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孟天說道︰“先說這黑島區域的氣候吧。”
“一年十二個月有六個月處于零下!極寒天氣甚至能達到零下四十度!”
“這種氣候下,工廠開工得多消耗多少能耗?”
“同等條件下,工廠不會選南方溫熱氣候開工生產嗎?哪怕華北也行呀!”
“一年的生產效率起碼提升百分之四十以上!”
“投資商不會算賬?”
陸乘風嘆氣道︰“所以毛子也沒辦法把西伯利亞開發起來。”
郭孟天點頭︰“不是帝都不努力,而是氣候條件限制太大。”
“所以你看,毛國的115陸戰師經常跟401對壘。”
“但是誰都不願意吃下對方的地盤。”
“因為吃下來了還得朝里面貼錢。除非地底下有資源。”
陸乘風嘆氣道︰“氣候這東西還真沒法改變!”
郭孟天說道︰“經濟起來不來,老百姓沒生路,就往南方走!”
“人口一旦減少了,經濟更加低迷!”
“所以就陷入惡性循環了啊!”
“當然,除了氣候問題,還有歷史遺留問題、官場風氣等種種問題。”
“去年開始,帝都提出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計劃,預計投資達到十萬億以上。”
“但是我悲觀地認為,恐怕收效甚微!”
陸乘風不禁看向了郭孟天。
眼光很毒啊!
郭孟天又說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肯定想向上面要政策從而干出點成績。”
“如果你是郭澤海就好了,上面的政策肯定批量的給。”
“可惜你是陸乘風!黑島本地的郭姓、蕭姓官僚階層會讓你寸步難行!”
“帝都這邊,傳統的郭家門閥、蕭家門閥,也會樂此不疲地掣肘你!”
“直到你干不下去,被他們中意的人取代。”
“哦對了,我還听說了,帝都會給黑島任命幾個副主任,說是副主任,怕是專門節制你的。你想想看吧。”
郭思懿沒好氣道︰“人家新官上任正有勁的時候,你就顧著潑涼水,你能不能說幾句吉利話!”
郭孟天瞪眼︰“我又不是說喜話的!我這是警示小風不要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做迎接困難的準備!”
郭思懿埋怨道︰“一天到晚郭家、蕭家!泱泱大國就沒有別的姓氏了嗎?”
“風哥,我公公婆婆家那邊呢?就沒什麼人才了嗎?得拉出來跟他們干啊!”
郭孟天不禁側目!
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你特麼到底向著誰啊?
陸乘風听到這里,沉吟了起來。
過了一會,陸乘風摸出手機,撥通了父親陸向前的電話。
“喂,爸。”
“逆子,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爸,跟你說正事,咱們老家陸家村的那些親戚都還在嗎?”
“當然在了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得很好。”
“你通知陸家村的親戚們,但凡十八周歲以上的都到黑島報到,我讓他們當官!”
“啊?”
“爸,我告訴你,我上桌了!從今天開始,陸家村的狗我都要弄來當警犬!”
“爸,你把電話給我媽!我再跟她說兩句。”
“好!”
陸向前把電話給了陳超美。
陳超美說道︰“兒子。”
陸乘風說道︰“媽,你們陳家村的親戚都還在嗎?”
陳超美說道︰“都在的。”
陸乘風說道︰“陳家村的親戚跟陸家村的親戚一樣,都是我的親人,都來給我當官,我一視同仁提拔!”
陳超美說道︰“不行!”
“為什麼呀?當官不比種地好嗎!”陸乘風問道。
“你還有臉說!我娘家那邊的親戚恨你恨得牙癢癢,不可能來給你當官的!”
“都是一家人,憑什麼恨我!”陸乘風不解。
陳超美說道︰“當年你在南江干的那些事我可是听親戚們說了。”
“當年你在南江出道,攻打城西,不但滅了陳濤、陳如昌父子,還挖了陳家祖墳,燒了陳家祠堂。”
“兒子啊,我們陳家村那些親戚都是南江一脈的啊,五百年前共用一個祠堂啊!”
“你小時候每年暑假都去南江外公外婆家過暑假,你都忘了?”
“好家伙,你狠起來是真狠,直接給人挖光燒光!”
“要不是看你勢力大,我南江娘家那些親戚早就上門找你拼命了!”
這……
陸乘風摸了摸鼻子︰“那好吧。掛了。”
陸乘風收起手機,看向郭孟天說道︰“您說的這些困難我都記住了,但是我也沒退路了,只能遇水搭橋逢山開路謹慎前行!”
“眼前有個必須馬上解決的問題希望您幫我一下。”
郭孟天問道︰什麼問題?”
陸乘風說道︰“北方有一座舊皇宮,我想把他改造成我的府邸,你得幫我完成資產轉移手續。”
郭孟天頓時滿腦黑線!
你這還沒上任,就準備開始享受了啊!
郭孟天說道︰“把舊皇宮改成宮殿,你就不怕帝都有人編排你?”
陸乘風詫異道︰“我拼了這麼多年,享受一下怎麼了?再說了,我不干這事難道別人就不編排我了?”
“我已經想好了,等我的官邸改造好了,我就把東洲,魔都,所有人都接過來。”
郭孟天直接擦了擦汗,這踏馬是要到北方當皇帝的節奏啊!
郭孟天正色道︰“那座老皇宮是滿清入關前留下來的遺跡之一。”
“雖然沒法跟紫禁城比,但是歷史地位和文化價值堪比恭王府。”
“你把它據為己有就不怕天下人唾罵?”
陸乘風說道︰“那我怎麼辦?我混到現在一座府邸都沒有,上次想弄恭王府你又不答應。”
“我現在也屬于藩王級別了,牌面得有嘛!”
邊上,郭思懿直接踢了一腳老爸︰“叫你弄你就弄嘛!”
“我以後帶著孩子去看風哥,難不成住宿舍樓啊?”
“一天到晚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這事必須給辦了!”
郭孟天無奈地撓了撓頭︰“那行吧。我想想辦法。”
……
離開郭孟天家後,陸乘風就趕到了蕭景陽的府邸。
蕭景陽依然悠然自得地坐在湖邊釣著魚。
“蕭長官。”陸乘風輕聲說道。
但是蕭景陽只是靜靜地盯著湖面,就當陸乘風不存在一樣,把他晾在那里。
陸乘風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就站在那靜靜地等著。
不遠處,蕭景陽府邸的警衛們保持警戒狀態,死死地盯著陸乘風。
足足等了有十分鐘,陸乘風的半包煙都抽完了,蕭景陽才緩緩開口說道︰“記得當年你在南江剛出道,去孤兒院面見桑大成,桑大成晾了你一會。”
“結果你順手就撕了孤兒的作業本,還打了人孩子一個耳光。”
陸乘風嘿嘿一笑道︰“剛才我也想把您的魚竿給踹斷來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