖然都能修成一定程度的長生不老。”
“卻因為失去肉身留下隱患，效果遠不及最後一種白日飛升！”
“那帶著肉身成仙的方式，才是真正的長生不老！”
楚瀟然之前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被說的動心。
雙眼泛光。
“哇哦師父。”
“你懂這麼多又這麼厲害，距離最後的白日飛升一定很近了吧？”
李向東哼哧一聲苦笑︰
“近個屁！”
“如果修到那一步是終點，我現在的實力連一半都不到。”
“甚至就連飛天遁地的神人都差一大截。”
“這過程越往後越難。”
“歷朝歷代數不清的天之驕子都被困在其中無法自拔。”
“破牢籠而出的屈指可數。”
“你師父我也一樣，大道如青天，就擺在那里。”
“能不能出都得看命。”
楚瀟然听出些氣餒語氣，走到師父面前眨巴眼楮，舉起雙手露出滿滿崇拜。
“師父加油。”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
李向東收個女徒弟，別的不圖，就圖這點情緒反饋。
扭頭一掃袁清高和王衡。
“你們呢？”
“不表個態嗎？”
王衡被問起，反應很快，舉起手高喊︰“師父加油。”
袁清高見他們倆都喊了，他夾在中間不喊不行，扭扭腰肢捏住嗓子。
學起楚瀟然。
“師父加油，師父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