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一個落人口舌?
明明是他忌憚余慧心天賦異稟,來日壓了自家閨女一頭!
楊帆內心冷笑,怪不得余慧心這般警惕,與他在屋內獨處時,會拜托自己隱瞞經脈修復一事……
如今看來,果然是事出有因啊!
“大哥,這女兒家的名聲重,你身為余家家主,可不能關心則亂啊!”余承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無形之間,就將一層又一層厚重的枷鎖,套在了余佑賢和余慧心身上。
以至于上一秒還振奮不已的余佑賢,此刻也露出了猶豫之色。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見他動容,余承恩繼續添油加醋,“慧心如今也大了,是時候尋個良婿出嫁,若要人得知她名聲有損,往後她在夫家該如何自處?”
“就算咱們余家是八大家族之首,聲望頗高……可是大哥,咱能護得了慧心一時,也護不了她一生一世啊!”
這話糙理不糙。
閨女大了都是嫁人的,自己這個當爹的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女兒身邊……
“余家主。”
楊帆挑了挑眉,也不明著反駁,只是淡淡開口︰“魔族復甦,亂世將至,余家身為八大家族之首,自當肩負起振興武道之責。”
“況且清者自清,若夫妻之間連這麼一點信任都沒有,那縱是喜結連理,將來也會因為其他莫須有的小事崩裂失心……”
話說到這的時候,他諱莫如深的看了余佑賢一眼, “該說的我都說了,若余家主還是有所顧慮,我也不會強求。”
“只可惜……唉。”
楊帆以退為進,還故意嘆了口氣。
果不其然!
那余佑賢一听,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
“瀕神聖主所言極是!如今時逢亂世,我身為余家家主,又怎可鼠目寸光,不以天下安危為己任?”
“大哥……”
余承恩擰了擰眉頭,還想再勸。
豈料!還不等他開口,就被余佑賢的一記冷眼給打斷了,“行了,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說了。”
不過話音剛落,他恍如想到什麼,又將視線一轉,落到了一直沒表態的女兒身上。
“慧心,你怎麼想?”
“女兒……願隨聖主一試!”
余慧心神色堅定,眼中還帶著明顯的期待和向往。
對上這眼神,余啟賢也露出了欣慰之色,“好!不愧是我余啟賢的女兒,果然有志氣,有膽魄!”
說著,他重重地拍了拍余慧心的酥肩,隨即又朝楊帆拱了拱手,神色恭敬道︰“那從今日起,就勞煩聖主多多費心,助小女重修武道了!”
“放心。”
楊帆微微頷首,算是答應。
很快,在一個又一個的小插曲中,余家老祖的兩百歲壽宴也逐漸趨近尾聲。
為了不耽誤功夫,余慧心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匆匆跟著楊帆和湯申一行人走了。
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余承恩緊抿著唇,並未吭聲。
只是在回到自家院子後,那眼中的憤怒都快溢滿而出!
“該死!沒想到這余慧心當了十余年廢人,臨了還能踫上這麼大的機遇!”余承恩冷著臉,一拳錘下。
力道之大,連厚重的石桌都裂出幾條清晰的裂縫。
“當家的,你這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啊?”二房夫人聞聲而來,先是瞧了眼裂開的石桌,又上前兩步,輕撫著余承恩起伏劇烈的胸膛。
嗓音更是如水般輕柔。
“是不是因為璐璐沒和你去參加壽宴,老祖那邊問責了?”
殊不知!
她這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余承恩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哼!你可知,今日的老祖壽宴上,究竟有誰到場?烏啟族的瀕神聖主啊!”
“但凡璐璐去了壽宴,那攀上瀕神聖主的莫大機緣,又怎麼會落到余慧心頭上?怎麼著也是我們璐璐的!”
瀕神聖主?
莫大機緣!
二房夫人蔣芬一听,立馬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當家的,你這是怎麼意思?難不成瀕神聖主看上余慧心了?”
“看沒看上我倒是不清楚,但因瀕神聖主出手,那賤人的聾啞之疾已然痊愈!據聖主所說,此番帶她去烏啟族修復經脈,還有望重返武道呢!”
什麼!
蔣芬心頭一震。
萬萬沒有想到,這筋脈皆損,耳聾口啞的廢人……居然還有翻身的機會!
由此可見,那瀕神聖主的實力非同一般啊!
“那……那你當時怎麼不引薦引薦璐璐啊?”
“我怎麼引薦?!”余承恩一拂衣袖,更覺惱怒,“她連人都沒到,我引薦個空氣嗎?”
“這……”
听到這話,蔣芬也有些啞言了。
的確,今日是余家老祖的兩百歲壽辰,余璐璐身為二房之女,理應出席為老祖賀壽,結果卻遲遲沒到……
這若不挑明還好,若是挑明,等老祖問起,他們又該如何作答?
總不能說閨女攀上了神劍宗的少宗主,這會正忙著約會吧?
“當家的,事已至此,你也別太生氣了。”
“老話說福禍相依,誰知道余慧心此番所遇就是機緣,我們璐璐就是錯過了一次天大良機呢?”
蔣慶微微一笑,眼中卻隱然著一抹陰狠,“況且,余慧心經脈盡損,就算在瀕神聖主的修復下重歸武道,那也得重頭開始!”
“而咱們璐璐若能于少宗主雙修,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氣動,邁入離合大境!”
等到那時,余家天驕的名號便是她蔣慶之女!
而非什麼余家嫡女,天道所歸!
“但願如此吧。”
余承恩背負著雙手,目光幽深的看了眼烏啟族的方向。
但他們哪里知曉。
此時此刻,烏啟族內的余慧心,體內真氣正源源不斷地上涌!
“開元,破!”
“氣動,破!”
“離和,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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