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陽是臥底?
陸乘風看著蕭景陽,直接睜大了眼楮!
這句話從蕭景陽嘴里親口說出來,簡直像是驚雷一般令人耳膜生疼!
從他最近救南宮嵐來看,陸乘風確實對他的身份有所質疑。
但是蕭家是夏國的最大蛀蟲,攫取了不知道多少億的財產!
蕭景陽可是蕭家的領頭羊!
他怎麼可能是紅的!
“景陽長官,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陸乘風故作輕松,笑著點了根煙,眼神卻賊溜溜地暗暗觀察蕭景陽的每一絲面部表情。
蕭景陽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現在想讓你接受這個事實很難。”
“我就……一件一件跟你說吧。”
“揀最近的說——南宮嵐。”
“南宮嵐是共同會的副會長,雖然我跟她都是以隱蔽身份開展工作,但是相對來講,她地位更高,隱藏的更深。”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她的領導下工作,並接受她的監管。”
“作為副會長,她身上藏著海量共同會情報。”
“所以我這次的決定是,冒著風險把她救下來,讓她從死到生,寄希望于改變她的價值觀。”
“雖然風險很大, 但是這是撬動共同會高層缺口的唯一機會。”
“事實證明我賭對了,她重生之後,整個人的價值觀都變了。”
“這為你後期開展工作創造了一個極其有利的條件。”
南宮嵐的暴露,確實是陸乘風玩的一個陰謀。
陸乘風的目的是想知道南宮嵐到底是什麼身份,以及共同會各方對南宮嵐被抓的反應。
但是隨之產生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倒是陸乘風始料未及的。
此時此刻,陸乘風看著蕭景陽,根本不敢接他的話。
在這一行干的久了,是人是鬼根本分不清。
誰又知道蕭景陽不是在套自己的話,給自己做局呢?
蕭景陽繼續說道︰“你不要覺得,你讓南宮嵐暴露出來了,進而把我也牽扯暴露出來。”
“其實,這一次她不暴露,我也得做出抉擇了。”
“南宮嵐這個人多疑。”
“這些年來,哪怕我為共同會輸送了那麼多利益,她都沒能真正相信過我,總是帶著審視的眼光看我,她的觀點也代表了會長的觀點。”
“隨著今年春節的到來,他們對我的懷疑達到了頂峰。”
听到這里,陸乘風終于忍不住了,問答︰“景陽長官您這些年在共同會,到底向他們輸送了多少國家利益?”
“大約……三千億吧。”蕭景陽說道。
“我的天……”陸乘風驚嘆道︰“三千億,幾乎把國家都給賣光了,您竟然說您是臥底。”
“景陽長官您是讓我向您多學習的意思嗎?”
蕭景陽笑了笑,說道︰“問你個問題。為什麼西方人一直喜歡對我們指手畫腳?”
“攻訐我們的一切,包括社會、制度、理念……等等。”
陸乘風說道︰“因為他們想從我們這里得到利益,但是我們的防火牆很厚實,他們得不到。”
蕭景陽點了點頭,說道︰“在西方國家,甚至在亞洲很多國家,很多東西都是私有制的。”
“所以西方的寡頭們,包括共同會的財閥們,可以通過入股的方式滲透到這些國家的經濟命脈里,繼而間接控制這些國家。”
“這也就是他們夸這些國家好的原因。”
“那些白皮,從上個世紀就穿著西裝喝著咖啡自詡紳士,但是實際上他們就是一群穿著光鮮外衣的山賊、土匪、強盜。”
“他們口口聲聲說文明,其實他們是最沒有文明的。”
“他們簡單到一句話就可以概括——有奶便是娘。”
听到這里,陸乘風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蕭景陽繼續說道︰“我加入共同會這件事,要從當年說起了。”
“九十年代,蕭家已經是夏國最富裕的隱秘家族了。”
“而我作為郭軍長官的經濟顧問,是他的核心心腹,左膀右臂。”
“那個時候的我,意氣風發,才華橫溢,地位超群,就像現在的你一樣,自然而然進入到了共同會的視野。”
“你知道2001年12月11日發生了什麼嗎?”
陸乘風說道︰“入世。”
“對。”蕭景陽點頭︰“入世,就意味著我們能加入世界自由貿易體系,是我們經濟騰飛的必要條件。”
“為了這一目標,我們提前經歷了數年的艱難談判。”
“但是能夠被外界披露的談判細節,都不是左右成敗的根本。”
“看起來強大無比的米國,也不是決定成敗的根本。”
“共同會?”陸乘風疑惑地看著蕭景陽。
“對。”蕭景陽說道︰“米國人的經濟命脈也掌握在少數寡頭手里,而這些寡頭,有的是共同會成員,有的跟共同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他們才是背後操控一切的力量。”
陸乘風說道︰“你當時作為主要談判代表,私下跟共同會接觸了?”
蕭景陽苦笑一聲︰“不接觸能行嗎?繞不開的。”
“他們不同意,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
陸乘風說道︰“所以他們提出的條件就是要向他們不斷輸送利益,他們才會答應讓我們加入?”
“對。”蕭景陽說道。
“所以你私下承諾了?”
“是的。他們覺得以我以及蕭家的影響力,我的承諾是可以相信的。我不承諾也不行。國家要發展,就必須抓住這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所以加入之後,你就私下向他們輸送了三千多億利益作為回報?”
蕭景陽笑道︰“三千多億只是見面禮而已!”
“如果他們只要這麼一點點的話,我蕭景陽送的會很開心!”
“畢竟送出去芝麻,我們撿到了西瓜,值!”
陸乘風說道︰“他們到底要什麼?”
蕭景陽點頭︰“銀行、金融、電力、通信、石油,這些涉及幾十萬億體量的命脈,他們都要我們開放讓他們入股!”
“只給我四年運作時間 ……”
“陸乘風,一旦這些領域被他們侵入進來,我們的命脈就慢慢被他們捏住了。”
“在野獸的眼里,我們是一頭噴香的肥羊。”
“在軍力尚且孱弱的困境下,制度的藩籬是保護我們的唯一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