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說完,就靜靜地看著黑澤,等著他的回復。
見柯南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往下說的樣子,黑澤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點頭。
雖然幕後黑手是琴酒有億點離譜,但終歸是拿來給他背鍋的,黑澤也不好反駁。
見黑澤承認了,柯南追問道,“黑澤哥,當時琴酒跟你說了什麼?”
黑澤看了柯南一眼,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講,“他讓我離開那里。”
柯南點頭,低聲自語,“所以你回房間拿上了自己的東西。”
柯南沒有問為什麼黑澤要這麼配合。
反正肯定是因為琴酒的威脅。
“那黑澤哥,當時你要是沒有撞上我們的話,你是真的打算離開嗎?”柯南繼續問道。
黑澤猶豫著點頭,“抱歉,當時我不知道別墅里有炸彈。”
“琴酒他……” 話說一半,似是想到了什麼,黑澤閉上嘴,轉而再次道歉道。
“抱歉,是我沒跟你們說清楚。”
柯南見狀,更加確定了是琴酒對黑澤的威脅造成了當時的局面。
“那你……”
柯南還想繼續問,卻被一旁的赤井秀一拉了一把。
他疑惑地轉頭,卻見赤井秀一朝黑澤的方向努了努嘴。
柯南回頭看去,就見黑澤正低著頭,渾身彌漫著一股低落的氣息。
柯南一驚,終于想起黑澤那堪稱脆弱的精神。
糟糕!他剛剛的話不會刺激到黑澤哥了吧?
由于這次的過程跟往常的推理太像了,他不知不覺就用上了平常對待犯人時的語氣。
他應該再委婉些的。
柯南有些懊惱。
低著頭正假裝失落的黑澤有些奇怪。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柯南呢?
怎麼不繼續了?
這不是還沒結束嗎?
黑澤疑惑地抬頭,看見了柯南懊惱的神情。
柯南這小子怎麼悔上了?
啊這……該不會是他用力過猛了吧?
黑澤略有些不確定地想道。
為了防止柯南自我腦補然後再給他加上某些設定,黑澤開口喊道,“柯南?”
“你還好嗎?”
柯南一怔,對上了黑澤略顯擔憂的目光。
他這下更過意不去了。
黑澤哥明明自己都很難受,卻還在顧忌他的感受。
眼看著黑澤又要張口。
通過嘴型,柯南十分肯定他是要道歉。
柯南趕忙道,“黑澤哥,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
“那我們接著說?”
黑澤點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柯南。
為了防止柯南再次破防,黑澤覺得自己有必要盯著他,以便及時調整自己的情緒。
柯南注意到了黑澤認真的目光。
他不知道黑澤內心真實的想法,只覺得這是他緊張的體現。
柯南于是放緩語氣,商量著問道。
“黑澤哥,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在最後的時候你要避開我們嗎?”
黑澤聞言愣了一下。
怎麼直接問他?
這不是應該柯南自己腦補嗎?
嗯……按照柯南的思路,他是不是該把鍋丟給琴酒?
黑澤思考著,一時間有些沉默。
柯南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算了,黑澤哥你不想說的話就別說了。”
這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而且柯南也能大致猜出原因。
還是那句話,總歸是琴酒的錯!
黑澤聞言眨了眨眼,順著他的意思閉上了嘴。
經過這一打岔,柯南也沒了詢問黑澤的意思,轉而開始平淡地講述自己的推理。
“在我們解開暗號後,黃昏別館的外牆開始脫落,導致別墅里所有的監控都失去了作用。”
“千間女士也沒有按照約定那樣按下引爆炸彈的按鈕。”
“在這種情況下,琴酒選擇親自過來查看別墅的情況並將我們所有人滅口。”
“只是在這過程中,又發生了某個意外。”
說到這,柯南頓了一下。
一旁同樣親身經歷了所有事的怪盜基德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
“那場爆炸!”
“沒錯!”柯南點頭。
“或許是因為那架離開的直升機,琴酒誤以為我們已經離開了。”
“所以他先去了別墅查看情況。”
“而在這期間,大上先生無意間按下了引爆炸彈的按鈕。”
“之後就是…… !”
柯南雙手張開,比了個爆炸的手勢。
听到這,灰原哀的臉色有些奇怪。
“你的意思是,琴酒被炸傷了?”
她也听說過琴酒酷愛使用炸彈的傳聞。
而且這次的炸彈也是由琴酒提供的。
也就是說,琴酒被自己的炸彈炸傷了。
想到這,灰原哀竟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
“大概率是這樣沒錯。”回答她的是赤井秀一。
“而且以琴酒隨身攜帶炸彈的習慣來看,他這次受的傷肯定很嚴重。”
“所以,琴酒才會想到讓黑澤先生暫時假扮成他。”
赤井秀一最後總結道。
有了這次的經歷,琴酒總該把他隨身帶炸彈的習慣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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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下次再遇到琴酒,他說不定還可以拿這次的事嘲笑他一番。
“阿嚏!”黑澤打了個噴嚏。
這噴嚏一打,黑澤又感到喉嚨有些癢。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暗道糟糕。
喉間的血腥味已經涌了上來,黑澤知道自己又要咳血了。
趁著還沒人注意,黑澤飛速地抬手捂住嘴,抹去血跡後又快速把手放下。
正當他思索著怎麼把手上的血跡處理掉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黑澤抬眼一看,是灰原哀。
她神情嚴肅道,“黑澤哥,把手伸出來。”
其余幾人也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黑澤頓了一下,緩緩伸出一只手。
面朝上攤開的手掌看起來白白淨淨,並沒有沾上鮮血。
灰原哀卻沒那麼好糊弄。
“還有另一只手。”
黑澤看著她,眨了眨眼,卻沒有動作。
灰原哀不為所動,再次重復了一遍,“另一只手。”
黑澤嘆了口氣,把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
然而,跟眾人想象中的不同,這只手的手掌上同樣沒有血跡。
灰原哀懷疑黑澤把血抹在了身上。
“你站起來。”
黑澤听話地起身,甚至配合著轉了一圈。
灰原哀依舊沒有發現哪里沾上了血。
她疑惑地看向黑澤。
黑澤無辜地回望過去。
良久,灰原哀嘆了口氣,收回目光。
黑澤于是坐回沙發上,並自然地將某只手伸進兜里。
一旁的黑羽快斗倒是看出了什麼,他正想說些什麼,就看到黑澤朝他看了過來,並且無聲地說出了一個數字︰“3”。
黑羽快斗想到了黑澤之前那句話。
“你已經騙了我三次。”
他知道黑澤現在提這個是想讓他保持沉默。
一方面是黑澤的身體狀況,一方面是黑澤自身的請求。
黑羽快斗有些猶豫。
就在他猶豫間,他注意到黑澤原本放進兜里的手又拿了出來。
看樣子黑澤已經把血跡處理掉了。
雖然現在他兜里大概沾上了血,但現在提出這點的意義不大。
黑羽快斗嘆了口氣,他默默閉上了嘴。
這次他不開口,但是要是黑澤再吐血,他絕對會第一時間指出來!
黑羽快斗這麼想著,余光再也沒從黑澤身上離開過。
其余幾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感受到隱晦地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種視線,黑澤十分冷靜。
沒事,以柯學來看。
他只要睡一覺,吐血的癥狀就會消失。
黑澤這麼想著,故意打了個哈欠。
眾人見狀,飛速交換了幾個眼神。
最終,還是灰原哀站出來道。
“黑澤哥,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黑澤順勢點頭,跟眾人道別後起身離開。
……
黑澤一走,在場眾人的目光默契地落在了黑羽快斗上。
危機感再次涌上他的心頭。
“干,干嘛?”黑羽快斗警惕道。
“你剛剛好像看出了什麼?”工藤有希子道。
黑羽快斗猶豫著點頭。
他學著黑澤的樣子先伸出一只手,接著再伸出另一只手。
兩手皆是手掌朝上,看上去干干淨淨。
下一刻,黑羽快斗將其中一只手轉了過來。
而其手背上,赫然沾了一張撲克牌。
黑羽快斗的演示很明確地指出了他們剛剛忽視的點。
“手背?”柯南了然。
黑羽快斗點頭,“大部分人咳嗽的時候都會用手掌去捂嘴。”
“黑澤先生估計就是利用了這種想法。”
“實際上,很多魔術的原理也是如此。”
“所以我會注意到這點。”
黑羽快斗解釋著,手上的撲克牌雜技似地在他指尖旋轉。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又問道。
“話說起來,黑澤先生為什麼要隱瞞自己受傷了的事?”
“還有,他跟那個琴酒又是什麼關系?”
“那個組織又是什麼情況?用酒來當作代號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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