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牛魔王，牛魔王就到？”
蕭辰聞言一怔，抬頭一看，只見牛魔王正騎著避水金楮獸落了下來。
牛魔王面色凝重，顯然是一副有大事發生的模樣。
“兄長，走。”
“我也正好有事找你相商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密室吧，有事慢慢說來。”
蕭辰也是語氣鄭重的說道。
牛魔王一向是個嘻嘻哈哈的性子，能讓牛魔王如此嚴肅的事情，只怕不小。
于是。
牛魔王的避水金楮獸“旺財”，自己去尋蕭辰的避水金楮獸“旺寶”玩耍去了。
蕭辰則是尋了一間密室。
密室內。
蕭辰和牛魔王對立而坐。
“看茶。”
蕭辰一招手，自有伺候的小妖給牛魔王奉上茶水。
蕭辰揮揮手，遣退小妖。
隨後，蕭辰一揮手，細心的布下一道隔音結界。
畢竟這世界上有些人的神通能到處亂听，還是注意防備些的好。
“賢弟，你剛才說，你也有事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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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有一件急事，需要麻煩二哥禺狨王。”
“想要大哥你和我一起去地府走一趟。”
蕭辰開口道。
雖然他和禺狨王在積雷山結拜為兄弟，但畢竟自己和禺狨王談不上特別熟。
牛魔王才是他們的老大哥，中間人，牽頭人。
想請禺狨王做事，還真離不開牛魔王。
“禺狨王。”
牛魔王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賢弟，只怕禺狨王短期內不會出來了。”
“大哥，這是為何？”
蕭辰聞言，心底一沉，詢問道。
“禺狨王上次本來就在閉關突破太乙金仙後期之境，是我硬生生把他拽出來給我幫忙的。”
“所以，他處理好這青獅、白象、金翅大鵬的事後，才立馬就著急回去繼續閉關。”
“禺狨王閉關已經被我打擾過一次了，再被打擾，只怕會影響他破境。”
牛魔王解釋道。
“這樣嗎？”
蕭辰聞言，也是面露難色。
西游世界，境界修為無疑是一個人的立身之本。
事情再大，也沒有破境大。
如果這禺狨王正在閉關的緊要時刻，牛魔王或許能打擾他，但自己還真不好打擾他。
“不過，賢弟，你勿憂。”
“禺狨王上次本來就快破境了。”
“這次，他又拘走了青毛獅子怪和那黃牙老象精的靈魂，這兩個太乙金仙境的靈魂對他大有裨益。”
“我估摸著，快則一兩年，慢則三四年，他就會破境出關了。”
“而且，那時候禺狨王會變得更加強大。”
“我等會差遣我手下最得力的牛妖，去他洞府前面蹲著。”
“只要他一出關，我和你就一起去找他。”
牛魔王看出了蕭辰的難色，拍了拍蕭辰的肩膀，安慰道。
在所有的賢弟中，他牛魔王和金角賢弟的關系最為親切。
無他，他和金角賢弟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人，又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身上還一起背著“囚禁金翅大鵬雕”這樣的大案子。
他和金角賢弟，大家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捆在一起了，早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嗯……”
“如此，也行，那就麻煩兄長你了。”
蕭辰聞言的話，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他把蠍子精“金屋藏嬌”之後，已經沒了後顧之憂。
現在離盂蘭盆會開始，還有二十年的時間。
三四年的話，他還是等得起的。
而且，一個破境後，更為強大的禺狨王，無疑是更有把握對付毗藍婆菩薩。
“賢弟，說什麼客氣話呢。”
“你的事情，就是大哥我的事情。”
“回頭，我就遣我手下最得力的牛妖，去禺狨王那里守著。”
“他一出關，我們就去尋他。”
牛魔王爽朗一笑道。
“好，那有勞大哥了。”
蕭辰也是笑道。
不管牛魔王在原劇情中是一個怎麼樣的牛牛。
但，他面前的這個牛魔王，所作所為，確實當得起他金角大王一聲“大哥”。
“不知大哥你找我是何事？”
蕭辰好奇的問道。
牛魔王端起茶杯，“咕嚕咕嚕”的牛飲了一口後，這才開口說道︰
“賢弟，你可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去東海龍宮借兵器之事。”
“東海龍宮之事？”
這事有點久遠了，蕭辰聞言，回憶了一下。
一百多年前，自己和美猴王、牛魔王、獅駝王四妖一起前去東海龍宮搶法寶兵器。
搶？
哦，不對，那是“借”法寶兵器。
美猴王借了如意金箍棒，自己借了畫桿方天戟。
獅駝王借了一只九節神鞭。
牛魔王借了一對青鋒雙劍送給了羅剎女。
當時，自己和美猴王、牛魔王、獅駝王一起發下誓言，立下字據憑證。
“借兵器一事”必有報答，若以後龍族有事情，自己幾人會相助。
“兄長，如今是龍族那邊來人了？”
“要求兌現當年之諾？”
蕭辰聞言，若有所思，向牛魔王詢問道。
“不錯，前日，龍族來積雷山找到了我，拿著當年字據的拓本，讓我們去東海龍宮一趟。”
“說有事相求。”
“他們本來還要來找你的，我索性就回拒了，直接來找你商議此事。”
“也好一起拿個主意。”
牛魔王面色凝重的說道。
人在妖界混，要講究信用，信義。
他“大力牛魔王”這麼響當當的名頭，這……賴賬之事傳出去，叫人笑話。
何況，他曾經在東海龍宮發下了誓言，還立下了字據在那里，這事沒得賴。
但他疑惑的是，龍族此行，不是正大光明地求人辦事，有點奇怪。
“龍族，有事相求。”
蕭辰聞言，也是暗感奇怪。
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龍族用一百多年前的這個人情，要求他們辦事，想必所謀之事不小。
但是，這事他還真不好拒絕。
人無信不立，商無信不譽，業無信不興。
龍族乃四海之主，平白得罪了龍族不是個好選擇，傳出去，他金角大王沒了信用，他這煉器勢力就不好做了。
而且，當年這事，他金角大王立了誓言和字據，承諾“來日必有報答”。
立了誓言，還有白紙黑字在龍族那里。
如今龍族來求，他確實應該去還了這個人情。
“大哥，這其中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蕭辰詢問道。
如此只是正常辦事的話，牛魔王不會如此鄭重才對。
“這龍族不是正大光明的來拜訪的，他們遮掩了身形氣息，行事有些鬼鬼祟祟。”
牛魔王面色凝重的說道。
如果是龍族堂堂正正的來拜訪，他牛魔王也不覺得奇怪，該還的人情，他牛魔王直接還了便是。
可龍族此行著實有些蹊蹺，處處透著些詭異。
“龍族不是正大光明的來拜訪？”
蕭辰聞言，也覺得有些奇怪，和牛魔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里的疑惑。
“他們如果拜訪不是正大光明的拜訪，那所求之事也不是正大光明之事。”
蕭辰分析道。
“不錯。”
牛魔王點點頭，贊同道。
“不過，賢弟，憑我的經驗。”
“債這東西，還是越早還清越好。”
“特別是人情債，越拖越麻煩。”
“此事，還是早些了結的好。”
“你怎麼考慮？”
牛魔王站起身，走了走，思索了片刻，最後開口道。
“也好，畢竟我們當年說的是，力所能及之事，必有報答。”
“龍族若是要求我們做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我們兄弟直接拒絕了便是。”
蕭辰想了想說道。
眼下禺狨王正在閉關破境，還得三四年才得出來。
先去龍宮了結了當年的這樁人情也好。
而且，有道是︰“莫愁海龍王沒寶哩！”
龍宮寶貝極多。
他可還記得當年在東海龍宮的海藏里，看到的那數不清的寶貝。
當年，他實力低，地位也低，他只能屁顛屁顛的跟在美猴王、牛魔王、獅駝王三妖後面行事，不好大肆摸寶。
現在，一百多年過去了。
他金角大王如今實力大增，在妖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現在是龍族來求他們辦事，他們佔據主動，形勢就大不一樣了。
若是他去了東海龍宮，可以再設法去那東海龍宮的海藏里去摸一把那些寶貝。
以那龍宮的寶貝之多，他金角大王全部摸完，也有極大的可能合成一件攻伐類的先天靈寶來對付昴日星官和毗藍婆菩薩。
他先摸龍宮之寶，再合先天靈寶，來暗殺昴日星官和毗藍婆菩薩。
這也是條路。
“東海龍宮那無數的寶貝。”
想到那東海龍宮的海藏里那數不清的寶貝，蕭辰心頭也不禁心頭一熱。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天下人都知道，莫道龍宮無寶貝哩！
“嗯，賢弟，我找你就是來商議此事的。”
“既然你我都覺得可以去。”
“那就三日後，我們兄弟便一起出發吧，也好互相有個幫襯。”
牛魔王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起身笑道。
那日在平頂山蓮花洞，他見這位金角賢弟幾乎以一己之力，單殺了金翅大鵬雕、青毛獅子怪、黃牙老象精，這個本事，他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論戰力，金角賢弟已經不輸于他了。
他和金角賢弟過來通個氣，大家一起，若有事，憑他牛魔王和金角賢弟聯手，也能戰能退。
“嗯，大哥，那三日後，雲台山見。”
蕭辰笑道。
于是，二人約定好時間之後，牛魔王便回去了。
蕭辰則是喚來虎力大仙、黑熊精、黃風怪、青面小魚妖等妖交代好一切事務。
如今，他的四力齋有了黑熊精、黃風怪雙將坐鎮，又有百眼魔君這個合作伙伴相助，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黑熊精是能和孫悟空賭斗一天的大妖，他武藝極強，神通也不俗，比較全面，沒什麼弱點。
就連觀世音菩薩降伏黑熊精，也要使詐，騙黑熊精吃仙丹，給黑熊精套金箍圈。
這觀世音菩薩雖然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但客觀來說，她的職業屬性有點像控制系、治療系的法師，主打遠程的，近戰弱了點。
觀世音菩薩一般去哪里，隨身都要帶上一個“護法戰士”，從不離左右，比如惠岸行者木吒。
觀世音菩薩降伏黑熊精、紅孩兒都是靠計使詐，她也親口承認︰“我也是近蠍子精不得！”
黃風怪是能和孫悟空斗上三十回合，一口三昧神風能讓孫悟空吃虧的大妖。
百眼魔君蜈蚣精的強悍，自然不用多說。
有此黑熊精、黃風怪、百眼魔君三妖坐鎮大後方，互相配合，他倒是沒什麼顧慮。
“虎力，我出去一趟，若有事，可去盤絲洞尋百目道人。”
蕭辰對著虎力大仙吩咐道。
“大哥，我知道了。”
虎力大仙點頭道。
……
三日後。
雲台山山巔。
牛魔王準時趕到。
不過，牛魔王此番倒是沒騎那避水金楮獸，畢竟龍族所求之事，可能不是什麼正大光明之事。
他們都要注意一些才好，不要莫名被龍族拖下了水。
一間山邊的密室。
牛魔王和蕭辰正在商議趕路之法，此行重在隱蔽身形。
“賢弟，我變化作一只海東青吧。”
牛魔王想了想道。
牛魔王和孫悟空、楊戩一樣，也會七十二變的本事。
“那我就使出變‘大小如意’的神通，變化做一只小小蛤蟆。”
“勞煩兄長你捎我一程了。”
蕭辰聞言笑道。
于是。
牛魔王使出“七十二變”的法術，只見他的身形漸漸模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波動。
轉瞬間。
牛魔王就化作了一只羽毛華麗、體態雄健的海東青。
蕭辰現出本體，再用“大小如意”的神通將身形極速縮小，化作一只小小蛤蟆。
在一聲清脆的鷹鳴聲中。
海東青抓住小小蛤蟆從窗戶猛然沖出，振翅高飛，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寧靜的天際，直插雲霄，不久便消失了蹤跡。
……
一片無垠的蔚藍天空之上，雲層如同綿延不絕的白色山脈，緩緩流動著。
陽光透過白雲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猶如散落的金粉。
一只海東青抓著一只小蛤蟆穿梭在雲層之間疾速飛行，好像要把這小蛤蟆帶回去加餐一樣。
這正是牛魔王和蕭辰。
去東海龍宮的路上，蕭辰和牛魔王正在談論一些關于龍族的事情。
“大哥，你對這龍族了解多少？”
“如今，這龍族……好像不強啊？”
“還需要我們幫忙？”
蕭辰略帶著些疑惑問道。
西游世界的龍，確實有點水，四海龍王和打雜的一樣，隨叫隨到。
“嗯，賢弟，此事說來，話就長了。”
牛魔王乃是上古 因凶獸的後代，家學淵源，倒是知道不少其中的辛秘。
牛魔王開口解釋道︰
“這昔日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定下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使得洪荒空間穩定。”
“後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如混沌孕育盤古般，孕育出了三只混沌神獸。”
“即第一條龍，第一只鳳凰，和第一頭麒麟。”
“他們分別是洪荒祖龍，元鳳，始麒麟。”
“祖龍，元鳳，始麒麟各自創造出了洪荒龍族，鳳族，和麒麟族。”
“洪荒龍族，為鱗甲之首，掌控四海汪洋。”
“鳳凰族，為飛禽之首，掌控洪荒天空。”
“麒麟族，為洪荒走獸之首，掌控洪荒大地。”
“後來，這龍、鳳、麒麟三族爭霸，他們都妄想吞並其他兩族，使自己獨大，無邊的殺戮開始在洪荒蔓延…”
“戰斗愈演愈烈。”
“洪荒世界幾乎被破壞。”
“這龍、鳳、麒麟最後也落得個三敗俱傷的下場，幾乎滅族。”
“祖龍身隕，祖龍的‘本命龍珠’也遁入虛無，不知所蹤。”
“至于現在的龍族……”
“說實話，只能算是祖龍創造出來的族群後裔，其實算不得是祖龍血脈。”
“昔日的洪荒霸主，現在已經徹底淪為了天庭和靈山的附庸，沒什麼尊嚴可言。”
“如敬仲龍在天庭給玉帝看守警天華表柱，也就是盤在大殿柱子上當裝飾。”
“穩獸龍在天庭給玉帝看守宮殿，徒勞龍在靈山上敲鐘報時，還有的龍在給玉帝拉車什麼的……”
牛魔王嘆道。
“即使偶爾會出來一兩個強一點的龍族，如‘亢金龍’，也會被天庭征召而去。”
“不為龍族所用。”
牛魔王繼續解釋道。
“哦，兄長，我明白了。”
蕭辰點點頭道。
說白了，現在的龍族和洪荒龍族區別很大，血脈很差的很多，又和其他生物互相雜交之後，血脈更雜了。
現在的四海龍族和祖龍的直系後裔差得很遠，遠沒有洪荒龍族那麼強大了。
而且，現在的龍族幾乎完全受制于天庭，沒什麼尊嚴地位可言。
時過境遷。
龍族，這個曾經的洪荒霸主，終究是沒落了。
……
十幾日後。
蕭辰和牛魔王已經來到了東海之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