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恐怖游戲艱難求生

第189章 裙擺卷邊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時一現三 本章︰第189章 裙擺卷邊

    在這個女巫被喊打喊殺,一旦被暴露身份容易絞死的時代,找到一個庇護所並不容易。

    希伯來的出現無疑是給虞棠枝打下一劑強心針,讓她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安心了不少。

    同時,她的冷漠與無情又令她摸不清頭腦,這家伙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態度?

    眼見著她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一人一鹿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虞棠枝心里一緊,著急忙慌的想要追上去,一時沒注意腳下就被長裙絆倒了。

    手掌和膝蓋在枯木上狠狠擦過,立刻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黑裙鋪展開宛如一朵大麗花,花心中的少女伏在地上,將手心翻轉過來查看,果然出現一道傷口,細小的沙石污漬沾染在傷口附近。

    她的肌膚細膩敏感,此時傷口已經紅腫起來,看起來分外可怖。

    “失憶以後連路都不會走了嗎?”

    頭頂上傳來冷漠的聲音。

    少女嘴唇抿起,倔強的把頭扭到一邊,當面小聲蛐蛐她︰

    “什麼嘛,別人都摔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這就是皇家的教養嗎?”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此後要仰仗著希伯來才能苟住,又默默把嘴閉上不再說話,也不敢看她的表情。

    想想也是,希伯來貴為公主,從小被眾星捧月般的長大,最近又是青春期,估計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少女心里嘀嘀咕咕地權衡著利弊,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不和希伯來道歉?

    可是她不想誒,怪氣人的!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身下一輕,一雙勁瘦有力的雙臂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層層疊疊的裙角在空中微微搖晃。

    虞棠枝被希伯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她的脖頸。此時兩人的距離極近,呼吸相聞。

    近距離觀察後她才發現希伯來竟然未施粉黛,她的視線一路從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以及睫毛下那雙憂郁深情的藍眸一一劃過,越看越驚嘆,真公主純素顏也超能打的!

    此時,默默忍受著少女自以為隱晦,實際灼熱的視線,尊貴的公主目不斜視,暗地里咬緊牙關,平復著心跳往前走。

    微風輕起,潑墨般的長發輕輕拂過她的面頰,與銀發纏繞在一起。

    最後虞棠枝被放在梅花鹿的背上。

    希伯來捏起她的腕骨將手心翻過來查看了傷口,抽出胸口口袋里的絲帕,幫她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虞棠枝看她的架勢像是不打算停手,半蹲下似乎是準備繼續查看她腿上的傷,嚇得她連忙捂住裙擺,道︰

    “不用看了,我沒事的……”

    希伯來抬頭看了她一眼,眉間劃過不耐,語氣帶了三分強制︰

    “有事沒事,我說了才算。”

    “自己把裙子卷起來。”

    黑裙少女被她突然嚴肅的語氣嚇到了,細白的手指顫顫巍巍地半掀起層層疊疊的裙擺,露出一雙細嫩白皙的小腿,其中一個膝蓋上有一塊淤青,所幸沒有破皮。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奇怪,雖然是同性,但虞棠枝還是抑制不住的氣血上涌,臉上浮現緋紅,吶吶道︰

    “可,可以了吧?”

    希伯來盯著那塊突兀的淤青,沒有抬起頭,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塊青紫色的淤血吸引,鼻尖越靠越近,微涼的指尖輕點在周圍的皮膚,引起少女一陣輕顫。

    良久,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疼嗎?”

    裙擺已經在手里被攥緊出褶,與布料接觸間的手心濡濕,虞棠枝輕咬下唇,強忍住眼眶里羞憤的淚花︰

    “還好,不痛。”

    希伯來抬起頭來細細打量著她,冰涼的藍眼珠里深處似乎蘊藏著炙熱的岩漿。

    好可怕的眼神,好像被頂級獵食者盯上了。

    虞棠枝下意識地偏頭,試圖避開她的視線,心下慌得一批,這是什麼展開,希伯來是突然瘋了嗎???

    倏然眼尾一涼,溢出的晶瑩淚珠便被手指拈去。

    稍顯緩和意味的動作使她心里又燃起希望,會幫她擦眼淚,希伯來終于恢復正常了?

    她滿懷希冀的扭頭看回去,下一秒身體就被定在原地。

    只見雌雄難辨的銀發藍眸美人,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盯著指尖的淚珠,然後緩緩將那截指節送入口中吸吮。

    虞棠枝石化了,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反觀希伯來神態自然的直起身來,語氣平淡︰“抓緊,掉下去不管。”

    “啊,哦。”虞棠枝連忙抓住兩只鹿角,固定住身體不滑下去,腦子里已經一團漿糊了。

    梅花鹿打了個鼻息,似是不爽背上要馱一個人。

    然後它就被希伯來拍了拍腦袋︰“乖一點,回去給你吃胡蘿卜。”

    就這樣,兩人一鹿再次上路。

    “謝謝你,希伯來。”虞棠枝頓了頓,又小聲的說︰“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聞言,身材高挑的冷艷公主總算是給了她點注意力,半掀起眼簾來瞥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又淡淡的收了回去。

    行吧,沒有否認,那就當她同意了。

    這片皇家森林的面積很大,梅花鹿走起來一上一下很有節奏,黑裙少女打了個哈欠。

    希伯來在身側不遠處走著,側臉看起來優雅矜貴,一切都很正常。

    嗯,剛才發生的一切應該只是錯覺吧?虞棠枝安慰自己道。

    樹影婆娑,她漫無目的觀察著周圍,突然被籃子里的東西吸引了視線。

    那東西露出一角,白色的棉布里面填充著棉花,細細的一根,頂端還縫著一小塊牛皮狀的鞋。

    布娃娃?

    她伸手抓住一角把那東西從白玫瑰花底下抽了出來。

    拿在手里一看,還真是個布娃娃!

    布娃娃穿著一身小禮服,帶著可拆卸的小領結,有胳膊有腿的,針腳還挺細密。

    眼楮是兩顆黑珍珠,嘴巴是一根粉粉的毛線,頭發也是黑黑的毛線一根根的手縫上去的。

    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重工手辦了。

    嘶,有點眼熟。

    虞棠枝盯著布娃娃看,越看越眼熟。

    “別亂動!”希伯來突然出聲呵止她,把布娃娃搶了過去。臉色是從未有過的緊張,眉骨下壓,眼神凌冽,仿佛手里的是什麼舉世無雙的珍寶。

    斑斑也被二人之間凝滯的氣氛感染,停在原地,不安的打著鼻息。

    希伯來驟然的變臉讓虞棠枝有些措手不及,手被狠狠拍開,以至于腦海里對于玩偶的猜測剛有一點輪廓瞬間就被打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追根究底,是她先未經同意就先動了人家的東西,只好尷尬的舉起手先道歉道︰

    “抱歉,我不知道布娃娃對你很重要,只是好奇就拿起來看了看,未經你的允許,十分抱歉!”

    希伯來完全沒有理會她,側顏線條繃得很緊,自顧自的把布娃娃的領結扶正,以手指為梳整理它的頭發。

    氣氛就這樣一直凝滯,仿佛被吸飽水的濕毛巾沉甸甸地捂住口鼻,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地微弱起來。

    良久,希伯來終于整理好,動作輕柔地將布娃娃珍之重之的放進籃子里,玩偶被白玫瑰花淹沒,靠著冰冷的獵槍。

    從她一系列的動作和神態不難看出,這個玩偶對她很重要,甚至重要程度遠在白玫瑰之上,必須有武器的保護她才放心。

    手背上被拍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黑裙少女用另一只手捂住那塊泛紅的皮膚,尷尬地藏在裙子里。

    之後二人一路無言,從偏門進入城堡,一路避開僕人們的活動路線到達一間臥室。

    臥室面積很大,里面裝修精致,側邊有好幾道門,洗漱衛浴大概一應俱全。落地窗連著露台,琉璃窗外是平坦的草地和遠處連綿不絕的山丘及森林,風景秀麗。

    臥室門一打開,虞棠枝就嗅到房間里的空氣中的味道與希伯來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隨即反應過來,這里竟然是希伯來的房間。

    她把自己帶到公主的房間來了!

    不至于吧阿Sir,隨便給她一個佣人的小房間就行了,她不想跟喜怒無常的公主殿下共處一室,共睡一張床!

    “呃呃呃,那個,我住哪里啊?”

    希伯來把采摘回來的白玫瑰修剪花枝後插進骨瓷瓶里。

    細膩的瓷器從遙遠的東方漂洋過海而來,被異國公主一眼挑中。從被放在臥房里的第一日開始,它就只盛放一種花。

    听到少女的疑問,她依舊背對著她慢慢悠悠的調整著花枝錯落,初升的日光落在她身上,米白的襯衫被照得透亮,里面的手臂線條優美流暢,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蘊含力量。

    良久,她才發話,道︰“去洗漱,順便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

    虞棠枝身上的衣裙沾染了露水變得潮濕,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她早就想換下來了,可問題是——

    “那個,哪里有我替換的衣物?”

    希伯來側過臉來打量著她,側顏被金燦燦的陽光鍍上一層暖色,周身凌冽的氣質也緩和下來。

    “衣櫃里的衣服都是新的,去挑合適的。”

    “好哦。”黑裙少女乖乖從衣櫃里拿出新衣服,又摸索著去洗漱間洗澡了。

    洗漱間的木門被輕輕關上的一瞬間,窗台前的公主停下了擺弄花瓣的手,雙目遠眺遠處的風景。

    茵茵草地上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女僕和花匠在勞作,又是新的一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腦海中不斷閃過黑裙少女,平常的清晨,熟悉的林間,唯一不尋常的就是,她。像天外來客一樣出現,黑白分明的眼珠,同色系的長發,玲瓏縴細的骨骼,精致的五官,滿嘴的謊言。

    多納國的外來人口並不多,像這般純黑瞳色,發色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書上曾記錄道,在遙遠的東方有這樣的種族,他們聰慧機敏,善良勤勞。

    多年前,她也曾親眼見過這樣一個人,在她初嘗失去至親的痛苦時出現,也是這般滿口謊言,卻又在留下一室清香後不顧她的祈求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

    甚至忘記帶走母親承諾給他的報酬。

    她輕撫耳邊的寶石耳墜,熟悉的冰涼的觸感讓她感到安心。

    也是在獨自度過漫長歲月後,她才漸漸頓悟,他不是忘記帶走報酬,而是一開始就沒有答應母親的請求。他所說的承諾只是暫時為了應付病重的王後而撒的謊言。

    “什麼教父,明明就是騙子!”

    回憶起黑發青年的種種,希伯來依舊難以釋懷。

    如果壞就一直壞到底,而不是在她生命中最悲痛的時刻如天神般降臨,給她嘗到甜頭後又消失不見!

    “沒關系,我還有機會……”銀發公主握緊拳頭,愛與恨在眼底無限糾纏。

    良久,她勾唇笑了,無論是他還是她,既然送上門了,她就不會輕易放過!

    ……

    還不知道馬甲已經快被扒拉掉一半的少女快樂的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了新衣服。

    衣櫃里的衣服都是按照希伯來的喜好來的,清一色的淡色系,米白和淺灰佔大多數,她特意選了一件淡黃的長裙,將濕發擦至半干涂抹精油,隨著水分的喪失,發絲很快就蓬松起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豎起大拇指︰

    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Skr~

    出了洗漱間,臥室里,希伯來倚靠在床頭,她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米色的寬松長袍,皮質細腰帶勾勒出精瘦的腰身,銀發如瀑布般散落下來,幾縷散落在胸前裸露的皮膚上。

    虞棠枝默默地打量著她,心說果然人無完人,公主雖然臉長得驚為天人,但是個平胸。

    換下輕便褲裝的公主好像攻擊性被大大削弱了,慵懶感十足。

    听到木門打開的動靜,希伯來淡淡的朝她瞥了一眼。

    屋里光線好,她的瞳色又有了細微的變化,水藍色的眼楮晶瑩剔透,與發色一致的淡色睫毛垂下,美得像CG圖。

    她伸手招了招,對她喚道︰

    “過來。”

    虞棠枝被美貌攻擊,臉上還帶著被水汽燻蒸未褪去的紅暈,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過去,停在她面前,傻乎乎的問︰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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