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博士。”灰原哀重新抬頭,眼里閃過一抹厲色。
她重新將手放到鍵盤上。
不過這一次,她的目標不再是展現游戲中的畫面,而是直接奪取諾亞方舟的控制權!
作為一個被人造出來的人工智能,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種工具而已。
只要找到對方代碼里的控制中心,她就有機會將其控制住!
“博士,你也一起來!”
灰原哀快速敲打鍵盤,一道道代碼飛快地從她面前的屏幕閃過。
阿笠博士看出了她的打算。
但強行對抗一個人工智能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小哀,我們還是等工藤他們……”
“博士!”灰原哀打斷他的話,轉頭看去,神情平靜中帶著一絲痛苦。
“黑澤哥被淘汰了。”
“是我們讓他去玩那個游戲的。”
听到這話,阿笠博士沉默了一瞬。
他沒再說勸阻的話,轉而拉過椅子坐下。
很快,鍵盤敲打的聲音響起,兩人開始一同破解諾亞方舟的代碼。
……
在兩人身後,工藤優作默默離開了這里。
他打算從?村忠彬的案子入手。
諾亞方舟是由?村忠彬的兒子澤田弘樹制造的。
澤田弘樹生在日本,卻由于無法適應日本刻板的教育體系而最終前往美國。
後被辛多拉收養,年僅十歲就開發出了人工智能諾亞方舟,卻在同年跳樓自殺。
澤田弘樹無疑是個天才,但他的一生同樣是悲慘的。
作為澤田弘樹創造的人工智能,諾亞方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他的影響。
從它這次的目標是為了改變日本的未來這點就可以看出。
既然如此,面對被殺害的?村忠彬,澤田弘樹的親生父親,諾亞方舟會無動于衷嗎?
工藤優作會解開這個案子,找到凶手。
這是為了給自己的朋友一個交待,也是為了找到一個跟諾亞方舟通話的機會。
要是能和諾亞方舟敞開心扉聊一聊,那之後的事就會容易很多。
……
游戲外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
游戲內的黑澤則是被傳送到了一個完全空白的空間。
眼楮一眨間就換了個地方,黑澤卻沒有慌張。
換了個地方的同時身上也重新變得干爽起來。
甚至其原本的身體素質也恢復了。
顯然,諾亞方舟將他的狀態恢復到了最初始的模樣。
這倒是挺符合黑澤的心意,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要現身的意思。
黑澤耐心地在原地等了五分鐘。
周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沒有變化。
他輕“嘖”了一聲,主動開口道,“出來談談?”
話音剛落,周邊的白光就收縮起來,最終化為一個看不清人臉的身影。
顯然,對方一直在等黑澤主動開口。
……幼稚!
黑澤在心底評價道。
不過算算時間,這個人工智能誕生的時間也就兩年。
就算其可以用一年時間就達到普通人五年的地步,現在也只相當于是常人的十歲。
十歲,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
不過對于人工智能是否真的有人類的情感這點,黑澤保持中立態度。
從科學角度出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從柯學角度出發,這又很有可能。
但無論如何,作為這個世界第一個誕生的人工智能,黑澤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諾亞方舟是否有感情影響也不大。
總歸只是個工具人,不對,這是真工具。
黑澤很快給諾亞方舟找好了定位。
諾亞方舟雖然現身,但也沒有要率先開口的意思。
黑澤見狀主動挑起了話題。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听到這話,諾亞方舟的數據開始波動起來。
此時黑澤的反應跟它預測的完全不一樣。
在它的推測中,黑澤會生氣,會質問,會警惕,會偽裝,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地跟它談話。
明明它表現出的一切都帶著惡意和挑釁,黑澤為什麼能如此平靜?
諾亞方舟的數據波動越來越大,它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遺漏了什麼。
大數據的推測不會有誤,但黑澤的反應確實不在它的預料之中。
數據翻涌間,主控的面板開始微微發燙。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嗎?”面對遲遲不開口的諾亞方舟,黑澤再次問道。
再次自檢一遍,確定自己沒有遺漏後,諾亞方舟終于開口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你是琴酒本人嗎?”
此時的它已經將所有的證據整理完畢,就準備在黑澤否定的時候拿出來。
接下來,只要黑澤辯解的過程中產生任何一絲漏洞,它就能通過這個迫使對方承認……
不等諾亞方舟列出接下來的話術abc,對面的黑澤就很爽快的承認了。
“我是。”
在這一瞬間,諾亞方舟的數據流都停滯了。
此時的它甚至懷疑自己听錯了,或者說,听漏了一個“不”字。
但自檢的結果告訴它,它的程序並沒有出錯,也沒有中什麼奇奇怪怪的病毒。
要說有哪里不對,那恐怕就只有外界那兩個嘗試破解自己核心代碼的人了。
不過他們的進度還停留在最表層,這根本無法影響到它。
又一次預料之外的反應,諾亞方舟的數據流劇烈波動起來。
盡管外表看著沒什麼變化,但其內里,已經開始瘋狂運算了。
主板變得更燙了些。
諾亞方舟沉默了大概三分鐘左右。
黑澤也沒有催促,留給它反應的時間。
終于,它再次開口了。
“你就是琴酒?”
這次,諾亞方舟沒有忘記開啟錄像。
黑澤依舊回答的很快,“我是。”
諾亞方舟又沉默了。
雖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它總感覺有些別扭。
作為那個組織的頂尖殺手,琴酒不應該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性格。
肯定有哪里不對!
他有什麼陰謀?還是說哪里藏著語言陷阱?
諾亞方舟開始逐字解讀他們先前的談話。
試圖找出里面存在的陷阱。
而其外在表現,便是又陷入了沉默。
黑澤耐心地等了三分鐘,見其還是沒說話,索性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知道我是琴酒後,你打算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