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起平坐？你覺得你夠資格嗎？”
賈寶玉笑了笑，並不是她瞧不起陳澤，而是現實本就如此。
人脈，陳澤比不過，資源，那就更別提了……
想要平起平坐，怎麼可能？
“賈寶玉，我都能讓你們選擇站隊了，憑什麼不能平起平坐？”
“換位思考一下，是不是就等于說，我現在對你們來說，算是盟友關系呢！”
听到陳澤的話，賈寶玉笑了笑，
“陳澤，小家伙，你可別忘了，林雨欣也是我的眼線。”
“你身邊還有其他人也是，但是對你而言，你並不知道是哪幾個，不是嗎？”
“籌碼還在我們心里，所以……你還是乖乖選擇站隊吧！”
“我率先代表賈家，歡迎你加入。”
“到時候，你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孫子賈方圓，必然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賈寶玉端起茶杯，琥珀色的茶湯在杯中晃出細碎的漣漪。
落地窗外，陸家嘴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像一片燃燒的星海……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女人，她旗袍盤扣上那顆鴿血紅的翡翠胸針刺得人眼眶發酸，
那是上周剛從甦富比拍下的古董，拍賣會現場就有三個買家為它折斷了骨頭。
"盟友？"
她輕笑一聲，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茶杯上纏枝蓮紋的金邊，
"小家伙，你大概忘了去年深秋的事了吧？"
她忽然傾身向前，檀木辦公桌上的水晶鎮紙被撞得微微顫動，
"當陳總在甦州碼頭被那群東南亞船老大圍住時，你的人在哪里？"
女人耳垂上的珍珠晃出冷光，她身後落地窗的倒影里，
幾個穿藏青西裝的助理正把玩著鎏金打火機。
"賈公子……？"
她的聲音像浸過冰水的絲綢，
"現在是2025年了。"
她指尖劃過空氣，在虛空中勾勒出幾道發光的線條，
"上個月中旬，我控股的航運公司已經拿下馬六甲新航線的優先權，你知道嗎？"
賈寶玉突然站起身，博古架上明代青瓷瓶與銅胎掐絲琺瑯踫撞出清脆的響聲。
她大步走到窗前按下電鈕，百葉窗嘩啦啦落下，把窗外的流光溢彩隔絕在外。
室內頓時暗沉下來，只余幾盞水晶吊燈在牆上映出女人蒼白的臉。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
她轉身時，暗紋唐裝袖口露出的小臂上，那枚蟠龍金印在皮膚上烙出暗紅的印記，
"就應該明白，什麼叫做規矩。"
她忽然抬手按在她面前的茶盤上，翡翠鎮紙被掌心壓得咯吱作響，
"陳總去年在甦州碼頭的賬本，我這里還有三本。"
空氣里突然響起細密的電流聲……
女人耳後閃過一道幽藍的光，那是植入式通訊芯片在高頻震動。
她忽然輕笑出聲，旗袍開衩處露出的小腿上，青色血管隨著笑意微微起伏，
"賈奶奶大概不知道，上個月香港廉政公署突擊搜查的那批加密服務器里，
可不止存著您父親當年在東南亞的..."
她的聲音突然凝滯，因為看見賈寶玉的瞳孔深處泛起血絲……
整層辦公室的電源忽然全部熄滅。
應急燈亮起的瞬間，女人看見賈寶玉的右手不知何時已按在古董座機上，
那部意大利老式電話的听筒里，正傳出下人顫抖的聲音，
“賈奶奶...那批貨，真不能退啊！"
賈寶玉的聲音像淬過冰，
"陳總方才說，如果今天午夜前拿不出三千萬現鈔，馬來西亞那邊就要..."
她突然掛斷電話，黑暗中傳來水晶吊燈碎裂的聲響。
當他重新按下電燈開關時，女人發現他胸前的麒麟玉佩裂開了細紋，
那是賈家，四百年的傳家信物！
"小姐啊……"
他彎腰撿起滾落腳邊的玉佩，碎玉相擊發出金石之聲，
"你既然提平起平坐，可知道我祖父是怎麼從菲律賓碼頭工頭變成..."
話音未落，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管家的聲音帶著哭腔，
"賈奶奶，賈江鋒那邊，剛剛在碼頭..."
賈寶玉轉身時帶起一陣香風，那是她祖父最愛的龍涎香味道……
女人看著他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忽然听見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面相擊的脆響。
她快步追出去時，瞥見電梯鏡面里自己的倒影，
頸間那條價值千萬的鑽石項鏈，在暮色里泛著冷硬的光……
她知道，這是賈寶玉的警告！
賈寶玉的指尖輕點桌面，檀木紋路在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
他身後那幅《千里江山圖》的摹本突然泛起微光，
畫中某處藏著微型攝像頭，此刻正將陳澤的表情，傳回香港的密室。
回過神來，賈寶玉笑了笑說道，
"小家伙……"
賈寶玉的聲音像是浸過冰水的絲綢，
"你說要平起平坐，可知道我祖父當年在菲律賓碼頭工頭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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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傾身向前，龍涎香的氣息如刀鋒般逼人，
"1947年，我祖父用三船軍火換了馬尼拉灣的半條命，而你們呢？"
陳澤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身後落地窗倒影里，
幾個穿藏青西裝的助理，正把玩著鎏金打火機，但他們都不曾察覺，
賈寶玉的麒麟玉佩碎紋處，正滲出暗紅色的液體，
陳澤知道，那一定是是賈家四百年來傳遞密信的血墨！
"賈奶奶……"陳澤忽然輕笑出聲，
"您可知上周廉政公署突擊的那批加密服務器里，
除了您父親在東南亞的賬本，還存著什麼？"
……
………
…………
香港半山別墅的密室里，六塊曲面屏正顯示著實時數據流。
林雨欣解開珍珠發簪，露出後頸處的條形碼，那是她三年前被賈家改造的痕跡。
她輕觸屏幕，調出剛剛從廉政公署服務器截取的檔案……
"賈家的軍火賬本..."
她嘴角勾起冷笑，
"和二十年前馬六甲那起沉船案有關？"
手指劃過屏幕，一串加密代碼突然自動跳出。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碼頭看到的場景︰
賈家貨輪在卸載貨物時，幾個工人被發現死狀極其詭異，
他們的脊椎骨，像是被某種高科技手段精準打斷？
"叮——"
植入式芯片突然震動，林雨欣看到一串摩斯密碼，
"你也是棋子"。
她猛地抬頭，看見玻璃幕牆外，一個穿唐裝的身影，正在月光下緩緩舉槍。
狙擊鏡的反光，映出她瞳孔中的恐懼。
“居然是龍子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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