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感受到熟悉的痛感,赤井秀一甚至快習慣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處理爆炸的經驗又漲了不少。
要是再多被炸幾次,他甚至懷疑自己能達到琴酒的境界。
所以琴酒現在的實力該不會真的是被炸出來的吧?
他下次要不要也試著扔炸彈看看?
赤井秀一從地上爬起來,心里逐漸升起一些危險的想法。
“咳咳,赤井先生,你怎麼樣?”
柯南的聲音打斷了赤井秀一的思緒。
赤井秀一回過神來,丟掉了那些不合實際的想法。
“我沒事,我們先離開這里。”
爆炸聲已經引起了周圍居民的注意。
赤井秀一可以看到附近幾棟宅子都亮起了燈。
或許有人已經報了警。
趕在警察過來前,他們還是先離開為好。
況且他們的傷也需要及時處理一下。
最後看了眼琴酒離開的方向,赤井秀一彎腰撈起柯南,快步朝巷子外走去。
……
另一邊。
黑澤帶著愛爾蘭從巷子的另一個出口離開。
在那邊的馬路上,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停在那。
黑澤看了眼肩膀還在流血的愛爾蘭,轉身上了駕駛室。
愛爾蘭見狀打開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黑色的轎車很快啟動,低調地離開這里。
在沉默了一段路後,愛爾蘭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所以你怎麼會來?”
黑澤點上支煙,隨口找了個理由。
“我看到你發的郵件了。”
愛爾蘭聞言有些沉默。
所以琴酒真是特意跑過來救他的?
就因為一封郵件?
甚至這封郵件里的用詞還不怎麼禮貌。
畢竟當時的愛爾蘭剛吹了幾十分鐘的冷風,心情煩躁之下用詞自然不會好到哪去。
現在想起那封半是嘲諷,半是抱怨,甚至還帶著一絲陰陽怪氣的郵件,愛爾蘭就有些尷尬。
他的屁股在座椅上扭動了一下,沒忍住反問道。
“就因為那封郵件?你特意過來的?”
黑澤不是很想理他。
但愛爾蘭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整個人坐在後面動來動去,一副得不到回答就不安分的模樣。
黑澤“嘖”了一聲,“別自作多情,只是順路罷了。”
要不是過來了什麼都不干顯得很虧,他才沒那個心思來撈人。
話音剛落,後座的人就安靜了下來。
黑澤猜愛爾蘭是被打擊到了。
但黑澤對此並不在意。
他只負責撈人,剩下的心理問題跟他無關。
跟黑澤想的一樣,愛爾蘭心里確實有些別扭。
但不是被打擊到了。
“只是順路”。
愛爾蘭念叨著這個詞,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了。
順路……是從東京到群馬這個順路嗎?
雖然先前那個鎮離東京比較近,但也有差不多五十公里的直線路程,正常情況下開車也需一個小時左右。
這樣一算的話,琴酒基本上是和他前後腳出發的。
也就是說,琴酒在看到郵件的第一時間就往這里趕了。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原本就在這附近。
不過這個可能無限趨近于零。
愛爾蘭似乎隱約明白對方在組織里聲望高的原因了。
因為你任務出問題翻車了,琴酒是真的會過來撈!
想象一下,因為某種原因,你任務失敗並被逼入了絕境。
就在你絕望之時,琴酒強勢地闖進來殺光敵人帶你離開,順手還幫你把任務做了!
什麼,你說琴酒趕過來也有可能是來滅口的?
那琴酒殺的不都是叛徒或者自己不小心暴露的人嗎?
只要你本身能力足夠,身份沒有問題,那完全不用擔心!
愛爾蘭細細回憶下來,發現琴酒以往殺的人確實多少都有些問題。
就連皮斯克也……
想到皮斯克,愛爾蘭就忍不住皺眉。
不管怎麼說,皮斯克是收留和培養他的人,而他也一直將對方當作父親仰慕。
而琴酒殺了皮斯克,他是要想辦法復仇的。
若放在先前,愛爾蘭對此肯定不會猶豫。
但琴酒又在剛剛救了他。
這讓愛爾蘭有些難受。
他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皮斯克的仇要報,但琴酒幫他這次也要還回去。
看來替皮斯克報仇這件事,暫且需要往後延一延了。
愛爾蘭思索著,卻忽地感受到車停下了。
他抬頭向駕駛室看去,就見琴酒正低頭看著手機。
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緊急任務,琴酒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下車,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愛爾蘭卻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追問道。
“需要幫忙嗎?”
對此,他只得到了兩個字,“下車!”
愛爾蘭敏銳地察覺到琴酒的語氣重了些。
看來這次突發的任務也很急。
以琴酒的性格來看,他要是再不下車,琴酒接下來恐怕就不只是嘴上趕人了。
愛爾蘭沒再廢話,識趣地開門下車。
在他把門關上的瞬間,汽車轟鳴著彈射起步,眨眼間就竄出一大段距離。
看來是真的很急。
愛爾蘭再次確認了這點。
看著汽車漸漸從視野中消失,愛爾蘭忽地又冒出一個想法。
琴酒這麼急,該不會又要去撈人吧?
所以琴酒平常看起來很忙,其實也有一部分是他們的原因?
因為他要時不時去各種地方撈人。
這麼一想,似乎也不怪琴酒時常把“廢物”兩字掛在嘴上。
要是換成他三更半夜還要去幫別人收拾爛攤子,他保證自己的態度比琴酒要差。
所以勞模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愛爾蘭搖頭,第一次對琴酒產生了敬佩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