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最難搞的老頭失聲了！
老頭大兒子兒媳離婚了！
老頭大兒子破產了！
他家房子要低價賣了！
這家人的消息一個傳一個地進入小區其他業主的耳朵里，听得業主群里有人發出唏噓同情的聲音。
樓下的業主才被他們作走三個多月，結果這一家人竟然淪落到連這里的房產都要賣掉填補虧空的程度，誰听不得背地里說他們家是不是得罪了財神爺？
還有那家兒媳，听說淨身出戶，沒
甚至還有不少人在群里22—02的業主，問他們是什麼感想。
那還用說，惡人有惡報，自然是開心。
不過面對其他業主提議他們搬回小區的事，02的業主也只是推說自己現在已經定下來，不打算回長華市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房子一時半會賣不出去，這套房子他們都出手了。
要不是有人在群里點他們名，他們都甚至都不願意出聲回復。
23—02這家人之所以落魄的這麼快，小區里不少人都是下手了的。
說歸說，小區里不少業主還是看上了這套房，推拉之下，以比市價少兩成的價格，小區里的一戶業主幫自己兄弟拿下了這套房子。
樓上換了新業主，因為要重新裝修，新業主還特意給周圍的鄰居送了禮物表示最近一段時間要打擾了。
薔花這個租戶收到的東西和其他業主收到的東西價值相等，並沒有厚此薄彼，可以看得出新來的業主比上一任的業主會做人。
“叮咚——”
門鈴被按響。
不等寧余去開門，門就自個開了。
小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齊芯和她丈夫，林鶴軒。
“這……？”寧余看著兩人有些訝異。
齊芯和林鶴軒聞著滿室糕點的香味，本臨近過年，要回家過年而有些郁躁心情突然寧靜下來，也想回家待在茶室里喝茶吃糕點看書。
“回來的路上看到八哥被一群孩子包圍著，我倆順道送它回來。”齊芯說“錢女士在家嗎？”
寧余眼神微閃，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小八尊者被孩子包圍會脫不了身嗎？
她笑笑，道謝“實在麻煩您二位送八哥回來了，錢女士在書房，二位客廳稍坐。”
“不麻煩不麻煩。”寧余擺擺手，“不用，還是不要打擾錢女士工作，我們就先回去了。”
寧余“我做了新點心，齊小姐帶些回去吧。”
齊芯眨眨眼，沒拒絕。
電梯口。
林鶴軒從電梯按鍵邊上掛著的小籃子里取出電梯卡刷卡。
等待電梯上來時，他目光看向鞋櫃上的時候松樹盆栽。
齊芯順著他視線看去，除了一盆盆栽，沒什麼好看的，好奇道“看什麼呢？”
林鶴軒收回視線，看向妻子，微笑著說“我覺得那盆松樹栽養的真不錯。”
那盆栽給他的感覺太清澈干淨了，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化成原形，伴那盆栽入眠。
錢女士家也是，十分干淨，絲毫陰郁之氣都沒有，一進屋，莫名的安全感籠罩他周身，仿佛回到了溫度的母體內。
要知道，人也好，妖也罷，長久生活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留下自己的氣味，可錢女士家，卻似乎沒有任何屬于人的氣味。
“叮。”電梯門打開。
他進入，刷卡，對面的電梯門打開，他帶著妻子回到自己家。
看著妻子歡快地去找合適的碟子放點心，用合適的茶杯去沖泡合適的茶葉，他嘴角遏制不住地上揚。
但想到過年回家要面對岳母的催生和稀奇古怪的生子湯藥，他嘴角又僵硬住。
e=(′oˋ)))唉
……
“黃小月！”
剛從大樓後門出來的艾莉絲听到這個名字，下意識扭頭看向聲源。
一個頭發看似枯黃，身著碎花長裙的可愛女生正站在不遠處朝她揮手。
艾莉絲用疑惑的扭頭看向周圍，這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她用手指著自己，“叫我？”
黃小小笑嘻嘻地跑過去“是我，小小！”
艾莉絲眨眨眼，上下打量她一會，遲疑道“三里洞的……黃小小？”
黃小小猛點頭“是我是我！”
兩鼬不熟，但作為鄰居，她們相處的還不錯，所以黃小小拿到身份證後，第一時間就來找黃小月了。
“呃……”艾莉絲上下打量黃小小“竟然這麼快就化形了？”
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春節，大過年的，她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衣錦還鄉。
“還……”
還這麼快就通過了妖局的考驗。
“嘿嘿，”黃小小傻笑著打斷她的話“可不是，我化形拿到身份證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你啦！”
听到黃小小說自己有身份證，黃小月松了口氣。
有身份證，這說明她是合法待在人類社會的。
艾莉絲態度好了些，說“出門在外，你不要叫我黃小月，得叫我艾莉絲，這是我的藝名。。”
黃小小不懂什麼是藝名，但還是從善如流地點頭“好的，艾莉絲。”
她眨眨自己水潤的眼楮，問道“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能給我找份合適的工作嗎？”
“工作？”都是同類，能幫就幫，艾莉絲想了想，問“那你認識多少個字了？”
黃小小想著最近民警小姐姐給自己上的課，老實地說“我只認得人類社會的常用字，不過還寫不好。”
“認識字就行。”艾莉絲說。
至于寫不好字這事她不在意，大部分妖類的通病，他們以前可沒拿過筆。
艾莉絲想了下，說“要不你最近給我做助理吧？看在同類的份上，我給你開五千一個月，這個價格在助理行業已經很高了。”
都是同類，這樣私底下她就能放松些，不用總擔心自己會暴露。
“啥子助理啊？”黃小小一頭霧水。
“我最近在參加一個女團選秀，要是成功出道了，我就能成為大明星！”艾莉絲驕傲的揚起小臉。
“哇！”黃小小很捧場的鼓掌，然後一臉天真的問“什麼是大明星？”
艾莉絲翻了個白眼，抱怨“大明星都不知道，你都學了些什麼呀？”
“大明星就是會出現在大屏幕里，能夠讓所有人都看得見我，都喜歡我！”
黃小小撓撓頭，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所有人喜歡你啊，妖不行嗎？”
艾莉絲無語了一瞬“成為大明星，所有妖也都會喜歡我！”
“哎呀，你在人類社會待久了就知道大明星有多風光了。”艾莉絲一把攬過黃小小的肩膀，“走走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助理了。”
“哦哦哦，那我要做什麼啊？”
“給我扇風，給我拿水……咦？你身上怎麼沒有什麼氣味啊？”
艾莉絲話一頓，湊近黃小小嗅了嗅。
她們黃鼠狼有臭腺，皮膚也會分泌腥味，哪怕化成人，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氣味，為此她得噴香水掩蓋。
而黃小小身上，有妖氣，卻幾乎沒有黃鼠狼皮膚會分泌的腥臭味。
艾莉絲有些羨慕。
黃小小聞了聞自己的手臂，疑惑道“可能我來的時候洗了澡吧。”
“好吧。”艾莉絲也沒深究，拉著黃小小從後門進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