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毅“啪”的一薅劉杰頭發,“叭”往跟前兒一拽,劉杰嚇得趕忙喊︰“哥,哥,咱哥倆的關系你知道,咱倆是最好的,你也知道,這錢這錢剛才不都給拿走了嗎?錢也讓你們拿回去,饒我一條命行不行啊,饒我一條命,這麼的,讓我見見,見見哥行不行?我勸勸老大,我跟老大說啊。”
龐毅一瞅他,罵道︰“小子,真的,你這逼事兒讓你辦的,你純粹是把自己作死啊。你媽的,你說你咋想的?你到這兒來,你還能坑自己哥?一下子你把這錢拿走了,你把哥弄到什麼位置?這臉他媽都掉地上了,知道不?反手過去找你拿這個錢,給你一次機會,你咋說的?你把哥好像他媽一槍沒給打死,你他媽咋想的,你還給打電話了,行了?這麼的兄弟,你也別怪我,這也是哥的意思,這也是我的意思,下輩子,重新投胎吧。”
說著,把槍往起一提溜,劉杰嚇得大喊︰“毅哥,毅哥,別…?”
龐毅可不管那些,“砰”的一槍就打在劉杰後腦勺上了,“嘎巴”一下子,腦殼都給打碎了,劉杰“咕咚”往那一倒,“啊”的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
龐毅又拿腳“巴嚓”這麼一踹,劉杰的尸體“咕咚”就掉到莊稼地旁邊的道溝里面了。
龐毅這人也是夠狠,到這地步了,他把汽油瓶子拿出來,“呱呱呱”地往出抽油,然後走到那尸體跟前兒,往尸體上一澆,嘴里念叨著︰“兄弟,你也別怪我,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接著把打火機拿起來,“啪”的一打著火,往那尸體上一扔,“噗”的一下子,火苗子就竄起來了,就看著這人被燒得越來越小,到最後就剩那麼一點兒,跟一撮頭發似的,黑乎乎、焦黏焦黏的,龐毅看了看,把車一發動,妥了,這下劉杰算是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咱說那大勝他敢呲牙嗎?當然不敢!!
賢哥從哈爾濱走了之後,跟焦元南說了︰“你看這錢呢,也給你老大拿回來了,然後不管咋地,邱剛這邊你放心。
我還能挑他理呀啊,你真他媽是想多了。”
人家焦元南倒也講究,到醫院給邱剛扔了十萬塊錢,這倆人就算一抵了,之前焦元南開業,邱剛給扔了10萬,這回他生病,焦元南又給扔回去10萬。
再看賢哥他們回到了長春,這先按下不表。單說焦元南這頭,脾氣那叫一個爆,他領著自己那幫兄弟,像王福國呀,還有老明子啥的,四五個兄弟開著車就溜達著來到了呼蘭區醫院,“嘎巴”一聲把病房門給踹開了。
這邊大勝子一瞅,趕忙喊︰“南哥。”
焦元南瞪著他問︰“你媽的,認識我呀?”
大勝子趕緊回︰“認識認識,南哥。”
焦元南又問︰“我問你,劉杰是你表弟吧?”大勝子忙答︰“是是是我表弟。”
焦元南吼道︰“他知道他當時過來的時候拿的錢是誰的?那他媽是我大哥的錢,是我他媽辦開業典禮在這兒拿我的錢,你媽的這種人你敢留著?”
大勝子趕忙求饒︰“不是那個南哥,你听我解釋解釋。”
焦元南罵道︰“你媽個得兒啊,解釋,就你這種逼人,必須得讓你長長記性,要不然的話,我焦元南在哈爾濱,我他媽都站不起來!!?”
老明子這時候湊過來,從腰里把那大卡簧“啪”的一拽出來,一掰開,對著大勝子吼道︰“你媽的,你別亂動,我他媽扎你幾刀,讓你長長記性,你要亂動,興許一下扎死你,听沒听見。”
這話一出口,可把大勝子嚇得夠嗆,一動都不敢動,心里想著,他扎你吧,人家還有個準兒,你要亂動的話,那可就沒準頭了,真不敢亂動。
老明子把刀一拿,照著哪兒,照著胸口往上、肩膀子往下,鎖骨的位置,“操”的一聲,“噗嗤”就是一刀,接著又“啪”的往上一挑,大聖子疼得嗷嗷叫︰“哎呀,我操,哎呀。”
老明子回手一拽,又照著大腿那側,為啥朝這兒呀,因為這大腿那兒可有大動脈,“ 啦”又是一刀,大勝子又喊︰“哎呀,我操。”那可是純純的大肌肉腱子呀,刀扎進去,那得多疼,都是敏感的神經,刀在里面一拽,“啊”的一聲。
這時候焦元南也過來了,對著大聖子說︰“大聖子,這回你知道咋回事兒了?下回再有這樣的事兒,你知道應該咋處理了吧?應該咋辦了吧?”
大勝子趕忙喊︰“南哥,我知道了,別再雞巴整我,太雞巴疼了,大哥啊。”
焦元南哼了一聲說︰“行,今天來就讓你長長記性,听沒听見你媽的。”
說完,一回手領著自己這幫兄弟,“嘎巴”把醫院門一關,就揚長而去。
咱說今天講這個故事主要講的是啥呢?就是焦元南這人有多狠、有多狂,主要講的就是賢哥這人做事兒多有原則,對兄弟那是真講究。
還有就是邱剛,說邱剛這人,有時候心軟,可這人也是個手子,本事也夠用,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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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一晃就從六月份一下子就到八月份了。
雖說北方的夏天不像南方那麼熱得讓人受不了,可也總有那麼幾天熱,那是賊難受的時候。
就出去走一趟,按東北話來講,那汗都能把褲兜子給濕透了,真的,也有個三十來度,這天兒還悶乎乎的。
今天從哪兒開始嘮呢?就從陳海的辦公室里頭開始嘮唄。
這天吶,在四馬路那樓上,也就是陳海海哥的辦公室里,陳海正跟自己那幾個好兄弟,像孫大民啊,洪亮啊,還有偉東他們在屋里喝茶呢。
偉東坐不住了,起身就說︰“哥,這他媽天也太熱了,那啥,一會兒下午不行的話,咱找個地方涼快涼快唄。”
陳海瞅了瞅他,問︰“上哪兒啊?”
偉東接話道︰“上南湖溜達溜達唄。”
陳海一听,不屑地說︰“可拉雞巴倒吧,上那干啥去啊?”
幾個人正在屋里嘮著呢,“叭”的一下子,門被人給推開了。
進來的是誰呀?是老肥,也就是陳海的鐵哥們兒,老肥大名叫啥呢?叫周凱。
咱嘮了這麼長時間了,都還沒給大伙好好介紹介紹老肥的大名呢。
這周凱可以這麼說,那是陳海手底下最猛的兄弟,這小子辦事那可老實在了,還特別講究。
老肥一進屋,陳海抬腦袋一看,就說︰“我操老肥啊,干啥去了?一上午都沒瞅著你呢,來來來,過來坐,喝點兒茶。”
老肥走過來,擺擺手說︰“拉倒吧,這茶我就不喝了,怪熱的,我渴了。”
說著,走到旁邊,那兒有個大鐵缸子,里面裝的都是涼白開,他抱起那缸子,“咕咚咕咚”,一缸子水就給干沒了。
喝完水,老肥對陳海說︰“海哥,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一下。”
陳海問︰“說唄,也沒外人,咋的了?”
老肥接著說︰“家里有點事兒,我想跟你請幾天假。”
陳海一听,趕忙問︰“咋的了,老肥?需不需要海哥幫忙?”
老肥瞅了瞅陳海,說︰“哥,不用,小事兒。我弟弟前些日子跟他同學出去玩兒去了,說就出去幾天就回來,這小子可能是在外面玩瘋了還是咋的,打傳呼也不回。再一個,你說咋也不給家里來個信兒,出去就沒動靜了,我家老頭兒老太太可受不了,老惦記著!正好我知道他們去哪兒玩兒了,他同學家的地址我也有,我打算去找他,把這小子給拎回來,省得我爹我媽惦記。”
陳海一听,說︰“那行,那這麼的,讓小嚴跟大華跟你一塊兒過去,道上也好有個照應。”老肥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哥,我自己去找就行,又不是去打仗啥的,他倆在家幫你忙活忙活。我估計,我有個七八天就能回來。”
陳海又問︰“擱哪兒去呀?開車去呀?”
老肥一听,著急地說︰“我操哥呀,別鬧了,開車到那兒,那不得把我累死啊,太遠了,在山東呢。”
陳海追問︰“山東,山東哪啊?叫什麼地方?”
老肥回答道︰“叫什麼萊蕪。”
陳海接著問︰“那你咋去?”
老肥說︰“坐火車,哥,我就不跟你嘮了啊,我先走了,我還得去買火車票呢,等我回來,咱哥倆喝酒。”
大伙在旁邊也都說︰“老肥,道上注點兒意啊!
操,沒事兒,就當出去旅游了,就當玩一趟唄。”
說著呢,老肥就從陳海的辦公室里出去了。
咱再說,周凱這個弟弟叫周杰,這小孩兒剛20歲,在家也沒個正經工作。
他學過美容美發,也學過廚師,可咋的呢,
他歲數小,做事兒沒個長性。
就說這美容美發吧,他覺得給人剪頭發,往那一坐,好像挺沒面子似的。
學廚師呢,在後廚那油乎乎的,而且剛去的時候,大伙都知道,人家能教你啥呀,不得先從打雜開始嘛,削個土豆皮、蘿卜皮啥的,他一瞅這活兒,自己也不願意干吶。
哪有一下子就能上手顛大勺的,那不是做夢嘛,他心里就這麼想,所以他干這些活兒呀,基本上都是半途而廢了。
後來就成天在家呆著,周凱尋思把他帶到四馬路自己身邊待幾天,可這老弟,真不是混社會那塊料,就瞅著他那熊樣,這邊別人一使個眼色,他那邊就迷糊了,一有事兒就找老肥來。
有一回,哥倆出去要賬,老肥就想帶著弟弟歷練歷練。
雖說那時候混社會算不上啥好職業,但起碼能有筆可觀的收入,在社會上混著,要票子有票子,要面子有面子。
他倆往屋里一進,就見他老弟在那兒跟人磨嘰半天了,說︰“你看這3000塊錢你都欠多長時間了,趕緊拿回來,我是陳海的兄弟。”那人一听,不屑地說︰“陳海的兄弟咋的,多個雞毛啊,我告訴你,我沒听見,我要有,我不早就給你了嗎?”
周杰又說︰“那海哥讓咱過來取來。”
那人“啪”的一拍桌子,呼啦一下子站起來十來個小崽子,扯著嗓子喊︰“咋的,拿陳海嚇唬我們呢?是不是拿名頭壓我呢?”這一下,把周杰嚇得臉煞白,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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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老肥,本來在門口抽煙呢,煙也顧不上抽了,煙頭“叭”的一撇,轉身推門就進來了,扯著嗓子喊︰“干雞毛呢,吵吵啥呀!”這一嗓子,大伙都回頭一瞅,哎喲,我操,老肥來了,那老肥是啥人,大伙可太清楚了,那可是陳海手底下最猛的兄弟。
那邊有個小子嘴一撇,說︰“老肥啊,你這麼的,你回去跟海哥說一聲,就幾千塊錢的事兒,能不能別天天來要,干啥呢,咋的我能差你們這點兒錢呢?”
老肥一听,火“噌”就上來了,往前一湊,站到跟前,眼楮一瞪,瞅見旁邊桌子上有個瓶子,挺高挺粗還圓乎乎的。老肥順手一抄,罵道︰“操!”“啪 ”一下子就掄到那小子腦袋上了,那腦瓜子當時就被打得稀碎呀,血濺得到處都是。
旁邊那幫人一看,“哎呀,我操!”喊著就往前湊,老肥二話不說,從腰里把大卡簧“唰”的一下就拽出來了,瞪著眼珠子罵道︰“你媽的,誰動一下試試,動一下我他媽扎死你們,給你們點兒臉了是吧,我問你錢能不能拿,能不能拿?”
那幫人嚇得夠嗆,趕忙說︰“能拿能拿。”趕緊進屋把錢拿出來了。
就這麼簡單個事兒,老肥一瞅他弟弟,這辦個事兒真夠嗆,腿還直打哆嗦呢。
老肥一尋思,得了,就說︰“回家吧。”
這一看吶,就知道他弟弟在社會上肯定是混不下去了,這不,就回了家了。
這天正好趕上周末,周杰的同學徐淼來找他玩兒了。
倆人出了門,找了個小館子就進去了,坐下後點了幾個炒菜,啥溜三樣啊,燒子蓋兒啊,又要了個素椒土豆絲兒,還來了一盤花生米呢,“啪”的一聲把菜往桌上一放,又要了兩瓶白酒,就開始喝上了。
這酒在這兒可真是沒少喝,眼瞅著一下午的工夫,那酒瓶子里的酒都快見底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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