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將這些倉庫里面的物資都被搞到手的話,哈爾濱周邊的這些游擊隊過冬的物資有著落不說,還能將里面的很多物資送給抗聯去。”
“沒錯,我也是這個想法,這可比咱們每天送去的那點兒物資多得多啊。趙東強都說了,派過去跟蹤的人都說,那些倉庫里面私藏的軍用物資,堆疊的跟山一樣。”
陳少安這樣說道。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只是依靠著哈爾濱周邊的游擊隊,恐怕力量不夠吧,畢竟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這需要大量的牛車和馬車來運輸。
這些游擊隊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
陳京標將密文收起來說道。
“我也知道,不過可以讓游擊隊的人,先去踩踩點,同時提前做好情報方面的工作,包括運輸路線,日軍在周邊巡邏隊的活動規律等等。”
“好,我知道了,我這邊會盡快將情報傳遞出去的、”
陳京標這般說道,就起身離開。
這天深夜,棺材鋪,林生擎著一盞燈,將房門打開。
將身上的風雪拍打掉,看向那如豆的燈光,陳京標坐下來,將密文遞過去。
“幾個地址,最好給上頭傳過去,光是依靠著周邊的游擊隊,他們吃不下,物資太多了。”
“這麼多物資?沒有人看守嗎?”
林生看一眼密文上的地址,抬頭問陳京標道。
“有人看守,不過都是一些商人侵吞的軍用物資,人不多,就算是物資丟失了,他們也只能吃一個啞巴虧,不敢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
陳京標這般說著,嘴角露出笑意來。
林生也跟著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沒想到我們還需要為物資太多,一次運不完而發愁啊。”
他這麼說著,便要將這份情報,往更上級匯報。
這天晚上,抗聯的情報部門,就已經得到了林生傳遞過來的情報。
這情報分成兩份,一份是給他們了,還有一份則是給了周邊的游擊隊。
只是對游擊隊的指令是讓他們去踩點,最好看看那倉庫里面到底有多少物資。
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到時候派遣多少人過去,一次就將所有的軍用物資運走,同時還需要規劃好運輸的路線,不然就有可能被日軍的巡邏隊抓住。
總之,這是一個相當復雜的工程,需要多個部門的協調才能完成。
楊將軍和金總參謀長,自然相當的重視,同時也知道了這情報是大老板那邊傳遞過來的。
他們兩人不敢怠慢,立刻開始組織起來專門的運輸隊伍,分散之後,秘密向指定的區域集結。
在風雪之中,他們的行進速度不算太快,但是風雪的存在,也為他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不斷覆蓋的積雪,可以很好地將他們的行蹤掩蓋起來。
在前方作戰的游擊隊,也第一時間得到了命令。
第二天晚上,沈坤就親自帶著幾個人,去到其中的一處倉庫。
類似于他們這樣的偵查力量還有很多,都在踩點,確認一下倉庫有多少人看守,以及里面到底被私藏了多少物資。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倉庫里面的物資卻是多的嚇人,只是一座倉庫,恐怕就需要上千人的運輸隊伍,還需要有足夠的馬車和牛車,才能一次全部運走。
“龜龜啊,這也太多了吧,咱們哈爾濱周邊的所有游擊隊都加起來,用幾年也用不完呢。”
沈坤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現在看來情報絕對沒錯,東西非常非常多,關鍵是看守在這里的人員不多,只有一些商人雇佣過來的人,還不夠給他們游擊隊塞牙縫的呢。
這些人的戰斗力,跟那些偽軍都相差甚遠了,更不要說是和關東軍相比了。
而這些游擊隊平常所干的事情,那都是從關東軍的嘴里虎口奪食,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充足的軍用物資和糧食生存下來。
否則他們早就已經在日軍的圍剿和封鎖之下活活餓死了。
不過現在他們可吃不下這麼多的東西,而是要等待一下主力部隊那邊到來。
不然把他們這些游擊隊的人都加起來,恐怕都不夠運送這一個地方倉庫的,更不要說其他幾座倉庫了。
等到負責偵查的人匯聚起來,沈坤才算知道,他去的那座倉庫,其實還是所有倉庫里面比較小的一個。
另外四座倉庫,都比他去的那個倉庫更大一些,里面囤積的軍需物資也就更多一些。
這讓沈坤不由得喜出望外,心想到時候就算是主力部隊將大多數的物資,隨便從手指縫里面漏出來一些東西,也足夠他們這些游擊隊的人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哈爾濱,對于阿部規秀遇刺案件的調查也在繼續著。
安倍太郎終歸還是被審訊了,但是因為他的回答天衣無縫,而且他所做的事情,也都是職責內的事情,至于最終這麼多的軍官遇害,連帶著阿部規秀也被碎片化處理了,那只能說明是負責治安的人員失職,總不能算到他這個後勤部長的腦袋上。
所以只是例行詢問之後,安倍太郎就被放出來了。
這天晚上,安倍太郎就在日料餐廳的包間內,和陳少安坐在了一起。
“沒什麼問題,他們似乎本來就對我不怎麼懷疑,隨便詢問了幾個問題,就把我放出來了。”
安倍太郎喝一杯清酒說道。
在他對面的陳少安也說道︰
“不可能懷疑你的,因為又不是那些食物什麼的出現了問題,而且在露營區駐扎的那些山地師團的士兵,都是屁事兒沒有,只有憲兵隊負責的酒店出現了問題。
到最後這口黑鍋,肯定也是憲兵隊的人去背著,而不可能讓你這個搞後勤的去背鍋。”
說到這里的時候,陳少安其實還在心中補充了一句,再說了,以你的家世背景,就算應該讓你去背黑鍋的,那也得找個其它人來背,當你的替死鬼。
“你呢?我听說你被佐佐木一郎喊到案發現場去了?”
佐佐木一郎說道,“我當時可是為你擔心了好久啊,不過看上去你似乎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