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貝爾摩德抬了抬槍口,威脅意味十足。
柯南維持面上的冷靜,一邊用話語吸引貝爾摩德的注意力,一邊悄悄把手伸進兜里。
“你該不會覺得我什麼都沒準備吧?”
貝爾摩德聞言笑了一下。
她臉上帶著些許戲謔,像是捧哏般應和了一聲。
“哦?那可真是讓人期待。”
但隨即,她語氣一變,調轉槍口指向柯南的手臂。
“不過,這可不是你亂動的理由哦~”
顯然,柯南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她的眼楮。
柯南一驚,他的手指已經踫到了手機的邊緣,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把消息傳出去。
但貝爾摩德顯然不會給他找個機會。
知道柯南不是會簡單就範的人,貝爾摩德索性自己動手。
她上前一步,抬手就把人拎了起來。
無視柯南的掙扎,貝爾摩德利索地把他身上的各種小道具沒收。
連帶著眼鏡和鞋子都沒放過。
沒了道具輔助的柯南到底只是個小學生,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只能任由貝爾摩德拎著往車子那邊走。
“你快放開……唔!”
柯南試圖大喊吸引地下車庫保安的注意,但下一刻,他的嘴便被捂上了。
“安靜些,o guy。”
柯南睜大了眼楮,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拎到車前。
……
黑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
被鎖在車里的灰原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倉惶朝黑澤看去。
見黑澤真的有朝貝爾摩德那邊而去的想法,她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了,直接用力拍打起車窗。
“黑澤哥,你回來!”
貝爾摩德離他們還是有一段距離,就算她現在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也來得及開車離開。
只要黑澤選擇回來!
“黑澤哥!”
黑澤回以一個歉意的眼神,但往貝爾摩德那邊走的腳步卻沒有停。
他確實想直接上車走人,但人設不能崩啊。
明明只是出來買個菜,偏偏就撞上了柯南和貝爾摩德對峙的這一幕,但凡他們早點結束或者晚點開始,都不會有那麼多事!
……
黑澤沒有特意壓低腳步,灰原哀拍車窗的聲響也不小,貝爾摩德很快就察覺到了兩人的存在。
她轉頭看了過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
“啊啦,這不是黑澤先生嗎?”
“o guy,這該不會就是你留的後手吧?”
貝爾摩德說著,忍不住笑了一下。
接著,她往灰原哀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冷了不少。
“還有一只躲在車里的可憐的小貓咪。”
“唔唔嗚!”柯南看著朝這里走來的黑澤,眼神里流露出一絲驚慌。
黑澤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快走!
柯南想讓黑澤快點離開,但張口卻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嗚嗚”聲。
感受到手里人不安分的掙扎,貝爾摩德眼里閃過一絲無奈。
“看來需要讓你先安靜一會。”
貝爾摩德說著,拿出先前繳獲的麻醉手表給他來上了一針。
“唔!”柯南費力地睜大眼楮,想保持清醒,但最終還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昏迷過去。
動作輕柔地把失去意識的柯南放到車上後,貝爾摩德終于有空去處理黑澤兩人了。
她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黑澤,忍不住笑道,“你主動過來,該不會是想帶他離開吧?”
仿佛沒有听出貝爾摩德話里的調笑之意,黑澤一臉認真地點頭。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她搖頭嘆息道,“真是可愛啊……”
“跟某個不解風情的家伙比起來,你可有趣多了。”
黑澤沒回話,只是握拳攻了上去。
看著那張跟琴酒幾乎一樣的臉,貝爾摩德心里起了興趣。
她索性收起槍,跟黑澤近身搏斗起來。
貝爾摩德能看出黑澤是系統學過搏斗的,一招一式之間都有章法。
但對方明顯缺少實戰經驗,動作過于死板,招式切換間也不順暢,帶著一絲遲滯和僵硬。
這應付一些普通人或許足夠,但在貝爾摩德眼里,簡直處處是破綻。
于是在簡單過了幾招後,貝爾摩德就順理成章地把人反手壓在了地上。
“看來你並不能帶走他呢。”
黑澤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
“別動!”
不出意料地得到了對方的警告。
黑澤停下動作,側頭朝她看去。
他微抿著唇,眉眼低垂,少有地顯露出弱勢的模樣。
貝爾摩德第一次在上位者的角度看這張臉,呼吸都忍不住停滯了一瞬。
在某一刻,她不可避免地將琴酒代入了進去。
如果被她強行控制住的真的是琴酒……
某種詭異的興奮和激動涌上心頭。
人總是會在仰慕強者的同時暗自期待他從神壇墜落。
貝爾摩德掩飾性般移開視線,她不知從哪里摸出根繩子把黑澤的雙手牢牢捆住。
接著,她把黑澤的腳也捆上了。
黑澤︰……
捆手他能理解,但捆腳……
這就有些多余了。
但他已經成了對方的“人質”,顯然沒有資格再提出意見,只能沉默地站在原地。
扯緊繩索,確定黑澤無法掙開後,貝爾摩德起身。
她從黑澤身上摸出車鑰匙,轉頭看向灰原哀所在的方向。
“那麼接下來……”
正在嘗試聯系外界的灰原哀渾身一顫,像是有所察覺般抬頭。
下一刻,她就正對上了貝爾摩德冰冷而厭惡的目光。
恐懼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啪嗒”一聲,手機從她手里滑落。
灰原哀顫抖著身體,強行壓下恐懼彎腰想重新撿起手機。
貝爾摩德一步步朝這邊走來。
“滴滴……”
汽車解鎖的聲音宛如催命符,灰原哀以最快地速度撿起手機,想要撥通某個電話。
剛按下通話鍵,車門就被打開。
恐怖的氣息成倍增加,灰原哀整個人都僵住了。
下一刻,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將手機從她手里抽走,毫不猶豫地將剛剛撥出的電話掛斷後關機。
灰原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根本做不出一絲反應。
她只覺得一道冷漠的目光落在身上。
那目光中又帶著審視和毫不掩飾的惡意。
灰原哀只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殺死。
“真是好久不見啊,雪莉。”貝爾摩德冰冷的聲音傳來。
在听到對方稱呼的瞬間,灰原哀就知道自己完了。
像是判決書終于落下,她顫抖著閉上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