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砸下,一聲又一聲。
“ 當”震耳。
紅色雞冠頭的女性斬魄刀具象化,額頭滲汗,蹲下去的雙腳抖動不停。
她幾乎斗雞眼。
腦子里一片空白,成了個只知道噴火的工具人。
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往配合主人鍛造斬魄刀,時間不長,一把刀只要短短幾個小時,而且對自己噴出的火焰質量要求也不高,不需要這麼高溫、也不需要這麼精粹。
可這一次.
時間又長,已經過去一天。
溫度要求又高,還不能有太多雜質。
二枚屋王悅比自己的刀,也沒好哪去,汗已經不出了,早在半天前,就從身體里全部排空。現在高溫灼燒之下,消耗的就是構成他這具身體的脂肪。
早不是第一次崩潰。
在鳴人和九喇嘛的注視下,他的身體已經發生數次重組。
幸好,這里是靈王宮。
幸好,零番隊的人,和這片空間有著神秘莫測的聯系,靈壓與靈王宮共存。
消耗、崩毀、重組.
這些也都只是一時的影響,無法對二枚屋王悅造成根本性的損壞。
直到天色兩次偏轉,夜色再一次降臨。
二枚屋王悅高高舉起鐵錘,卻並不再朝著鐵砧錘下,而是把手一松,逃離似的把它丟下。
嗤啦一聲——
圍繞在這片區域外的水,盡數蒸發。
實際上,在兩個小時前,水就已經被燒干,都是靠斬魄刀們維持,才能將鍛打維持下去。
那把女性具象化的斬魄刀更是索性一癱,大大咧咧、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雙眼發直、四肢顫抖。
她覺得自己.
被用壞了。
鐵砧上,一道璀璨的靈光。
是青色的光,璀璨卻並不濃烈,就那麼小小一團的,凝縮在鐵砧之上。
有靈壓的波動、也有一股生命能量的波動。
它不屬于“死神之力”,也和這個世界中,其他任何一種能量都不相同。
甚至
它只是和這個世界有一些聯系,但不屬于這個世界。
靈光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里面是什麼。
二枚屋王悅盯著那東西,有些失神︰“真是美麗。”
“我以為那些小寶貝們,就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杰作。”
“沒想到”
“我可以鍛造出這樣的東西。”
他幾分失語,差點就走上前,伸手抓住靈光里的東西。
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手伸出。
可是這團靈光並不認可他這位鍛造師,任由手伸過來,然後五指、手掌從靈光里穿過去。
握不住它。
就和最開始的那把“淺打”一樣,它拒絕和二枚屋王悅接觸。
手指和滾燙的鐵砧接觸。
灼烤、燙傷,這種感覺使他清醒。
二枚屋王悅把手縮回來,輕輕一搓,這點傷痛立馬治愈,轉頭看向鳴人︰“它不是我的作品。”
“只不過借由我的手,在這個世界誕生。”
“它是你的,也只屬于你。”
“去拿起它吧。”
鳴人微笑,走到鐵砧旁,把手伸出,抓住那團靈光。
這是由他的靈、他的肉為材料鍛造出的東西。
它沒有拒絕。
它任由自己被鳴人掌握。
靈光如水,在掌心流動。
延展、伸長,而後凝結。
是一把刀。
這並不意外,畢竟鳴人主動選擇要成為“死神”。
這是一把很特殊的刀。
正常死神的斬魄刀,在沒有解放的時候,都是以“淺打”的形態存在,這一點上,只有鳴人的“九喇嘛”、黑崎一護的“斬月”是個例外,哪怕強大如總隊長那樣的死神,他的刀在沒解放時,也是淺打。
它.
和“九喇嘛”一樣。
以自己獨特的模樣存在。
沒有固定的刀身,只有一個輪廓,靈子、風、粒子、混混沌沌的什麼物質,混雜在一起運動,勾勒出這麼一個“刀的輪廓”。
“這就是你的新刀嗎?”九喇嘛身體一縮,借用封印的力量,從鳴人的肩膀上鑽出,“看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它有刀身嗎?”
它探出頭,像狐狸一樣,鼻子嗅動。
在聞它的氣息。
味道很復雜,並不濃郁、卻有一種“嗆人”的感覺。
有忍者們的氣息,它從中聞到了鳴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