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中握著火把人和一群野豬獐子熊瞎子等野獸對上,到底該誰退?
進山還沒半個小時的孫意等人看著對面黑壓壓的一群野獸,呼吸都凝住了,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轉身,那些山里的野獸就毫無顧忌地沖他們撞過來。
眾人心中悔意抓心撓肝。
馬淑芬看到這一幕,只覺得腦瓜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在山里面嗎?!”眾人大驚,“大隊長他們不是進山了嗎?也是同一條路,他們沒有遇到這些家伙嗎?”
眾人牙齒打顫,手中的火把向前揮舞,試圖驅趕這些野獸,“可要是遇到了的話……”
如果大隊長他們也遇到了這些野獸,並讓這些野獸跑到外圍來,他們只能想到大隊長他們也遇害了的可能性。
“不可能!”有人顫抖著聲音反駁,“進山救人的隊伍全是大隊里的青壯年,還有拿著槍的民兵……”
他們簡直不敢想一個大隊里面的青壯年全都被山里野獸襲擊、更不敢想這麼多的野獸沖進大隊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光是這樣想著,不少人就紅了眼眶。
“啊啊啊啊!”馬淑芬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可能死在這些野獸嘴里,大腦瞬間充血,整個人瘋狂不已,“我要殺了你們這群畜生!啊啊啊啊,啊啊!!!”
說完便舉著手里的一把磨鈍了的鐮刀沖了上去。
“淑芬!”
“馬大嬸!”
眾人嚇了一跳。
跟在馬淑芬後面的林倉見狀,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他倒不是怕馬淑芬出事,而是覺著她的行為本就大概率會激怒野獸群,他們也沒地跑,既然如此,不如豁出去。
和孫意等人對上的野獸們看到這麼多人也嚇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馬淑芬沖過來的時候,大大小小的眼珠子全是驚疑。
這個兩腳獸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讓獸害怕的氣息?!
可惡!它們老老實在山里面找吃的,又沒下山惹這群兩腳獸,憑啥大晚上的來欺負它們啊!
憑啥大晚上的來搶它們地盤啊!!!
“嗷——!”
好氣!
但害怕!
打不過!
快跑!
眾目之下,只見馬淑芬往前一沖,一群野獸立即一哄而散,仿佛她身上有什麼它們畏懼的東西一樣避之不及。
“哎哎哎……”
“哎呀媽呀!”
“我的姥啊!”
眾人看著四處亂竄的野獸也來不及驚訝馬淑芬洶涌的氣勢,嚇得紛紛抱成一團,火把掉落在地上,瞬間點燃了周圍的枯葉。
大山里頭。
王建洲等人慢慢停下了腳步。
“怪事,這山里到處都是那些畜生的腳印,怎麼就沒看到它們的身影?”
“不應該呀……”
一群人蹲在一圈野獸腳印面前皺眉疑惑。
“我瞅著這些凌亂的腳印,怎麼感覺好像是這群畜生在躲避著什麼?”
一旁的薔花和小八“……”
薔花“……先別管這些了,找人要緊。”
“金知青說的對。”王建洲附和“等地里的事情忙完以後再組織大家伙進山查看具體情況,現在還是先找人,我就怕那些家伙在山里出什麼事。”
薔花手電筒往前一掃,大家伙呈扇形隊伍往前搜索,除了地面,每一棵粗壯適宜的樹也是大家重點觀察的對象。
“誒?快瞅瞅,那樹上是不是有人?!”
薔花手電筒的光線定在一個方向,有人下意識順著光看去,隱約間好像看到了遠處有什麼東西扒在樹上朝它們這邊揮手。
“好像是有人!”
手電筒光線兩邊的人趕緊一蹦一跳的跑上前查看。
“栓子!大丫!”
樹上的兩人馬大丫和栓子看到光線後立馬就知道這是隊員們找過來了,連忙爬下去樹,朝著找他們的隊員跑了過去。
“就你們倆?”
“這倆蠢孩子,咋不往回跑?!”
“其他人呢!”
眾人打量了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兩人,見他們身上沒什麼血跡,這才放下懸著的心,詢問起兩人的遭遇。
“剛剛我們被野豬群圍了,後來那群野豬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跑了!”
馬大丫抹了抹臉說“天太黑,我們也怕那群野豬再次折返回來,就沒敢下樹。至于其他人,我不太清楚,我沒和他們跑一起過,得問李栓子!”
她越說越氣“這事還是他們招來的,我被野豬的獠牙拖著走,差點就死在野豬腳下了!”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直壓著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握著拳頭起身朝著李栓子砸了過去。
“一群狗揍的憨貨,沒本事還敢去撩扯野豬!我讓你撩!我讓你撩!”
拳拳到肉,聲聲悶響。
李栓子“啊”了一聲,大概心虛和要臉,接下來的拳頭愣是生生忍下了,蜷縮身體抱著頭護住重要部位,只發出悶哼聲。
人群中,李栓子親爹“……”不敢冒頭。
沒人上前阻止馬大丫揍李栓子,尤其是在听到她說是李栓子他們故意撩扯野豬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馬大丫揍更狠一些。
不過這麼打下去也不是事,還有其他人要找呢。
只是馬大丫是女娃娃,一群人實在不好去拉扯馬大丫,于是都扭頭看向金知青,偏頭示意她上前拉扯一下。
薔花上前幾步,解下腰間的水壺遞向揮著拳頭的馬大丫,“別在這里浪費體力,回去再打。”
听到這話,馬大丫收了拳頭,用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爽快地道謝後接過水壺。
薔花問地上的李栓子“你知道其他人朝哪個方向跑的嗎?”
面對薔花的問話,李栓子身子抖了下,齜牙咧嘴地坐起身,點了下頭,“大,大概知道……”
薔花“起來指路。”
李栓子麻溜爬起來,閉著眼楮回想了下,指著西邊的黑暗說“吳建國他們是從那跑的。”
王建洲等人雖然對李栓子指的方向半信半疑,卻還是按照他指的方向找去。
這一路很是平靜,野獸沒看到,蛇蟲之類的有毒生物也沒見著。
王建洲等人感到慶幸的同時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好像過于順利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