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名貴這個黑島黑白兩道的教父級人物被車撞死了!
    而且死的很慘!
    被大貨車活活撞死後還遭到了拖拽、碾壓!
    尸體都散落的到處都是,有的部位甚至粘在了地上被冰雪凍住,用鐵鍬都刨不起來。
    這條爆炸性的消息震驚了黑島的白道和黑島!
    所有人都知道,蕭名貴殺了陸乘風的兩條不值錢的中華田園犬!
    所有人都知道蕭名貴在多個公開場合公然讓新來的陸主任下不來台!
    現在……蕭名貴就被大貨車撞死了!
    誰他媽都不相信這是意外!
    肯定是陸乘風這個逼崽子下的死手!
    媽的!
    陸乘風怎麼敢的啊!
    蕭景陽前腳剛走,他陸乘風就殺了關外蕭家唯一的鐵腕人物!
    這踏馬真是不拿村長當干部啊!
    蕭快的府邸里,蕭快收到蕭名貴的死訊後,也是大為震怒!
    蕭陽、蕭波、蕭解放三個人坐在邊上,都是一臉的憤懣!
    欺人太甚!
    蕭快氣得直接就撥通了蕭景陽的電話。
    “景陽長官,有件急事向您匯報一下,蕭名貴被車撞死了——”
    蕭快以為,景陽長官听說這件事後爆發出雷霆之怒!
    然而……並沒有!
    “嗯……我听說了,讓家屬節哀順變吧,替我也包個份子。”蕭景陽永遠心平氣和,听不出他有任何情緒。
    不是……
    蕭快直接就懵逼!
    這踏馬是份子的問題?
    “景陽長官,我覺得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
    “哦?那你是怎麼理解的?”蕭景陽問道。
    蕭快說道︰“眾所周知,陸乘風想把警隊掌控在手里,然後對黑島的利益重新洗牌。”
    “但是名貴是個刺頭,公開跟他叫板。”
    “所以陸乘風就不擇手段拔了這根刺頭!”
    蕭景陽沉吟道︰“嗯……從邏輯上講,陸乘風確實有足夠的動機,他也有這個能力,更有這個膽量。”
    蕭快說道︰“關鍵是,您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殺人,這是公然打您的臉——”
    “蕭快。”蕭景陽直接打斷了蕭快,淡淡說道︰“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敢殺人呢?”
    啊?
    蕭快有些茫然。
    蕭景陽淡淡說道︰“我這一趟到底為什麼要去黑島?”
    “你沒悟出來。”
    “陸乘風悟出來了。”
    蕭快握著電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難道……難道我全理解錯了?
    “蕭快,我建議你親自登門,和陸乘風好好談一次吧。”
    蕭景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蕭快握著電話,一臉茫然地看向了蕭解放、蕭陽、蕭波。
    過了許久,蕭快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理解岔劈了!
    蕭景陽這趟來,根本不是縱容蕭家打壓陸乘風的!
    而是替陸乘風站台的!
    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蕭家因為明婉茹母子把郭軍得罪了。
    蕭景陽這次千里迢迢去視察,其實就是向郭軍示弱,讓郭軍心里舒服點!
    反之,如果蕭景陽繼續力挺蕭家打壓陸乘風的話,那不就是等于打壓郭軍麼!
    臥槽……
    蕭快猛拍自己的腦門!
    怪不得陸乘風敢公然殺害蕭名貴!
    這逼崽子的腦子轉的真快啊!
    蕭快看向了蕭解放幾個人,說道︰“主任們,黑島的天要變了!”
    蕭解放等人一臉茫然地看著蕭快。
    蕭快說道︰“景陽長官的意思我終于摸清了!我們得跟陸乘風合作!不能再斗了!”
    “安排晚宴,我們一起請他吃個飯!”
    ……
    晚上。
    黑島最著名的一個私人山莊里。
    蕭快家里的保鏢、陸乘風的警衛們,將山莊外圍圍的密不透風!
    黑島最牛逼的幾個大佬終于要坐到一個桌上吃飯了。
    在蕭快翹首以待下,陸乘風和高文俊來到了現場。
    “陸主任,高主任。”蕭快迎著笑臉走上前握手。
    身後,蕭陽、蕭波、蕭解放也只能擠出笑臉相迎。
    “嗯,今晚的氣氛不錯。”陸乘風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來到了包廂里。
    所有人坐定後,蕭快率先舉杯︰“陸主任來黑島任職,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請一下,今天終于等到了,我自罰一杯。”
    蕭快仰頭喝掉了杯中酒,然後又倒了一杯,說道︰“陸主任來黑島這些日子里,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蕭快作為蕭家的家長,有責任。再罰一杯!”
    蕭快仰頭,又準備喝酒!
    “慢著。”
    這時,陸乘風說話了︰“快叔。您先別著急喝這第二杯酒。”
    “您今天要是代表您自己和解放三個副主任跟我喝酒,那這酒我肯定陪你喝,喝到天亮都沒事。”
    “但是您要是代表關外整個蕭家跟我喝,這酒我沒法喝,只能以茶代酒表達一下對您的尊敬。”
    蕭快不解地看著陸乘風。
    陸乘風淡淡一笑,說道︰“原因很簡單。”
    “這黑島就像一塊蛋糕,他攏共就這麼點大,我既然來了,那肯定要吃掉一塊,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動了蕭家的利益。”
    “所以您如果代表蕭家的話,這酒我沒法喝。”
    “但如果您在座的各位都代表自己的話,這酒我可就敢喝了吶。”
    “我這人就這樣,不喜歡玩陰的,有事擺在台面上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