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季澈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趕緊瞬移到隔壁的房間浴室，低頭快速檢查。
十分鐘後，出浴室的季澈白著臉扶著牆壁，兩腿發軟。
不是他弄錯了，是他真的不行。
“那小子，到底干了什麼？”
季澈暴怒，還以為是蕭誠胡來，他身體才出了問題。
“媽的。”
季澈要被氣死了。
好不容易恢復記憶，喜歡的人變成了自己老婆，結果不行？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等等，我要是不行的話，那蕭毅脖子上的那些印子是怎麼來的？”
季澈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會不會有可能，我現在是變異喪尸，白天不行晚上可以？”
季澈這麼安慰自己，可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不就是晚上嗎？
“靠！”
季澈抱頭抓狂。
“蕭毅肯定知道怎麼回事，他肯定知道。”
季澈快速瞬移回自己房間，砰的打開浴室門，指著那著急慌忙又臉色死白的問泡浴缸里的蕭毅，“它它，壞，壞了？”
泡澡發呆的蕭毅嚇了一跳，嚇完了身子一震。
現在的季澈，表情跟蕭誠好像。
“媽的，真的壞了？”
蕭毅看著自己不說話，季澈那臉又唰的白了一分。
他以後只能看著老婆不能吃？這特麼不是要他命嗎？
發現自己盯著季澈出神的蕭毅立即回過神，快速往一旁看，回答季澈，“等你升了九階，才能恢復那些功能。”
“確，確定？”
季澈有點不敢相信，怕蕭毅騙他，這可是關系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
泡熱水里被質疑的蕭毅不再往一旁看，抬頭看向浴室門口，“我不至于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
“不是騙我就好，不是騙我就好，嚇死我了。”
季澈大松了一口氣。
“所以，你說的，他一直吃晶核，也是為了升九階？”
季澈終于記起這事。
蕭毅看著季澈點頭。
“難怪空間里頭的晶核堆成了小山，原來是為了升階。”
季澈又松了口氣。
剛剛知道他不行的時候，他感覺天都塌了，還好虛驚一場。
問完這個問題，季澈原本轉身就想走的，可他舍不得這個獨處的機會，抬起雙手就把自己上衣脫了，走進浴室，“現在水資源緊缺，一塊洗還能節約一些水。”
蕭毅知道季澈在故意找理由，可他靠著浴缸低頭沒有戳破。
他也舍不得季澈走。
因為他剛剛從季澈身上，看到了蕭誠的影子。
試探性往花灑下走的季澈，余光留意著浴缸里的蕭毅反應，心里嘀咕︰沒有罵我，也沒有趕我出去，那不就是我可以跟他一塊洗澡的意思？
還是說，另一個我，經常跟他一塊洗澡，所以他習慣了？
季澈心里隱約的有些不爽。
自己沒看過的，另一個自己卻天天能看。
嗯？怎麼肩膀有點疼。
季澈摸了下肩膀，發現有一個印子，疑惑低頭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個牙印。
蕭毅咬的？
摸著那個發紫牙印的季澈不敢置信。
蕭毅看著那麼無欲無求的人，也會干這種事？
泡浴缸里的蕭毅遲遲沒听到季澈說話，也沒有開水洗澡，便好奇抬頭，然後正好看到季澈摸著肩膀上的牙印，一臉震驚的樣子。
蕭毅馬上低頭，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個牙印是昨晚上他知道蕭誠會恢復記憶，有些破罐子破摔，在蕭誠欺負他的時候，生氣留下來的，沒想到會被季澈發現。
摸著肩膀牙印的季澈，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
現在就算蕭誠也是他自己，他也醋了。
他養了好幾年的老婆，手都沒得拉過，卻便宜了蕭誠。
季澈壓著不悅打開花灑，快速洗好澡進入浴缸，緊緊的盯著浴缸另一頭的蕭毅看。
蕭毅一直低頭，不敢跟季澈對視。
季澈看到肩膀上的牙印，會不會覺得，是他勾引的蕭誠？
蕭毅唇抿直，抱著自己身子埋下頭。
要是一會季澈說出傷人的話來，他要怎麼做，給季澈一巴掌，還是起身就走，連蕭誠也不要了？
就在蕭毅又想破罐子破摔的時候，浴缸里的水出現了波紋。
緊張的蕭毅一抬頭，就看到季澈那張俊臉在自己跟前放大。
蕭毅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該來的總要來，大不了就給季澈一巴掌起身走人。
這麼安慰自己的蕭毅，表情瞬間恢復，冷漠的與湊到他跟前的季澈對視。
季澈一張口，他水里的手立即跟上握緊，可季澈卻突然指著另一邊沒被咬的肩膀，鬧脾氣的跟他說，“在這咬一口，他有的，我也要有。”
蕭毅都懵了下，要不是季澈靠近自己說的，他都要以為是自己幻听。
他想過季澈看到那個牙印時的幾十種反應，卻唯獨沒有這一種。
“你怎麼能厚此薄彼？”
季澈看著是真的生氣了，還眼眶氣紅的那種。
蕭毅愣怔的看著季澈。
這個表情，簡直就是蕭誠本人。
蕭誠平常吃醋，跟他鬧脾氣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蕭毅沒忍住抬起手，摸了摸季澈臉。
像，真的好像。
季澈知道蕭毅把自己當成了蕭誠，可他沒有吃醋，而是繼續賣慘，“你怎麼只對他好，你得一碗水端平。”
很快回過神來，跟前的不是蕭誠的蕭毅有些無語。
什麼一碗水端平，他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他收回摸季澈臉的手，眼神落寞的看過一旁，“你不是他，我不會咬。”
“為什麼？”
季澈酸得不行。
“喜歡我的是他，又不是你。”
“就因為這個？”季澈有些生氣，拉過蕭毅手放自己胸口上，“誰說我不喜歡你？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心跳聲。”
蕭毅轉頭，目光落到季澈臉上，“你哪里來的心跳聲。”
“啊？我沒有心跳聲？怎麼可能？”
季澈匆忙放開蕭毅的手，放自己胸口上，下一秒，雙眼瞪大，還真的沒有心跳。
“我去，我現在是喪尸，哪里來的心跳。”
季澈自己發現了盲點。
沒辦法，他恢復的是作為人類時的記憶，還沒有適應喪尸這個身份。
蕭毅一直靜靜的觀察著季澈。
季澈跟蕭誠的一些表情反應十分的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澈被蕭誠影響了的緣故。
發現蕭毅盯著自己看的季澈，主動把臉湊蕭毅手邊，勾起嘴唇，“蕭上校可以隨便摸，免費。”
季澈這個厚臉皮德行，讓蕭毅想到了蕭誠磨著他親的模樣，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你剛剛說，喜歡你的是蕭誠不是我，那你有沒有想過，是因為我先喜歡你，蕭誠才會纏著你不放？”
季澈一直嘴角上揚的問蕭毅。
蕭毅卻不信。
那個時候的蕭誠根本就沒有季澈的記憶。
“你是不是想說，那個時候的蕭誠沒有我的記憶，不可能？”
季澈猜出了蕭毅的心里想法，反問，“蕭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你？”
蕭毅沒有回話，可瞳孔微震已經出賣了他。
沒有看漏的季澈嘴角又上揚，跟蕭毅說，“我雖然不知道我變成喪尸時，是什麼模樣，可我敢確定，我不是那種看到誰都會纏上去的人，還肯定很粘你，且佔有欲很強。”
說到佔有欲這三個字，季澈是笑著看的蕭毅身子。
因為蕭毅身上，到處都是痕跡。
蕭毅馬上抱緊自己身子，不給季澈看。
季澈又開始暗爽自己吃得太好。
就是沒有印象，太可惜。
“沒有人變成喪尸後，會無緣無故的喜歡一個人類，除非那個人類，打從一開始就被他埋在心底。”
季澈說完退回浴缸另一頭，靠著浴缸托腮，看著蕭毅笑。
欲速側不達，他多的是時間，不能逼得太緊。
而且現在的蕭毅，還沒有習慣他的性子，他得先讓蕭毅先適應適應。
蕭毅沉默的看著季澈。
他想從季澈臉上看到季澈尋自己開心的證據，可季澈看著很認真，並不像跟他鬧著玩。
可季澈喜歡他什麼的，他從沒有想過，也不敢去想。
一，他跟季澈沒見過，也沒有說過話。
二，季澈不像是會喜歡他這種類型的人。
托腮的季澈看著蕭毅，繼續笑說，“我說過的，我在部隊里見過你，第一眼就挪不開眼。”
“我原本想著，像你這麼優秀的身份，應該這輩子都跟我這個商人沒有任何的交集，就沒打算接觸你，可末世後，我們卻相遇了，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蕭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現在心情很亂。
季澈不僅不討厭男人，還暗戀他？這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不急，你慢慢適應，現在我就是蕭誠，蕭誠就是我，蕭上校總不能拋棄我吧！”
靠浴缸托腮的季澈仍舊笑著，還笑得有些狡詐。
他知道蕭毅喜歡蕭誠，不可能會拋棄他。
經過他剛剛的試探，變成喪尸後的他，應該是個小白蓮，把蕭毅哄得臉紅還不會拒絕他的那種。
因為從蕭毅的種種反應上來看，就能推斷得出來。
“你自己泡。”
蕭毅從水里起身，圍好短浴巾，邁著長腿出浴缸。
季澈太能說，他再繼續跟季澈說下去，一會還不知道怎麼忽悠他。
季澈又笑著托腮看蕭毅，臉上就差沒寫上我心情很好這幾個大字。
他看向站花灑底下的沖澡的蕭毅，差點沒吹口哨。
這身材這長腿，嘖嘖嘖，絕品。
花灑下沖澡的蕭毅，都感覺自己後背要被季澈盯出一個大洞來。
什麼高冷殺人不眨眼，就一個小流氓。
蕭毅對季澈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知道季澈一直盯著自己看的蕭毅回頭，皺眉，“你能不能閉上眼。”
“就閉就閉。”
季澈乖乖听話的靠著浴缸閉上眼。
蕭毅確認季澈真的閉眼了，才轉身回花灑下，脫下短浴巾繼續洗澡。
快速洗好澡的蕭毅關了花灑，重新圍上干淨的浴巾，才拿著睡袍走出浴室，關上浴室門。
浴缸里的季澈睜開眼楮，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他是不是忘記，我這副身子能感知，閉上眼也能看得清楚？”
“那個流氓。”
出了浴室的蕭毅終于反應過來，紅著臉破罵。
可季澈看都看了，他還能怎麼辦？
蕭毅擦干身子原本想睡覺的，可現在才晚上七點半，他壓根就睡不著。
蕭誠出浴室，就發現蕭毅躺床上翻來覆去的，瞬間起了歪心思。
他突然瞬移到床上，從身後抱住蕭毅身子。
蕭毅嚇了一跳，回頭罵，“你，你干什麼？”
“蕭毅你，你凶我。”
季澈馬上吸鼻子，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要發火的蕭毅身子猛的一震，“蕭……蕭誠？”
“蕭毅你，好香。”
季澈答非所問，腦袋埋入蕭毅頸窩。
媽的，是真的好香啊！抱起來也好舒服。
季澈抱緊蕭毅，瘋狂往蕭毅頸窩蹭。
季澈這個動作，讓蕭毅誤會這就是蕭誠，眼眶馬上就紅了。
其實他一直都在佯裝鎮定，心里怕得要死。
他怕蕭誠永遠都回不來，自己再也見不到蕭誠。
察覺到蕭毅情緒不對，季澈從蕭毅頸窩處抬起頭。
他原本想看蕭毅怎麼了，沒想到蕭毅突然抱住他脖子就親了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這小子也吃得太好了吧！
季澈羨慕嫉妒恨到面目全非。
吃醋的他，一個翻身就把蕭毅欺在下，霸道的把蕭毅雙手摁在頭頂上，低頭就堵住蕭毅唇。
簡單的一親就讓季澈渾身都跟觸電了一般，全身麻麻的，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呼吸凌亂的他加深縫隙，掐著蕭毅腰咬著蕭毅親。
平常蕭誠親自己就親得很狠，蕭毅不疑有他，仰頭張嘴回應。
⺪⺪⺪……
季澈內心一陣爆粗。
蕭毅面對他冷冷漠漠的，對蕭誠卻這麼熱情，他真的要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