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在一旁看著,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真會道德綁架,席文軒千萬可別心軟了,要好好的發火才行啊。
魏霞皺緊了眉頭,想把這些人都給趕出去,但又握緊了拳頭,忍了下來。
葉辰說的對,席文軒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要尊重他的意見。
魏霞紅了眼眶,委屈心酸的眼淚止不住地一顆一顆往外掉,只怪自己把席文軒教得太好,太老實了,才會被人給欺負了。
席文軒越听眉頭皺得越深,臉色也越發難看。
“夠了!滾!都給我滾,憑什麼給你們機會?誰給我機會了?冤枉我的時候,你們想過我了嗎?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嗎?我就不是人了嗎?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疼的,我也是我媽唯一的兒子。”
席文軒說著,紅著眼,抓起病床上的枕頭,就砸向了那些叨叨逼逼的幾人。
跪在地上的那幾人,嚇得抱頭縮了縮脖子。
勞蓉她們更是嚇得不敢說話,還是第一次見一向好脾氣,看起來好欺負的席文軒發這麼大的火。
要是知道席文軒也有這麼暴脾氣的一面,背後還有那麼大的人物撐腰,勞蓉她們肯定是不敢去冤枉席文軒了。
葉辰這才松了口氣,席文軒這樣就對了,心病難醫。
席文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中早已郁結,必須要把心里的這把火和委屈都發出來,出了這口氣,才能更快康復。
有了健康的身心,席文軒才能早日走出這段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這些人都壞透了,根本不配得到原諒。
席文軒顫抖的手,指了指勞蓉她們幾個,咬牙道︰“你,你們幾個,無法無天!身為老師的我,這次就要教會你們,什麼是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和借口。”
跪在地上的幾人,頓時啞了,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再多說什麼。
司機眼看席文軒態度堅決,立馬順著席文軒的話,說道︰“席老師說的對,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和借口。這次我們絕對不會包庇她們,等會就帶著她們去公安局認過罪,還席老師一個清白。”
勞蓉一听要去公安局認罪,直接嚇得暈了過去。
其他三個冤枉席文軒的女生,也害怕地哭了起來。
勞蓉的父親勞泰,忙說道︰“這,這怎麼行?咱們來之前,不是說好了……”
司機狠狠地瞪了勞泰一眼,勞泰便老實噤了聲,不敢再說。
對于勞泰來說,就算再疼愛女兒,也不敢為了女兒得罪烈火集團。
“席老師,這些丫頭自己犯了錯,自然是該自己承擔後果。我們做家長的監管不力,也有錯。”司機說著從公文包里,又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席文軒道,“我知道這件事讓您的身心都受到極大的傷害,這些就當是我們對您的微薄補償。”
席文軒看都沒有看一眼,便冷聲說道︰“我不要這些,你們也不要再說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你們走吧,我要休息了。”
“把門口的垃圾也帶走。”魏霞冷聲道。
司機只能帶著跪著的幾人,不敢再打擾,乖乖離開了病房,撿干淨走廊的水果和花束,灰溜溜地離開了醫院。
如今身份互換,因為葉辰的關系,烈火集團成了席文軒的大靠山,勞蓉他們幾個只能夾著尾巴做人,老實認罪。
等那群人走後。
席文軒靠坐在病床上,兩眼泛紅,發了一通火後,心里舒坦了不少。
這段時間一直憋在胸口的那股悶氣,也隨之消散了,席文軒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暢快了。
葉辰上前,關心地詢問道︰“席老師,您還好吧?”
“我沒事。”席文軒看向葉辰,溫聲應道,“他們今天會來道歉,是因為你吧?”
“我和烈火集團的老板周烈剛好認識,剛才要給你錢的那個就是周烈的司機,勞家就是靠這個司機,才能依附上烈火集團的。”葉辰解釋道。
席文軒點了點頭,道︰“怪不得,謝謝你,為了我的事忙前忙後,又出錢又出力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才好。”
“席老師,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就像您當年無私幫助我一樣,我也沒有想過要什麼報答,只要您健健康康,順順利利的,我就很開心了。”葉辰笑著說道。
葉辰又說道︰“對了,這位就是我之前和您說過的朱有志律師,後面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就行了,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朱律師您好,辛苦您特意跑一趟了。”席文軒忙坐直身子,朝朱有志伸出了右手。
對于葉辰推薦來律師,席文軒自然是非常信任的。
這次要是沒有葉辰的幫忙,席文軒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是完了。
朱有志忙伸出了右手,同席文軒握了一握,道︰“不辛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眼下案子很明了,走下程序就行了。對于她們這種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嚴重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們的這一系列行為,有損了您的聲譽,害您差點失去了生命,可以從重從嚴去起訴她們,讓她們得到應有的處罰。”
“好,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不過今天你們去找了柴萱,結果如何?柴萱有沒有主動認錯,知錯就改?”席文軒問道。
勞蓉她們幾個,席文軒是已經徹底失望,不可能再給她們悔過的機會。
朱有志拿出柴萱給的u盤後,應道︰“有,柴萱主動交代了事實,並且提供了相關的證據,足以證明您是清白的,也可以證明柴萱確實是被勞蓉脅迫的,認錯的態度也很誠懇,很配合。”
葉辰也默默點了點頭,將柴萱被勞蓉脅迫的事情如實和席文軒說了。
“我就覺得柴萱這段時間來,都不對勁。這個柴萱也怪可憐的,離異家庭,母親又生了重病,也怪我這個做老師的不夠盡責,沒有管好勞蓉這個學生。”席文軒嘆了口氣說道。
